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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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镇有一个叫杨明汉的人,此人是小镇上的屠户,专门做一些贩卖猪羊的生意,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杨水生,小儿子叫杨水立。

自从妻子胡氏生下这两个儿子后,杨明汉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里有一个男丁,村里人都得高看一眼。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有时候为人父母的总会偏爱其中一人,随着两个儿子逐渐长大,杨明汉对小儿子的关爱明显要多于大儿子。

终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大儿子杨水生的脑子不太灵光,你说他傻其实也不傻。

就是为人木讷老实了一些,相反小儿子杨水立能说会道,那一张嘴常常把杨明汉夫妻两人哄得开怀大笑。

因此夫妻两人对小儿子的喜爱是多余大儿子的,家里有什么事都让大儿子去做,小儿子整天游手好闲过得也是滋润。

尤其是小儿子杨水立表现出了超过同龄人的聪慧,每次去学堂上学都会被夫子夸赞,这让杨明汉夫妇更是得意。

杨家世代做屠夫几十年,家里从祖上就没出过读书人,杨水立的好学让杨明汉很是高兴,只要杨水立需要的,都会尽量满足他。

相反,杨水生就木讷许多了,十几岁了连一个童生都没考上。

杨明汉一气之下直接让他回家跟着自己做起屠夫营生,不能成为读书人总要有一份手艺吧?

时间一晃!杨明汉的两个儿子都逐渐长大。

大儿子杨水生整日与牲畜打交道,身体虽然壮实,但从面相上来不如小儿子杨水立俊俏,特别杨水立身上还有一股书生气,让许多大闺女小媳妇都得多看两眼。

杨水立的确比大哥杨水生还要聪慧,他不仅考上了童生,还在弱冠之年考上了秀才。

这可让杨明汉高兴不已,在村里摆了一天的酒席庆祝。

老杨家总算出了一个读书人了,如果杨水生再进一步考上了举人,可以说老杨家就一步登天了。

自从杨水立考上秀才之后,杨明汉专门给小儿子腾出一间屋子作为书房,一间屋子作为休息之榻,杨水生只能委屈一点搬到旁边的柴房居住。

对此!杨水生心中虽然有怨言,但他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谁让弟弟比自己有出息呢?

杨水生考上秀才的名头很快就传了出去,这可给杨明汉长脸不少,来家里说媒的媒婆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杨水立如今也到了婚娶之年,的确是时候给他娶一房妻子了,来说媒的人就是看中了杨水立的才华,假以时日杨水立能够考上举人,那岂不是一跃成为举人夫人?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因此那家只要有闺女的,都会想方设法托人去李明汉家说亲!

反之杨水生则被晾在一旁无人过问,与弟弟如此受欢迎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看杨明汉是一个屠夫,他可精着呢!上门来说亲的媒婆很多,但他并没有蓦然答应,私底下悄悄去打听媒婆所说的人家是否配得上自己小儿子,只要条件稍微差一点的全部都被李明汉给拒绝了。

挑来选去,杨明汉终于挑中了隔壁镇王家的闺女。

隔壁镇王家,家里乃是开米铺生意的,据说王家表舅还在开封府开了一家很大的当铺,家里有钱殷实,比他这肉档子铺可大多了。​

既然对方有意,杨明汉也是求之不得,媒婆上门没说什么他就答应了。

先是拿出积蓄扩建了两间厢房,又托人去城里置办了聘礼,选定良辰吉日之后,这才把王家闺女王如雪给娶回了家里。

王如雪嫁过来时带来不少的嫁妆,这可让杨明汉高兴坏了,不仅搭上了这么一个有钱的亲家公,还娶到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媳妇,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天!杨水立正在书房里看书,妻子王氏给他端过来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满地道:“夫君,你看我们都成亲快有月余了,你那个大哥整天待在家里,白吃白住,都不知道是谁养他”。

杨水立闻言陪笑道:“娘子,我大哥这不是还没有成亲嘛!等成亲了他估计也会分家吧!”

自从见到王氏的那天起,杨水立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王氏容貌比一般女子漂亮很多,特别是那双眼睛勾人夺魄,王氏的性格那是相当的泼辣,杨水立对她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变着法的谄媚配合。

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王氏说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往西不敢朝东。

王氏摇着杨水立的手臂,撒娇道:“夫君,我平时出入都不太方便,不如让爹娘给你大哥娶一房妻子,之后我们便分家吧?”

杨水生闻言想了想后道:“恩!这件事过两天我与爹娘说说,这样确实有些不妥”。

虽然修了两间厢房,可有时候的确还是有些不太方便,既然自家娘子这样说了,他也不得不去给杨明汉说一说。

杨明汉听到小儿子抱怨,细想之下觉得也对,大儿子杨水生如今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在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一个事。

可杨明汉也有些发愁,给小儿子娶妻已经花了不少的钱,现在杨家的确拿不出多少钱在给杨水生娶妻了。

这天晚上,杨明汉拉着老婆子尚氏说道:“老婆子,这几天儿媳妇那边吵得厉害,我看水生的事情还是给他办了吧!两兄弟在一起矛盾确实多了些”。

尚氏闻言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我们家可没多少钱了,要给他娶妻我可舍不得,这点钱还要留给水立去赶考时使用”。

自打小起,尚氏对自己的这个大儿子都没有太多的感情!木讷寡言,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些苦活累活,还是小儿子让她更满意一些。

杨明汉有些为难地道:“那这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分家?未免会让别人说些闲话”。

尚氏想了想道:“这倒也不难!前段时间宋媒婆来我们家时,与她闲聊时我听她说上林村有一个姑娘与水生差不多的年纪,她父母早逝,现在与她伯父伯母一起生活,如果让水生去娶她估计也花费不了多少钱”。

杨明汉一拍大腿,喜道:“你不早说,明天我去找宋媒婆,看看他能不能撮合这件事”。

杨水生听说父亲要给自己娶媳妇,他心中也是非常的高兴,一连几天干活都非常的卖力。​

他知道,只要自己干活卖力了父亲的脸色才会稍微好看一点,这也是他在这个家存在的价值。

宋媒婆那边一听杨明汉这话,立即就去安排了。

经过宋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把这门亲事给说了下来,女方姓陈,名翠莲。

人长得普普通通,没太多出奇之处,胜在勤俭持家,贤惠温柔,配杨水生那是绰绰有余了。

相对于小儿子杨水立的婚礼,大儿子杨水生的婚礼就寒酸很多了,两人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喜服。

两人成亲之后,杨明汉就着急忙慌地给两兄弟分家了。

分家的结果很偏心,杨水生哪怕已经有所预料,但还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只分到了一些破烂家具与一百文铜钱,连一间土房子都没有。

分家当天,杨明汉对大儿子杨水生是这样说的。

“水生呐!你也别怪我们心狠!之前给你弟弟办的事情花了我们家太多的钱,以后你弟弟需要用到钱的地方也有很多”。

“你与你弟弟分家后我们也不指望着你,之后我们还是与你弟弟他们一起住,这房子也拆分不开,我这里这一百枚铜钱,算是给你们的生活费”。

杨水生拿着一百枚铜钱就这样离开了家,外出独自谋生去了。

在杨明汉看来,他总算摆脱了大儿子这个包袱累赘,只要跟着小儿子,那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至于杨水生怎么过日子,那这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反正已经分家了。

离家的路上,杨水生有些愧疚地道:“娘子,跟着我受苦了!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不想过,你回你上林村去吧!我不会怪你”。

陈氏摇摇头道:“夫君,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嫁了你,自然不会在回上林村,虽然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一点,其他的都会有的”。

杨水生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陈氏竟然会这样说,当即觉得暖暖的,他坚定道:“娘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梅山林,那边我记着有一间荒废的屋子,我们就先暂时住哪里吧!”

傍晚,两人来到离村子不是很远的梅山林,这里的确有一件茅草屋,是以前猎人打猎修建的屋子,如今村里猎手越来越少,这屋子也就逐渐荒废了。

两人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便在屋子里住了下来。

为了能够活下来,杨水生第二天便拿着那一百个铜钱去买了一些粗面。

回到家后他便拿起腰刀进了林子,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一点钱才是,屠夫的事如今他做不了,只能进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抓一些猎物。

杨水生头两天的运气不错,还真让他弄到了几只野兔与果子狸,换了一些铜钱后,这日子总算安顿下来。

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也充满了甜蜜。

陈氏的大伯见侄女如此辛苦,心中有些后悔把她嫁给了杨水生。

他也没想到侄女刚刚嫁过来就被分了家,心疼之下便与妻子孙氏商量后拉了一些粮食给陈氏,这总算让小夫妻两人渡过了眼前的难关。

夫妻两人勤勤恳恳,陈氏在家里纺织布匹,而杨水生则外出打猎,有时候还会寻到一些山货药材,倒也能换一些钱。

一年后,两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日子也逐渐变得殷实起来,杨水生不想让陈氏跟着自己受苦,便给美母女俩在镇上租了一件小屋,平时生活也方便一些。

这一年来,杨水生与父母几乎断了往来!也几乎没怎么碰面过!杨明汉也几乎忘记了还有一个儿子。

这天!杨水生路从山里回到镇上,在路过一处田埂时,见一个老头举起斧头,对着一条白狗犹豫不决。

杨水生停下脚步朝那白狗望去,见那白狗竟然流出了两条血泪。

杨水生不由得问道:“老人家,你这狗长得不错,你干嘛要杀了它”?

那老者摇摇头道:“我也舍不得,可昨天它竟然偷吃王记药铺的一株百年老黄精,还好有人发现得及时,要不把我卖了都赔不起,这种惹麻烦的狗实在留不得”。

那白狗一直哀怨苦求,那老者也不为所动,估计是怕这白狗在给他惹麻烦!

指不定哪天又去偷吃别人家的东西,别人上门闹起来他根本就赔不起!

杨水生见这白狗生得实在健壮,就这样没了也实在可惜。

一个好猎人,身边得有一条狗,有时候身边有一条狗帮助,打猎也会事半功倍。

杨水生这段时间一直想寻一条狗陪着他进山打猎,可就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此时见这白狗体格健壮,当即有了购买下来的心思。

于是杨水生便说道:“老人家,我看你这狗实在不错,干脆你卖给我算了,我不怕麻烦”。

那老头想了想,便开口道:“可以,你想要就给五百文铜钱吧!”

杨水生闻言笑了笑,这老头明显把他当做冤大头了,一条狗那值得了这么多钱,五百文买两条狗都绰绰有余了。

不过他也没还价,直接从怀里摸出半吊子钱扔给了老头,老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水生就把白狗给牵着走了。

回到家,妻子陈氏见杨水生牵着一条狗回来,便问道:“夫君,你这是从哪里弄回来的狗”?

杨水生笑着解释了一下,对于丈夫乱花钱,陈氏也没反对,反而赞扬道:“我一直担心你去山里,现在有条狗帮忙也好,这样一来我也放心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杨水生把白狗买回来并带进山里后,他就发现了一件奇事。

这条白狗竟然会寻药材。

只要是上了年份的药材它都会去找,杨水生一想到那老头说的话,心中顿时感叹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有了这条狗的帮助,杨水生每次进山都会寻到一些值钱的草药。

当然!杨水生也没有亏待白狗,每次都会让它先吃,吃完之后才捡它不要的回来卖掉。

这一来二去,杨水生竟然赚到了不少的钱,靠着卖草药山货,杨水生很快便在小镇上购买了一套院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自然引起了他弟弟杨水立与其妻子王氏的注意。

好景不长,王水生的父亲杨明汉找到了大儿子杨水生,一见面就怒气冲冲地说道:“水生,你有发财的路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那条白狗必须借我我用一段时间,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王氏与弟弟王水立跟着后面,一脸的得意。

杨水生闻言一愣,旋即他便明白过来了。

父亲这是替弟弟弟媳过来要的,杨水生也纳闷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杨水生买院子的事情传遍了村里,大家都说他发财了。

王氏知道后,就怂恿杨水立去问问杨水生发财的路子,可自小兄弟两人的关系就不太好,杨水立也拉不下这个脸去问。

于是王氏夫妻两人就悄悄调查了杨水生,并跟着他进了一趟山里,知道了这其中的秘密。

半个月前。

杨家,杨水立书房内。

王氏有些纳闷地道:“夫君,你说你大哥分家时身上就只有一百枚铜钱,可这才过去多久?我听说他竟然在镇上购买了小院,他们哪里来的钱”?

“要不你去打听打听”?

杨水立摇摇头道:“自从大哥离开这个家后就没有回来,分家时他什么也没得到,我估计他心中早已记恨我们,我们过去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

王氏有些不甘心,郁闷道:“不行,我得去看看,你与我去,我倒要看看你大哥最近做什么营生这么赚钱”。

杨水立无奈,只能跟着妻子王氏悄悄去镇上打听杨水生的住处,之后便躲在暗处悄悄观察起来。

杨水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山一次,每次出来都会带着不少的猎物,夫妻俩纳闷,就凭这些猎物也能发财?

真要能发财大家都进山打猎了,也不至于现在都没有多少人想去当猎人。

有一天,两人蹲在杨水生家墙角,就听到杨水生说道:“娘子,你看我今天找到了什么?这可是百年老黄精呐!过两天我就去城里换钱,估计得值几十俩银子”!

夫妻两人一听顿时一惊,这什么药材如此值钱?当即沉下心继续听。

杨水生不知外面有人,说话也没遮挡,他继续道:“娘子,老白这次可立大功了,要不是他带着我往沟里跑,我都不一定能找到这东西,上一次我们找到的百年人参也多亏了它”。

陈氏笑道:“快去歇息吧!待会我给它弄得好吃的,你进山这么多天也累了”。

杨水生交代道:“对了,那只野兔就给老白了,我们这个家它立大功”。

王氏夫妻两人躲在暗处,他们看到陈氏在院子里忙活半天,之后把一只煮熟的兔子给了一条白狗。

两人对视一眼,小声道:“夫君,这条狗难道可以寻宝?”

两人在这之后又观察了几天,心中确定这条白狗一定就是杨水生发财的主因,这是一条寻宝狗。

心中窃喜之下,联两人回家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杨明汉,于是这才有了要狗的一幕。

杨水生虽然木讷老实,但他不傻,知道白狗寻宝的事情肯定被父亲和弟弟知道了,他并不想把狗给送出去,可父亲这样继续嚷嚷下去,这件事肯定会被别人知道。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耳中忽然想起一阵沙哑年老的声音。

“水生,你别怕,我是你救下的那条白狗,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你答应你父亲的要求,把我送过去,过一段时间我自会回来”。

杨水生闻言脸色变了变,他扭头看着墙角处的白狗,那白狗竟然人性化朝他点点头。

“水生,没错,是我,我前不久吃了一株灵药开启了灵智,你按照他们说的做,我不会害你的,这样嚷嚷下去只会给你惹来祸端”。

确定是白狗说话后,杨水生隐藏着心中的震惊,点点头道:“父亲,我真没什么发财的路子,你要真不相信,老白你牵着便是”。

杨明汉闻言大喜,他没想到大儿子会这样爽快,他暗示了一下小儿子杨水立。

后者立即去墙角把白狗给牵起走了。

等三人都离开后,妻子陈氏有些担忧地道:“水生,他们把老白牵走了会不会出事?”

杨水生摇摇头到道:“应该不会”!

紧接着杨水生便把刚才听到的给陈氏说了一遍,这让陈氏诧异的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老白的聪慧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它竟然会说人话,这简直就成精了。

杨水生这边担心了三天,就在三天后的一个傍晚,那条白狗忽然跑了回来。

杨水生耳中传来了一阵狗吠,紧接着那白狗说道:“水生,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你弟媳他们不怀好心,想加害于你”!

杨水生闻言一愣!看白狗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急忙找到妻子陈氏,让她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暂时离开这地方。

妻子陈氏看着这住了没多久的小院,泪眼婆娑地道:“我们老老实实做事,为什么爹爹与你弟弟他们如此紧紧相逼?”

杨水生也是一脸的无奈,他道:“娘子,我在家里本来就不受待见,如今我生活宽裕了,他们自然是不想看到的过得好的”。

“你跟着我受苦了,既然父亲不待见我们,那我们便离开这里吧!”

杨水生收拾了家里的细软,把大门一锁,便带着陈氏与孩子,还有那条白狗离开了。

再说另一边,杨水生夫妇把白狗带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带着白狗进山了。

他们也想看看,这白狗是不是真的会寻宝。

原本两人也是信心满满,可自从进山后白狗就四处乱跑,王氏与杨水立两人从小就养尊处优,根本就跟不上白狗,在林子里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遇见。

两人无奈之下,只能带着白狗回家。

第二天,他们叫上了杨明汉,有了杨明汉在场,三人总算能够跟上白狗的步伐了。

可一天下来,这白狗不是咬蛇就是咬野兔,除此之外什么宝贝也没见到。

这让三人大失所望,如此五六天后,王氏与杨水立对白狗已经失去了兴趣。

这天,杨家,杨水立书房内。

王氏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狗,眼睛里露出一丝狠意,她对杨水立说道:“夫君,我看你大哥应该只是走了狗屎运,哪有什么白狗能寻宝,我看那条狗就是普通的狗罢了”。

“现在你大哥有钱了,我看不如让你父母直接把他房子给占了,我们搬过去住如何”?

杨水立迟疑道:“要是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王氏冷笑道:“不同意?那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狠手,直接弄两张欠条,凉他们有理也说不清”。

“如果不行,长青山那边也有一些山贼,到时候我们这样……”!

王氏悄悄在杨水生耳边说了几句。

杨水立点点头道:“待会我与父亲商量一下”。

第二天,当杨明汉带着小儿子来到杨水生家时,院子里早已人去楼空。

杨明汉大骂杨水生不孝,这院子他也顺理成章的霸占下来,之后便把院子给了小儿子住。

再说杨水生带着陈氏离开小镇之后,他们来到了县城里,在这里租下了一处院子暂时住了下来。

杨水生踏实肯干,陈氏也顾家贤惠,这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

几年后,杨水生购买了处院子,还置办了一间临街铺子,做起了药材贩卖的营生。

一晃!十年过去。

这天!杨水生带着陈氏与女儿回到了白杨镇,最近刚刚谈妥了一笔白杨镇的生意,杨水生想着自己也很多年没回来了,便把妻儿也一起带了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杨水生如今也是今非昔比,过得殷实自在。

看着往日熟悉的景象也是物是人非。

杨水生带着女儿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一个乞丐拦住了去路。

“大爷,行行好吧!给我一点吃的吧!”

乞丐说罢抬起头,当他看到杨水生的模样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水生?”

“父亲”?

这乞丐不是别人,正是杨明汉。

杨明汉说罢便扭头就跑,期间腿脚还一瘸一拐的,杨水生急忙拦住他问道:“父亲,你为何落到这种地步”?

杨明汉闻言顿时崩不住,一下子哭了。

他哭泣道:“水生,为父对不起你呐!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能叫我父亲,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当”!

在杨水生的询问下,他才明白,原来在自己离开白杨镇没多久,父亲与母亲全部被王氏给赶了出来。

不仅一分钱没给他们留下,还把村里的住宅都给卖了!

第二年,杨水立去参加举人考试,因误信他人说只要五百两银子,便可得到举人头名。

这一年多来,杨水生整日沉迷温柔乡无心读书,与王氏一合计之后便想到了这个主意,杨明汉的所有财富被收刮干净,甚至连之前杨水生的院子也被卖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杨水立收买考官的事情败露,他直接不被打入了死牢,包括王氏也没能避免。

杨明汉被王氏打断了腿,连正常的营生都做不了,如今只能乞讨为生。

现在再见杨水生,他只有满脸的愧疚,他甚至觉得无颜面对杨水生。

当初他偏爱小儿子,可没想到到后来却落到这般境地,这是自作自受?还是老天的惩罚?

杨水生听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弟弟杨水立竟然走到了这一步,这些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想了想,杨水生无奈叹了一口气,拉着旁边的女孩道:“父亲,这是你大孙女,你看看吧!”

杨水生还是心善,他做事也没做绝,在见到父亲后便让他带着去看了看母亲,看当他看到母亲也同样住在破庙里时,心中也是很难受。

回到客栈,杨水生与妻子陈氏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给杨明汉置办一个住的地方。

虽然杨明汉对他不好,但他始终还是自己的父亲。

后来,杨水生给杨明汉与母亲尚氏把老家房子给重新买了下来,又给两人留下了一些钱。

做好这些后,他便带着妻子女儿回到了城里。

女儿不解地问道:“父亲,你说以前爷爷奶奶对你不好,可你为什么还对他们这么好呢?”

杨水生溺爱地摸摸女儿的脑袋,笑道:“这不是你母亲大气量大吗?他们生养我十几年,虽然后来做了很多错事,但父亲作为儿子,一些事情我做得问心无愧就行了!”

“你爷爷奶奶如何做我无法改变,但我能做到的我可以改变”。

杨明汉看着远去的马车,他狠狠地抽了自己的脸几巴掌。

喃喃自语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我悔啊”!

自此之后,杨明汉似乎变了一个人,每遇到别人都会夸自己大儿子,还劝别人要一碗水端平,不要偏心。

可这世上,谁又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心呢?

不管养儿养女,为人父母的,孩子都是自己的骨肉,不应该区别对待,也不应该歧视欺负自己的孩子,对于孩子来说,这便是最大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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