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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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时期,黄花镇上有一个财主,名叫赵仁贵。
赵仁贵跟结发妻子钱氏已经成亲十余载,二人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再无其他子嗣。
钱氏想着,女儿以后是要出嫁的,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钱氏见赵家这么大的家业因为自己的原因无人继承,心里万分焦急。
她看遍了城中名医,确定了自己的身子再无生育的可能,便开始劝导赵仁贵纳妾,好给赵家传宗接代。
开始的时候,赵仁贵是不同意的,因为钱氏在赵仁贵发家之前就嫁给了他,赵仁贵觉得自己的妻子陪着自己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二人才有了如今的家业,他的眼里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所以每次钱氏找到赵仁贵劝他纳妾,赵仁贵都会拉着钱氏的手说,“夫人,我这一辈子有你就足够了,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孩子,禅儿虽然是女子,等到她长大了,给她找一个上门女婿,我们也算是后继有人的。”
钱氏一次又一次苦口婆心的劝导,赵仁贵就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同意。
最后,将钱氏逼急了,对着赵仁贵咆哮道。
“相公,你是想逼死我吗?是不是我死了让你另娶你才愿意?你知不知道,如果因为我赵家无后,那我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去见赵家的列祖列宗,我最后问你,你到底纳不纳妾?如果不纳,我立马扯一个跟白绫吊死。”
见钱氏以死相逼,赵仁贵不得不答应了钱氏的要求。
自从赵府放出纳妾的消息,城中的媒婆纷至沓来,差点将赵府的门槛踏平了。
赵仁贵不来就不太情愿,所以他也不怎么上心,将纳妾的事宜全权交给了钱氏。
自从赵仁贵答应了之后,钱氏每天都在接见各种各样的女子。
半个月下来,非但没有一个看上眼的,还将她自己累病倒了。
这下子,赵仁贵不乐了,说什么也不让钱氏再见媒人了。
但是,赵府一日没添男丁,钱氏的心就一日落不到肚子里。
在赵仁贵下了封杀令,钱氏不能见媒婆,但是她也不想闲着。
钱氏在家中休养了两日,身体好多了。
正好这一日风和日丽,钱氏听说隔壁镇上寺庙里的送子观音很灵验,她就打算去祭拜祭拜。
于是,钱氏让家中车夫套上马车就出发了。
到了寺庙后,钱氏虔诚的焚香、烧纸、还抄了经书,这一套下来天都黑了,钱氏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回家的马车。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为了能早点到家,钱氏让车夫抄了一条小路往家赶。
就当车夫赶着马车在林间小路行驶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树林中冲出来,拦在了马车前头,车夫见状赶紧勒马。
奔跑中的马儿被勒紧缰绳,它嘶鸣一声,瞬间两只前蹄离地,差点将后面的马车掀翻。
车里的钱氏被惊吓到,她好不容易扶稳,忙问车夫,“哎呦喂,张大,你想要夫人我的命啊,这是怎么了?”
张大控制住马儿后,忙向钱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有人突然闯到了马车前,我一个刹车不及,才险些伤了夫人,夫人没事吧。”
“我没什么大事,什么人闯出来了,你去瞧一瞧。”
“是,夫人。”
张大得令,放开缰绳来到马儿身前,就见一个衣着破烂,身材瘦弱的女人躺在马儿身前不远处,张大忙喊钱氏,“夫人,夫人是一个女子,她晕倒在我们马车前面了。”
钱氏听闻,赶忙让丫鬟扶着自己下车,她来到那女人身旁。
一看,这女人虽然衣着破烂,脸上污秽不堪也挡不住这她白净的面庞和精致的五官。
钱氏心中一喜,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女人吗?!
于是,她让车夫将女人抬上了车,他们将女人带回了赵府。
到了赵府,钱氏将女人安置在客房中,又让老妈子给女人梳洗了一番,又让人请来了郎中给女人瞧看。
郎中给女人把完脉,告诉钱氏,“夫人,这女子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晕倒了,我给她开几服养身体的药,饮食在跟上,很快她就能恢复如初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应该是身体疲乏再加上饥饿,身体太虚晕倒的,只要她睡够了,就能醒过来了。”
郎中说的没错,钱氏刚送走郎中没一会,那女人就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还没等钱氏开口,钱氏身边的丫鬟先不乐意了,“哎,你这女人真有意思,你拦我们的马车,还好意思问我们是什么人?”
“环儿。”钱氏白了丫鬟一眼,然后笑容可掬地上前,“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郎中说你身体弱,来先把这碗粥喝了吧。”
女人闻到粥香,盯着粥的眼神就像黄鼠狼看到了鸡,眼一眨不眨,她怯怯地接过了钱氏手中的粥,然后捧着粥碗就往嘴里倒,看样子真是饿坏了。
钱氏忙说,“别急,别急,还有的是,别噎着。”
那女子几口就将一碗粥全都咽了下去,随后小声问,“我还能再要一碗吗?”
钱氏笑道,“当然可以,你喝多少都行。”
最终,那女子喝了整整五碗粥,才舔了舔嘴唇不再要了。
“吃饱了吗?”钱氏问。
那女子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为什么会饿晕在路上?”
“启禀夫人,小女子名叫许莲俏,是漳州人士,因为家乡闹饥荒,我爹娘嫌我是女儿,在逃荒的路上将我抛弃了,我实在是太过饥饿,就到山林里找果子吃,没想到,这么好运,碰到了夫人,莲俏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说着,莲俏就要起身给钱氏下跪,钱氏忙按住她,“行了行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行多礼了。”
“夫人,家里这些活我什么都会,我也能吃苦,请求夫人留我在府中,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钱氏不禁心里乐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拜的这佛可是真灵。
“莲俏姑娘,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里,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通过钱氏的撮合,几个月后,莲俏便点头同意做张仁贵的小妾。
刚开始的时候,钱氏对莲俏那叫一个好,流水一样的补品和金银首饰送到莲俏的房里。
但是,渐渐地,钱氏对莲俏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原因有二,一是,开始不情愿的张仁贵开始沉迷于莲俏,日日宿在莲俏房里,二人如胶似漆,钱氏看了眼红。
二是,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莲俏进府已经有半年了,但是她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钱氏最初的目的没有达到,还搭进去了自己的丈夫,她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女人都是善妒的,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真的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钱氏劝过张仁贵几次要注意身体,但是张仁贵非但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还开始冷淡她。
这让钱氏非常委屈,时常躲在房中暗暗哭泣。
渐渐地,钱氏发现了张仁贵的异常,张仁贵生意都不顾了,整日整日待在莲俏房中。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张仁贵吩咐下人,不可以到他和莲俏房中打扰他们,每日下人将饭菜吃食放在门口,他们开始连房门都不出。
有一天傍晚,下人找到钱氏禀报,“夫人,老爷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方才因为小红送饭时敲了敲门,老爷竟然勃然大怒,要将小红那丫头杖毙,夫人,你快去救救小红吧。”
钱氏一听,这简直是荒谬,钱氏也顾不上丈夫生气不生气,她气冲冲来到莲俏的院子里。
到了院子门口,被看门的小斯拦住了,小斯为难的看着钱氏,“夫人,求你别进去了,老爷说了我要是看不住这门,就打死我,夫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钱氏听了,更是火冒三丈,“疯了,疯了,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你起来,我保你不死,他要是想要打死你,就让他先打死我。”
说着,钱氏推开院子门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本来提着灯笼照亮的丫鬟没有跟上来。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提着灯笼的丫鬟站在门槛外,一脸纠结。
看来是张仁贵下的命令,谁敢踏进这院子要谁的命,将他们都吓在门外。
钱氏一咬牙,骂了句,“一群没有用的东西。”
她转回身,到丫鬟手里抢过灯笼,自己独自一人朝着院子里走去。
到了房门口,钱氏刚想推门,就见窗户上出现一个巨大狐狸的身影。
她瞬间被这场景震慑住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料想出现在她脑海中,她颤颤巍巍地抬手,舔了舔手指,然后捅破了窗户纸,趴着孔洞处一看。
就见床榻上,一只狐狸趴在张仁贵的身上,丝丝缕缕的气从张仁贵口中吸出,到了狐狸的口中。
钱氏赶紧缩回头,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听使唤的腿,尽量不出声音,一步一步僵硬的走出了大门。
关闭院子门后,钱氏像是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出去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旁边的丫鬟小斯赶忙围上来,“夫人,你怎了,夫人?”
下人七嘴八舌的问候着,钱氏赶忙将食指比在唇间,示意大家赶紧闭嘴。
下人们见状,一个个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钱氏缓了一会,声音颤抖地道,“快去,到镇上的义庄请九叔,让他快来救命。”
下人不解问,“夫人,怎么了,九叔是降妖除怪的,让他来干什么?”
“别问了,快去,人命关天。”
看着夫人满脸惊慌的模样,下人也不敢耽误,赶紧去请九叔。
九叔到了之后,夜,更深了,还没等钱氏说什么,九叔先开口了,“好大的妖气。”
钱氏已经惊恐地话都说不连贯了,不停地点头,“是,是,是,好……好大的狐狸啊。”
九叔皱眉,“狐狸?狐狸性淫,我猜的没错的话,那畜、生现在是不是在你丈夫的房里?”
钱氏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九叔快救救我相公吧,我方才看到他已经面如枯藁,再不救恐怕他就不行了。”
说着,钱氏就要哭,想想,就是她非让丈夫纳妾,要是丈夫死了,她也不活了。
“你别哭,待我去会一会那妖物。”
钱氏跟在九叔身后进了院子,只见九叔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手中一张黄符朝着床上的莲俏飞去。
“啊……”
莲俏惨叫一声,朝着张仁贵吹了其口气,望向了九叔身后的钱氏,“居然被你这蠢女人发现了,那正好,今夜我就送你们一同归西。”
“孽畜,需要猖狂。”
九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出来几颗晶莹的珠子,朝着莲俏掷了出去,莲俏一个躲闪不及,被击中后,她掰了掰自己的脖子,怒吼一声,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狐狸朝着九叔扑过来。
九叔气场强大,根本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瞬间,一人一狐,或飞或跳打成一团。
钱氏也不敢进门,就在门缝外怯怯地看着。
没有几个回合,九叔就将那狐狸打倒在地,“孽畜,你吸人精气修炼,天理难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不容许那狐狸辩解一句,九叔便一剑封喉。
那狐狸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九叔将那狐狸搭在一边肩膀上,走了出来,“可以了,这孽畜已除,去看看你丈夫吧,之前他应该是被这狐狸迷了心智,以后就正常了,他现在身子很弱,好好调养调养吧,应该死不了。”
钱氏对九叔千恩万谢,之后哭着扑到自己骨瘦如柴丈夫身边,悔恨着自己的行为。
最终,张仁贵也算是九死一生,五天后,他才醒过来。
钱氏看到丈夫醒了,激动地直抹眼泪,“相公,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本来只是想给你纳个妾,谁知差点害你的性命。"
张仁贵淡淡地笑了笑,“夫人莫要自责,为夫这不是没事,今后你不要再逼着我纳妾了,今后,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钱氏感动的泪流满面,“好好,我动听你的。”
最终,钱氏到底没有在生育,但是婵儿成年后,带着万贯家财嫁给了状元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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