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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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的登峰府,有个书生叫张延,年方十九,未曾娶妻。
张延的哥哥在街上开个小酒馆,张延读书的闲暇时间,也会帮着哥哥打理小生意。
有一天,张延正在店里坐着,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突然,有一个女子从他的门前缓缓走过,女子容貌清新脱俗,仿佛出自画中之人。
只见她身穿一件翠绿色的长裙,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如同柳絮轻舞一般轻盈。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见到女子后,张延内心瞬间变得激动不已。他不由自主地跑出了店门,对路过的女子施了个礼。
“哎呀呀,我家小姐并不要买酒!”旁边的丫头取笑道。
“我我我……”张延一时语塞,只得再施个礼。
丫头被张延那行为逗笑了,她拉着那女子说:“小姐,我们走,莫理这个呆子。说完便拉着女子向前走。
女子回过头来朝着张延微微一笑,张延心都化了,内心激动得,心想有戏了。但又苦于不知道女子的信息。
他正在店门踌躇着,突然看到那个丫头向着他跑过来。递给他一条帕子,说是小姐给的,然后就一熘烟地走开了。张延内心欣喜若狂。
自此,两人暗生情愫,那丫头便是他们的送信人。原来那家小姐是城中大户柳员外唯一的女儿,名唤柳英子。
近日,柳员外张罗着要给女儿许配婚事。想着自家女儿生得花容月貌,怎都得配一个高门大户。
最后在众提亲的人当中,选了一户姓宋人家的公子,这家主人曾任少卿等职位。并择定了吉日过门。
消息传来,柳英子不由得心头一紧。而且听闻宋公子,因为家中权力显赫,为人目中无人,狂放不羁,到处留情。
柳英子这下急得团团转,开始茶饭不思,形销影瘦。眼看成亲的日子就要逼近,她让丫头带信给张延,让他带她远走高飞。张延可没什么好的主意,情急之下也就同意了。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丫头先行探路。只见她左顾右盼,横扫了四周一眼,看到没人,便讯速地打开后院的门。
向跟在后面的小姐打了下手势,柳英子连忙跟上。出了门口,看到张延就在门边的石狮子后蹲着守候。
丫头递过包袱给他们,依依不舍地和小姐惜别,然后转身回去关上了门。
张延牵着柳英子的小手,也顾不上一时的儿女情长,就一路狂奔。
走了一宿,只道是离开登峰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何方。
这天清晨,他们来到一片树林,只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柳英子累得实在走不动了,便在树下坐了下来。
张延也累得满头大汗,但他还是勉强支撑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干粮递给柳英子,说道:“小姐,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吧。”
柳英子接过干粮,心里若有所思。为了心爱的人,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长途跋涉。
张延看着她,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可以和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但同时风险并存,这一次的逃离,一旦被发现,便会有着无法想象的后果。
这时,他们发现密林的前方,隐约有一座庙堂。想着奔走了一宿,后面应该没有人追上来了,他们先找个地方歇下脚。
沿着前方的石板路走,两旁挺立着参天大树。庙堂的大门上方写着:日照庵原来这是一个尼姑庵。
他们扣开了门,只见一个小尼单手向他们施礼。张延对她说:“我和娘子路过此地,想求借宿一天,不知住持可否行个方便?”
小尼姑说让在门外稍等,她先行回去禀告住持。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尼姑向他们走过来。约摸30多岁,身穿灰色长袍,头裹灰色头巾,也无法掩盖其风姿绰约的华彩。
她对着张延说:“女施主可以进来,但男施请留步。本寺乃是尼姑庵,不接待男施主。男施主可到对面的登峰寺求宿。”说完便双手合十,欠了欠身子。
张延这才注意到对面不远处也有一座庙堂,应该就是尼姑说的登峰寺了。
张延在柳英子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只见英子默默地点了下头。
张延依依不舍地看着柳英子跟着尼姑走了进去,直到门关上后,他才向对面的登峰寺走去。
那个尼姑自称静月,她引着柳英子入内。日照庵的四周被青翠的竹林环抱,显得神秘又庄严。天空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
穿过堂前的空地,又走过几间庵堂,静月带着柳英子进入一间内房。只见她细细地打量着柳英子,眼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神色。那英子被盯得不知所措。
那边的张延也在登峰寺安顿了下来。
傍晚,小尼送来了简单的饭菜。柳英子刚用了缮,准备呷口茶,却突然听到旁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近。她正想打开门,但声音却越来越近,不由得侧身倚门细听。
“静月住持对今天来的小姐很满意,好生伺候吧,等晚上王大官人来。”只见两个小尼在窃窃私语,声音时高时低。
“先不走漏风声,我们赶紧走吧,众多事务,还要收拾东西呢。”其中一个小尼说。
柳英子在窗边探过头望去,只见两个小尼匆忙地向前方奔去。心想,这日照庵倒是风平浪静的,不像有什么大事!
突然她想起了刚才听的王大官人,这个不是男子吗,干嘛要来庵里,还是在晚上来。
一想到这,一个迷团似的在她心中。看来,得多长个心眼。柳英子在心中思忖着。
一会儿,又见一个小尼拿着软被床铺什么的走了进来。她看了下床上,不是已经有一床被褥的么。
见她有疑问,那小尼放下东西回头对她笑笑说:“为了让小姐睡得舒服,多备着一床呢。”说完,掩面笑着出去了。
一会儿,又见一个小尼拿着精美的茶具入来。柳英子不禁心想,她们不停地往房间搬东西,莫非晚上这里要招待什么人物。
但晚上一直也没有动静,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柳英子有点乏了,但一想起那两个小尼姑的说话也不敢放心睡觉。她只是和衣靠着床边休憩。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柳英子一下子醒过来。
“谁?”她在微弱的灯光中喊了一声。
“小姐,久等了!是我。”只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向她走了过来。
“你是谁?你别过来!”柳英子刚想大叫起来,却被那男子一把捂住了嘴巴。
她拼命的挣脱,滚下了床,一只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支发钗,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那男子不要过来。
那男子一边嘻皮笑脸地,安抚着柳英子的情绪。一边走近她,迅速地一把搂过她的腰,准备动手动脚。
柳英子情急之中把发钗刺向了那男子,男子用手一挡,顿时痛得哌哌大叫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被发钗刺过的地方开始渗出血来。他恶狠狠地看着柳英子。
柳英子迅速后退,同时惊恐地喊叫起来。这时,门被打开了,有两个男子冲了入来。静月跟在后,只见她一挥手说:“把她带下。”两个男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柳英子带了出去。
门关上后,只见那静月一把揽着那男子安抚道:“王大人,受惊了,就让老奴来服侍大人吧。”
“哼,你找的什么样的女子!”那男人扯着白布条裹上自己的伤口,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双眼中闪烁着怒火。
“此女子乃是今天路过此地,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只是看她生得花容月貌,所以一心想着让她来伺候大人,没想到她倒是个烈性子!也罢!”静月陪笑道,尽显风情,熄灯躺下。
那柳英子被两男人架着,扔去了厨房后面的一个地下室。室内还有三个女子,各自坐在床上,沉默不语。
柳英子打量了一下周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该怎么办才能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柳英子在其中一个女子的床边坐了下来,只见那女子从床上爬起来,她横扫了一下四周。柳英子还没有问,她就一股脑地把她在这里的遭遇告诉了柳英子。
原来,她半个月前来庵里求福,没想到却被关了起来。
那主持静月逼着她招待那些公子哥们,她不从,就一直装疯卖傻。那些人也就不打她的主意了,但另外两姑娘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柳英子一听,原来这个尼姑庵这么黑。敢情刚才想侵犯我,我誓死不从的那个男子该就是这姑娘口中说的客人吧。
柳英子心中越发愤恨,她决心要逃出这个魔窟。
房间内,静月服侍那男子躺下,并向他保证会找到合适的女子来代替柳英子。
男子听了这些,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瞪着眼睛看着静月说:“你一定要找到那样的女子,不然我让你们没有好日子过!”
静月连连点头,口里连称是是是。月色透过窗前,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
室内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蟋蟀声。
过了一会,感觉那药力应该开始发作了。静月偷偷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眼中闪烁着寒光。
她似乎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向那熟睡的男子刺去。男人瞬间醒来,瞪着难以置信的大眼睛看着枕边人,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的死期到了!我要你偿还我范郎的命!”静月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尖刀用力一推。
“我今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向王爷举报我和范郎的私情。王爷对范郎行了宫刑,令他蒙羞自尽。而我却被王爷丢来尼姑庵孤独终老。要知道,我昔日可是王府最得宠的侧妃!”静月一边说一边哀嚎道。
“你……你这个毒妇!你引我入局就是为了复仇!“男子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话刚说完便倒下了。
静月冷冷地看着倒在床上的男子,用被子直接盖上,然后收拾了下现场。简单的收拾了些轻软就要走。
地下室的姑娘此刻也管不得了,反正这几年靠着这些拐来的女子,和官府的人做了不少的交易。也引了仇人入局,并报了仇,银子也挣够了。
静月关上了庵门,沿着石板路走到尽头。此处有侯着的马车,上车后绝尘而去。
这时,柳英子观察了一下地下室内,决定和三个姑娘联手,想办法自救。
她们以其中一个女子生病为由,把守门的一个男子叫来。趁其不注意,把腰带解下来,套在其脖子上,众人一起拉扯绑在门把上。
几个女子蹑手蹑脚的走出庵堂,只见四周一片静谧。当然她们也不知道静月已经离开。
柳英子想着和张延的约定,知道张延在对面的登峰寺。于是便带着那几个姑娘连夜往登峰寺逃。
见到张延后,她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一一说来。登峰寺的方丈听得目瞪口呆,于是连夜派人向官府报案。
次日一早,官府的人过来调查取证。除了找到王大人的尸体外,还在庵中搜出一本来庵中取乐的达官商贾名单。以及他们在庵中所花费的钱财,但那静月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静月一路向北逃亡,潜伏了好几个月才被抓到伏法,那达官商贾名单中居然有柳英子婚配的宋家公子。
为了最后的体面,双方同意退婚,柳家默许了张延和柳英子的婚事,并为他们举办了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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