夺命绝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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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干隆鼎盛年间,京城里有一个名叫商占先的修鞋匠,每当菜市口那儿有犯人要被处决的时候,他都一定会去的。

有一天的早上,只见那菜市口处是围满了许多前来观看处决的人,商占先也正在其中,突然间听到三声死刑令,就见有十几个人的人头便随着声音一下子就落在地上。在场的有那么多前来观看的人,其中有胆小的一听到动静就已经闭上了双眼。那商占先虽然平日里胆子很大,但他看着掉在地上的人头和那几尺外涌出的鲜血,还是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个人从他的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也着实是吓了他一跳哇!因为刚才那个被处决的场面还仍旧在他的脑海里翻转呢!

他下意识地转身一看,原来是经常和他在一起修鞋的修鞋匠冯傻帽。商占先见是他便说道:“你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想吓死我呀!”可是那个冯傻帽却是很不屑地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胆子小,成不了什么大事,可是那边本昌非要我来叫你不可。要不算了吧,我还是去找别人吧!”那个边本昌比他们俩个都大一些,而且在他们几个修鞋匠当中,也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个了。

商占先听后便抓着冯傻帽的手说:“谁说我胆小啊?就在那边本昌的父亲去世的时候,还不是我帮他父亲穿上了寿衣。”原来那边本昌的父亲病得很可怜,死的时候是全身都长满了严重的脓包,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凑上前去。可是那商占先却二话都没说,就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从里到外地为那边本昌的父亲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所以也就是因为那件事儿,那边本昌便一直记在了心里,对商占先是心存感激,因此平日里有什么好事他也不会忘记告诉他一声。

而那冯傻帽也似乎在故意激怒商占先,他说:“死人换衣服有什么了不起?我都怕你听了这个事儿会尿了裤子啊!”商占先听了那个冯傻帽的这句话,一下子便恍然大悟了,于是便低声地问道:“说说看,今天你们是不是接了那份‘头活儿’?”冯傻帽便向他做了一个鬼脸儿并笑着点点头。

其实“头活儿”是他们自己内部才懂的一个暗语,也就是给那些被砍了头的死囚犯,把头和身体都缝合在一起,好让那些死囚们的头和他们的身体能够完整的一起下葬。

那商占先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有某些个修鞋匠在私下里接了“头活儿”来赚钱,但他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儿,心里有点没底,因此当时也没说什么。冯傻帽见商占先站在那儿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用有点讥笑的口吻说道:“依我看呢,你其实就是胆子小,不敢挣这种钱罢了。你呀,我看就配打一辈子的光棍,再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了,哼!”那商占先一听冯傻帽这样说他,不免是真的生气了,怒从心中起:“你竟然这样说我,谁他妈不敢呢?有钱还不赚那才是傻蛋!怎么还不赶快走哇?”

接下来那冯傻帽和商占先便很快就来到了边本昌的家中。

他们这三个人平时就像那臭韭菜不打捆儿一样,经常是混在一起。这不刚到了边本昌的家,他们三个便又坐下喝了起来。喝了几口酒之后,那边本昌便对他们两个说道:“依我看呢今天晚上我们可是要加班了,加班能够多挣钱呢!你们想啊,一共有十三个人呢,一个人可是一两银子呢!”冯傻帽和商占先一听顿时都咽了口唾沫,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五两银子都可以买一个大姑娘做老婆了呢!他们一想这一个晚上就能赚到十三两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于是就见他们那嘴巴是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吧唧的更快了。

他们三个人吃好喝好以后,就见那边本昌便拿来了三张提前准备好了的竹席子,然后都扔在了地上,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啊,现在是每人一张竹席子,这个‘头活儿’就得在这张竹席上面来完成。但是这‘头活儿’可比不上咱们那平日里的修鞋的活儿啊,你们可都要给我做的漂亮细致好看一点儿,这样我才能和人家的家人有个交待呀!”

接下来这三个人便纷纷地铺好了自己的那张竹席子,然后又从修鞋的箱子里把他们平日里修鞋用的针线拿出来准备好,最后就是把那些人的尸体和他们的人头从马车上搬到了地上,继而抬进了屋里。那个时候油灯下是非常昏暗的,眼见着十三具无头的尸体,还有十三个血淋淋的头颅,谁见着能不害怕?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也是肉长的呀?可是因为时间紧,活儿又多,三个人便也顾不了许多了,他们便先把那盏油灯使劲儿地拨亮,然后就像他们平日里修鞋一样穿针引线,忙得那可真的是不亦乐乎啊!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忙碌地干着,相互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屁话蛋话了,一直忙活到了大天亮,才把那十三具尸体一一地缝合起来。缝合好以后三个人又弄来干净的水撒到那些尸体上,洗去了那些尸体上的血迹,最后再给他们穿上了事先由他们的家属给他们准备好的干净的衣服。这样下来,一套完事的“头活儿”便可收工了。

其实做什么都是万事开头儿难,做好了第一次的活就不愁第二次的活儿了,所以接下来便总有这样的活儿做。于是他们“头活儿”做得多了,边本昌他们三人便也摸索出了一些个其中的门道儿,比如说做活儿的时候针脚儿要小一些,针扎到肉里要深一些,要让别人看不出头是后来连上去的才好。另外,那商占先还别出心裁地特意买了一条丝巾回来,系在了那些死者的脖子上。因为他们三个人做活儿时是一丝不苟认真负责,做出的活儿也是非常精细漂亮,家属们都很满意和放心,所以他们渐渐地在这个圈子里便有了不小的名气。

他们就本着有活儿便接下来做,做的活儿一定要让死者的家属满意的宗旨,一年下来,他们三个已经攒下了大约几百两的银子。接下来三个人便商量了,活儿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也不方便操作,价格也上不去,不如干脆在菜市口那里租下个门面,开个“头活儿”店。

于是说干就干,很快就一切就绪,门面也租好了,价格稍微调了一点,因为有门面了档次上去了价格自然也就好说了。那么接下来就等着到时候大家都能娶到个老婆,好好地过日子。呵,三个人是干的热火朝天呢!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倒也是真的。

忽然有一天,商占先刚刚在菜场口和死囚家属谈好了一笔‘头活儿’的生意,约定好晚上的时候让家属把死囚的尸体送到他们店里。正在这时,那个冯傻帽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他说道:“可是不好了,出事了。”商占先见状说道:“什么事儿?别急,慢慢儿说!”冯傻帽看看了四周见没人便在商占先的耳朵旁边低声地说:“宫里有人来到了咱们的店里,便把那边本昌给带走了。”商占先一听也没有多想,于是赶紧跟着冯傻帽回店里去了。

回到店里以后,他们见边本昌还没有回来,两个人便在店里焦急地等着,他们想目前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如先等等消息再说吧!于是两个人便一直等到了天黑,突然间一辆很华丽的马车过来把那边本昌给拉了回来。商占先他们二人往车厢里面一看,边本昌就在里面但是已经被打得是皮开肉绽了。就听那送边本昌回来的两个官兵放下话说道:“人是给你们送回来了,不过接下来你们可要想想怎么做好活儿才是对的。如果你们做得好,你们就会得到奖励;如果做的不好的话,那可就呵呵!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儿啊!”说着两名官兵便做了个砍头的动作,丢下血肉模煳的边本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那两名官兵和马车渐渐地走远,商占先和冯傻帽便紧忙抬着边本昌进了屋。商占先看了看边本昌身上的伤情便要去请郎中来,可是那边本昌却伸手拦住了他。但是边本昌却是一脸的难过相,他说:“你们不要管我,快跑吧!宫里的活我们可是干不了哇,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过不了几天就得全都没了命了...你们快跑吧!”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宫里来的人把边本昌抓起来,是既不让他修鞋子,也不让他做一般的“头活儿”,而宫里死的是一位在宫里非常受宠的老太监。因为所有的太监都想着把那已经风干了几十年的‘宝贝儿’给那个老太监接上去。而那被带到宫里的边本昌一看要让他做这样子的活儿,便一下子是太紧张了,一不小心把那个已经风干多年的“肉干”给弄成了碎片。现在,那些个太监可全都不干了,就好像动了他们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啊!一气之下他们便给了边本昌一阵子的乱棍,打完之后就让那边本昌赶紧回家去想办法。临走时还对边本昌说如果想不出办法把那老太监的尸体接完整,那就别想把你们的头留在脖子上。商占先和冯傻帽听了这话当时也全都是傻了眼。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敲他们店里的门了。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商占先今天谈好的那份“头活儿”来了。冯傻帽一看便一脸沮丧的想推掉这件“头活儿”,可是却被商占先给制止住了。商占先说:“我们做生意就要讲究一个信誉,更何况这份儿‘头活儿’也比较特殊,人家家人在半夜里再去找别人做也不太好找。既然我在白天的时候答应了人家,我想我们还是应该按照约定,把活儿接下来并快点给人家做好才对。”

于是他们便接了下来,干完了活儿以后,商占先便又找了一辆马车,他们三个人是想准备连夜逃离京城也就算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有几名手持刀枪的官兵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当官儿的小头目还咧嘴一笑对他们说道:“你们是不是遇到麻烦就想一跑了之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来人呢,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带走!”

边本昌他们三个人接下来便全都被抓起来关进了牢房。牢房里面的看守对他们说了,最多也就是给边本昌他们两天的时间继续想办法,因为如果时间再长了的话,那个老太监的尸体就会放臭了。

晚上的时候,边本昌因为受到了惊吓,伤口一下子便发炎了,开始发起了高烧。商占先和冯傻帽向牢房里面的看守求情,要了一大盆的凉水,两个人便依次给那边本昌敷伤口。天亮的时候,就见那商占先是双眼布满了血丝,突然间他对冯傻帽说道:“我们不能全都留在这里等死,天亮以后,我要去宫里为那个老太监做那件‘头活儿’。”

冯傻帽看了他一眼非常不安地问:“你,你能行吗?”商占先叹了口气,说道:“与其我们在这里等死,倒还不如去赌一把来得痛快!”冯傻帽听了仍旧不解地看着他,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天亮之后,商占先便和牢房里面的看守要猪头肉和烧饼吃,说自己吃饱了好去给那个公公做‘头活儿’去,那个看守一听一会儿的功夫便给他拿来了猪头肉和烧饼,商占先也不跟冯傻帽他们客气了,一个人便坐在地上大吃了起来。那个冯傻帽看着商占先狼吞虎咽地吃着难过的直掉眼泪,冯傻帽知道这大概是商占先在这个世上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吃饱喝足了以后,商占先便向那边本昌和冯傻帽伸伸地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商占先出去以后,边本昌和冯傻帽在牢房里是整整一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啊,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等着吧!

直到傍晚的时候,那个牢房的看守来了,就见他面带微笑地打开牢门,对边本昌他们两个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当你们以后富有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呀!”于是边本昌在冯傻帽的搀扶下,两人出了牢房来到了监狱的院子里面,他们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漂亮的大马车,只见那商占先正面带微笑地坐在马车里。当他看到边本昌二人出来以后,商占先便从大马车上跳了下来,扶着边本昌往前走,然后又和冯傻帽两人一起将边本昌扶上了马车。

冯傻帽低声地对商占先说:“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拉着我们出去砍头吧?”那商占先却只是哈哈大笑,大声喊叫着:“驾,驾!”,挥舞着鞭子,一会儿的功夫,便离开了监狱的大门。

转眼间十来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边本昌的伤势是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都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是无论那边本昌和冯傻帽怎么问,商占先都闭口不说自己是怎么为宫里的老太监整好完整之身的。

直到有一天的早上,几名官兵又敲开了他们的店门。

这一次,官兵们却没有逮捕任何人,而是给边本昌他们送来了一个烫金大字的大牌匾,只见那牌匾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头活第一’。就听那官兵们说,这块大匾是宫里公公们送的。他们还说,如果再有宫里的其他位公公去世了,那“头活儿”的事儿依旧要交给边本昌他们店里来做,那赏钱就不用他们担心了,自然可不是小数啊!

送走了那几个官兵以后,商占先便把边本昌和冯傻帽都一同叫到了屋子里,说道:“我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宫里的太监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呢!那我就把上次的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们吧!我可是做了一件坏事啊那天。

原来那天早上商占先出了监牢,他便告诉那个看守说自己得到家中却取堡具。商占先回到家以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割下了前一天晚上送来的那个死囚的‘宝贝儿’,然后偷偷地放在了口袋里。商占先擦了擦死囚的血,又给他穿好了衣服。还不算这些,商占先又刮了点锅底灰,抓了一把玉米粉一起搓。临走的时候,商占先又告诉他们的邻居,说等死囚的家属来了以后,直接把人弄走就可以了。

然后商占先又来到了宫里,告诉太监们,他有一个祖传的药方,可以把那老太监风干已久的肉干恢复原状,太监们一听当然是很欣喜了,于是便放心地让他操作起来。商占先便假装地摆弄了一会儿,在趁太监们不注意那会儿,来了个偷梁换柱的把戏。结果那个死刑犯的‘宝贝儿’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那商占先弄到了已经死了的老太监的下体上了。太监们高兴的是手舞足蹈啊!操作完之后,他们不仅奖励了商占先一百两的银子,而且还送给他一辆非常漂亮的大马车。听完商占先的叙述,边本昌和冯傻帽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呀!

连续几天下来,边本昌他们三个人一直都在为要不要再接那宫里的“头活儿”而争论不休。冯傻帽的意思是,虽然弄掉那个死囚的‘宝贝儿’是有点不道德,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者说也确实是个赚钱的好办法。边本昌的意思是宫里的太监可是得罪不起,只要他们能忽悠住死囚们的家属和太监,那么这活儿就能继续干,否则的话不好说呀!但是却只有那商占先是坚决不同意再继续这样做下去了。商占先说:“这钱虽然赚得快,但是有点太不道德,而且风险也是有点儿太大了。这以后万一是出了事,那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呀!你说这人都死了,那还要钱又有什么用呢?”

正当三人争论不休没有个结果的时候,突然间宫里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又有一个太监死了,要商占先他们赶紧做这个“头活儿”。边本昌一听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未免也来的太快了吧?而且他们也是好几天都没有接到“头活儿”的工作了,一时间在死囚区也找不到那可以用的现成的‘宝贝儿’呀?这可是怎么办呢?他们于是急的团团转。

还是那个商占先急中生智,只见他对宫里的人说道:“对不起,我们现有的药都已经用完了,看来得给我们一些时间,这样我们才能把药再配出来呀!对吗?不然的话,即使现在让我们去了宫里也是没有办法的!”

宫里的人一听这话便只好答应下来,并告诉他们在第二天早上一定要把药都准备好,否则的话那就后果自负。

宫里的人走了之后,边本昌他们三个人便又开始担心起来。

还是那个冯傻帽咬咬牙先说话了:“要不我们今晚去找个新坟……”冯傻帽还没说完就被商占先给打断了,商占先说:“挖坟可是要无儿无女的,到现在连个媳妇都还没有娶上,我可不做,万万不可呀!”

边本昌也上前劝道:“不如我们就先这样做,要不然你说那宫里的太监能放我们走吗?等这个活儿做完了,我们就拿着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你们觉得怎么样?”商占先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只好点头。

吃完饭,边本昌他们三个人在身上喷了些个雄黄酒辟邪,直奔郊外的墓地而去。很快,他们三个便挖开了一个新的坟墓,

边本昌让商占先和冯傻帽在边上站岗放哨儿,他自己便跳进了那个坟墓里。几分钟后,那脸色苍白的边本昌就从坟墓里爬了出来,这三个人匆忙填好坟墓,堆上新土,才匆匆地离开了。

从墓地回来的路上,边本昌都是无声无息的,一句话都没有。商占先便急忙问:“昌哥,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什么邪气东西附了你的体了吧?”边本昌却依旧是沉默不语,没有回答。直到他们的马车经过一家狗肉铺子的时候,边本昌才突然间跳下了马车说:“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去弄点酒。”冯傻帽本来也想跟去,但边本昌拒绝了。

边本昌直到后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边本昌一进屋便对冯傻帽和商占先说:“明天早上我走之后,你们两个赶紧换好衣服离开这里,三天之后,我们在城外的土地庙会面。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到的话,那么你们应该赶紧逃命去,就不要管我了。”

商占先于是赶紧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儿?”边本昌含煳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刚才在坟墓里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快睡觉吧,眼看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边本昌走了以后,商占先和冯傻帽接下来便匆匆收拾好了他们的行李,坐上了那辆马车,赶紧离开了京城。

三天之后,商点先和冯傻帽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事先约好的那个土地庙。就在他们两个正在四处张望的时候,这时一个满脸脏兮兮的“乞丐”向他们走了过来,就见他拍了拍商占先的肩膀。商占先赶忙回头一看,这人不正是边本昌吗?边本昌于是向商占先和冯傻帽眨眨眼。三个人不敢再多说什么便一起急匆匆地离开了那个土地庙。

商占先赶着那辆大马车已经走出了大约有十几里的路,边本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便平静下来给商占先他们二人讲了这几天的事情的经过。

据边本昌说,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他们本来挖的是一个男人的坟墓,但边本昌跳到坟墓里打开棺材后,发现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尸体。一时间,边本昌便傻眼了。

商占先和冯傻帽听了也很惊讶,他们便又问那边本昌是怎么出宫的。

边本昌便笑着说道:“那天从坟地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占先在牢里说的话:大不了不就是死吗!豁出去了!于是我不只是去熟肉店喝酒啊,在店里喝完酒以后,我便在狗肉店里还买了一根狗的那个家伙呢!第二天便给那个死去的老太监接上了。”

冯傻帽最后问:“那些太监真蠢,连人和狗的都分不清啊?”边本昌笑道:“这些太监年轻时都被Yan了,他们整天看着自己的肉干,可能是真的分不清呢!但是,从今天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再干这个活儿了!”

大马车里三个人顿时是开心地哈哈大笑,商占先一挥马鞭,那辆马车便一路向着远方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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