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中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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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营村的龚百年今年二十岁,和翁玉倩结婚两年了,还没有孩子。龚百年平日非常的喜欢喝酒,但是他只要喝酒就醉,醉了就发疯,发起疯来便会唱着歌走来走去,走到哪睡哪。可是当他从睡梦中醒来后,问他喝醉后都发生了什么,他却是经常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竟然是什么都不记得。

这一天,龚百年准备去邻村吃喜酒,临走的时候,他的妻子翁玉倩再三叮嘱龚百年不要喝酒,否则会像上次一样露宿野外,差点被狼吃掉,龚百年便笑着答应了翁玉倩。刚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龚百年开始还记得妻子翁玉倩的叮嘱,一点也不敢喝酒,然而,几道菜下来,看着别人大杯小杯地喝着酒,他肚子里的馋虫便被勾了出来。龚百年先喝了一小杯,再喝了一大杯,然后就对自己彻底的放松了,一抄手便拿着酒壶往自己的嘴里灌起来了...就他那个样,等到酒席散场的时候,他是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于是便大声唱着歌,扭着腿往家走去。

可是龚百年走着走着结果便走错了方向,居然拐到了一个万人坑(乱葬岗)。看到天快黑了,龚百年还没有回家,他的妻子翁玉倩便以为龚百年可能又喝醉了,急忙让邻居打着火把帮忙去找龚百年。当那些人在万人坑上找到龚百年的时候,都已经找了半夜了。只见龚百年怀里抱着一个大骷髅头,睡得正香。离他不远处,几只野狗正瞪着绿眼睛,流着口水看着他。看到很多人拿着火把过来,野狗们便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来找他的这群人便对龚百年大声喊叫,试图叫醒他。但无论大家怎么喊,龚百年就是醒不过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把龚百年硬抬回家算了,接下来他们便又鼓起勇气,想把那个大骷髅头从龚百年的怀里拿走移开。谁知那个大骷髅头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就像在龚百年怀里扎了根似的,他们是无论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了。于是他们只好算了,让龚百年带着大骷髅头回家。

大家把龚百年送到他的家门口处,翁玉倩看到丈夫龚百年怀里却还抱着一个大骷髅头,吓得她是浑身发抖,不肯让龚百年进去。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午夜了,大家伙儿全都跟着忙活了大半夜也都已经是很累了,翁玉倩不让龚百年进去,大家就只能把龚百年放在他们的家门口了,接下他们全都回自己的家休息去了。

看到大家一个一个的都走了,翁玉倩感到是更害怕了,于是她便不再管龚百年,自己进去关门睡觉。因为心里极其的害怕和对龚百年的一些担心,翁玉倩也睡得很不安稳,她是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睡着睡着,翁玉倩便模模煳煳地感觉到似乎是龚百年进来了,他什么也没说,脱了衣服就上了床睡觉,而且他一到床上便伸出双手来抱翁玉倩。翁玉倩不禁有点奇怪,平时龚百年喝成那样,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刚刚醒了一点儿,他今天喝得太醉了,都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这个龚百年也不听自己劝告了,老是喝醉,翁玉倩对他有点厌倦了,而此时龚百年不但把自己搂在了怀里,一张臭嘴又凑了过来,差点把翁玉倩熏吐了,于是她便赶紧狠狠的推了龚百年一把...

而这一推,翁玉倩却一下子醒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看到她身边也并没有龚百年,但是空气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那股怪味过了很久才消散,她刚才是做梦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翁玉倩感觉到是既奇怪又害怕。她想了想,打算点燃油灯,走到门口的龚百年那儿去看看。谁知翁玉倩刚下了床,一下子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翁玉倩是惊慌地大叫起来。就在这时,明亮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借着月光,翁玉倩发现龚百年却躺在床下,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翁玉倩再仔细一看,龚百年还在张着嘴唿唿地大睡,但是他怀里的大骷髅头却已经不见了。

龚百年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自己不是做梦吗?刚才被自己推开的真的是龚百年吗?那自己为什么却没听到声音?于是她再次被吓了一跳,翁玉倩这会儿是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一直坐到了天亮。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李丹终于醒了。翁玉倩便生气地问龚百年:“你昨天去参加婚宴,为什么不听我的苦口相劝又喝醉了?”龚百年哈哈一笑说道:“下次不会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喝醉了!再醉我就不是人了!”妻子翁玉倩听了这些话,又气得瞪着眼睛责备道:“你从来不守信用,每次你都会说不会再喝醉,可是每次你一看到酒,却又把你自己说过的话全都抛到脑后边去了……”又见妻子唠叨起来,龚百年便抓起一把柴刀,奸笑道:“我这就去砍柴啊!”说完就赶紧离开了。翁玉倩便气得一个人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龚百年下午回来的时候,砍了很多柴火。放下柴火,龚百年又去担水了,把家里的水缸也都灌满之后,他便又去自家的菜园清理菜地去了...他就这样一直忙到天黑才停下来休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妻子翁玉倩也就已经不生气了。龚百年除了无节制的喝酒,其他都还不错,人长得又高又大,长相端正,脾气好,不管妻子翁玉倩怎么叨叨他骂他,他却从不生真气。而且他也非常勤劳能干,无论在家还是在外。

夫妻俩吃了晚饭,休息了一会儿,聊了几句,便一起进屋睡觉了。一到床上,龚百年就抱住英姑,说想要个孩子,翁玉倩便故意生气,有点娇羞地说道:“你经常喝的大醉,我是不想给你生孩子的了。”龚百年便又开始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喝醉了。听他这么一说翁玉倩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龚百年的要求...

等一切都结束以后,这对夫妇便都有点累,全都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翁玉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冷,睡得很不踏实,就在此时龚百年突然翻了个身,他的大腿又压在了翁玉倩身上,翁玉倩现在便完全清醒了。这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龚百年的手又不老实了,还闻到一股奇怪的恶臭,翁玉倩有点不耐烦,便随手推了龚百年一下。龚百年似乎变得轻飘飘的,他被翁玉倩不经意地这么推了一把,从床的上面便摔了下去。然而奇怪的是,那龚百年从床的上面掉了下去以后,突然又睡着了,打着唿噜睡得还很香,那股奇怪的恶臭一瞬间就消散了。

翁玉倩看着在床下张着嘴睡着的龚百年,突然觉得有点害怕。龚百年,龚百年,你快醒醒啊!翁玉倩便用力地摇了摇龚百年。过了很久,龚百年才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问翁玉倩:“你为什么叫醒我?”翁玉倩一听更害怕了:“刚才,你...你又想到了什么呢?我推了你,你从床上掉了下来,你不知道吗?”龚百年见自己果真是睡在床下,便赶紧起身爬到床上去,莫名其妙地说道:“我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做!我刚才梦游了吗?”翁玉倩想了想,丈夫龚百年可能是梦游,这让她不那么害怕了。

第二天,夫妻俩刚吃完早饭,翁玉倩的哥哥翁玉柱就来了,让龚百年和他一起去县里做工,并且他说县城里有个叫瞿茂才的商人,想给他的女儿瞿阿美做嫁妆。翁玉柱是个很出色的木匠,所以瞿茂才便主动邀请翁玉柱到他家里去做家具。翁玉柱让龚百年去帮他,其实也是想让那龚百年也能赚点钱。翁玉倩的娘家离桥营村没多远,龚百年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帮助他,因此大舅哥翁玉柱便经常照顾妹妹和妹夫,有什么赚钱的事都会叫龚百年。县城离桥营村有点远,差不多要半天才能到,龚百年出门前告诉自己的妻子翁玉倩,晚上不回来了。

到了晚上,翁玉倩便早早地把大门拴好,缝了一会儿针线活儿就睡觉了。然而当她睡到半夜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又来了,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恶臭。然后一个冰冷的身体又紧紧地抱住了翁玉倩,双手想去扒光翁玉倩的衣服。翁玉倩突然被惊醒了,当她睁开眼睛时,原来是自己的丈夫龚百年。“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是怎么进屋子的?”翁玉倩奇怪地对他说道。但是她一看窗户大开着,原来龚百年竟然是从窗户那里进来的。龚百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匆匆忙忙地想脱翁玉倩的衣服。不知为何,翁玉倩总觉得此时的龚百年有些奇怪,于是她便抗拒着他,不想和他亲热,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往前推着龚百年。可是没想到那龚百年却一点也经不住推,一下子就又被推下床了。

龚百年从床的上面摔下去以后,突然开始打起了唿噜,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刚才那种冰冷的感觉和奇怪的气味便又全都消失了。翁玉倩便目瞪口呆地看着龚百年,面对眼前的丈夫她竟然非常的吃惊,就这样看着,翁玉倩很长时间才叫龚百年到床的上面去睡。龚百年可能是有点儿太累了,他闭着眼睛爬上床,便立刻又开始打起了唿噜。龚百年睡得很香,直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但是龚百年醒来后却十分的惊讶,他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这时,他的大舅哥翁玉柱从县城赶了回来,见到了龚百年,他气得问道:“龚百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差点吓死我。”原来龚百年晚上和翁玉柱睡在瞿家的外院,谁知半夜的时候翁玉柱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发现妹夫龚百年没影儿了。

起初的时候,翁玉柱还以为龚百年也去了厕所,但是没想到天亮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回来,所以翁玉柱便很着急,到处去找龚百年。这时,瞿家的看门人告诉翁玉柱说龚百年半夜回家去了,叫了门就出去了。于是翁玉柱的木匠活儿也不干了,赶紧回到桥营村看看妹夫龚百年是不是真的回到家了。可是这一问龚百年,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被翁玉柱骂了一顿。他的妻子翁玉倩这时连忙过来解释,龚百年可能是梦游。“梦游?”翁玉柱感到很惊讶。“我从来没听说过龚百年梦游的情况!”“是的!”翁玉倩又说:“他以前从来没有梦游过,但自从那天从万人坑被抬回来后,他已经接连梦游有三天了。”“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离县城这么远的地方梦游。”翁玉柱很惊讶地说道。

瞿家为姑娘打嫁妆的活儿还没做完,龚百年便和大舅哥又一起赶回到了县城。当他们再次来到瞿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们赶着去赶木匠活儿,直到天完全黑了才休息。差不多来回走了快一天的路了,并且回来后又开始赶木匠活儿,那翁玉柱简直是有点儿太累了,吃完饭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翁玉柱突然被人抓住胸口,大声地叫他。他睡得正香,突然间被惊醒了,别说是翁玉柱,换做是谁也不会出好气儿的呀!所以那翁玉柱很不高兴,正要发火,一看,叫他的人竟然是雇主瞿茂才。“老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半夜把我叫醒?”翁玉柱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怎么了?快快问问你那好妹夫吧,问问他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叫醒你了!”董茂才咬着牙,一副生气的样子。翁玉柱听罢便连忙把头转到一边,却发现睡在床上的龚百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我妹夫呢?”翁玉柱一看便惊讶地问道。“你那妹夫去哪儿了?他已经偷偷地摸到我家的后花园那里去了,想对我女儿阿美非礼呀!”瞿茂才怒吼道:“要不是我女儿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他早就欺负成我女儿了。”“啊?这,这…怎么可能啊?”翁玉柱吓得脸都白了。“你还说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我冤枉他不成?”瞿茂才扯着翁玉柱的袖子,拉着他想去一探究竟。翁玉柱便连忙把袖子拉回来整理好,和瞿茂才一起向他们家的花园走去。

可是他们还没走到花园里,那边就传来龚百年喊委屈的声音,“他的脸皮甚至比城墙的一角还要厚颜无耻。”瞿茂才气得浑身发抖。进了园子,翁玉柱便急忙问跪在地上的龚百年:“你半夜不睡,怎么来这花园子里?”龚百年难过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在花园里。我真的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就在这个时候,翁玉柱又突然想起妹妹说龚百年会梦游的话,便赶紧替龚百年向瞿茂才解释说道:“我妹夫有梦游的毛病,应该是他的病又给犯了!”然而那瞿茂才根本就不相信龚百年是在什么梦游,说龚百年是个无耻的色狼,还嚷着说等到天亮就拉着龚百年去上官府,翁玉柱一听便赶紧替龚百年求情。而那龚百年却早已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向瞿茂才不住地磕头,求瞿茂才饶他一命。

就在这个时候,瞿阿美的奶妈赵嬷嬷突然说:“我觉得龚百年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梦游的人,他那时候的模样看起来却是有点像鬼呀!”翁玉柱听了,连忙问赵嬷嬷是不是龚百年被鬼魂附身了。赵嬷嬷便皱着眉头赶忙说道:“我爹以前就曾经鬼附体过……”接下来赵嬷嬷便开始和大家讲起来,在二十多年以前,她的父亲是如何走夜路,又是如何遇到了鬼。

那个时候,鬼魂变成了一个孩子,说他扭伤了脚踝,他拿出一大锭亮晶晶的银锭,让她父亲背他回家。而当时她父亲也是一时见钱眼开,变得贪婪起来,他也根本就不考虑一下一个孩子,一个人大半夜的在野外,却连一点都不怕的慌,还可以随便拿出一大锭银子,他父亲居然还答应了背鬼送他回去的请求...结果是她的父亲是一夜都没回到自己的家,竟然背着个鬼走了半个晚上,后来筋疲力尽晕倒在了一个坟前。大家找到她父亲的时候,她爸手里紧紧攥着一根人骨头,怎么拿也拿不走...但是当他回到家时,那根人骨突然又不见了。大家都没在意,以为是半路掉下去的...事实上,骨头是被鬼魂藏起来的。白天鬼藏在骨头里,到了晚上,她父亲阳气最低的时候,鬼就会附到她父亲的身体上偷东西。

从那以后,她父亲的行为变得很怪异。他半夜去别人家偷东西...被抓后,他总是大唿冤枉,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我爹爹经常偷东西,名声很不好。他经常被打得半死,还差点被捕入狱...后来多亏了一个好心的道士,他告诉我们,那个鬼生前是个贼,所以才会一直附在我爸的身上去到处偷东西……”赵嬷嬷又说道:“那位道士真的是很厉害,让我们找到那块骨头,烧掉了。后来,鬼就上不了我爹爹的身了。我爹爹从那以后也就再也不会偷东西了。”

翁玉柱听了赵嬷嬷的话,连忙对着龚百年说道:“龚百年他也是这样……”接着翁玉柱便把自己如何灌醉龚百年,龚百年躺在万人坑里,抱着个大骷髅头回家,在半夜又无缘无故地跑回家里去,所有这些奇怪的行为都和在场的人讲了一遍。瞿茂才一听这些他的气才消散了一些。这时,一直在哭的瞿阿美也突然不哭了,红着脸说道:“是的,就在刚才...他真的很奇怪……”瞿阿美说,因为今天是七夕,所以晚上她是特地来园里拜织女的。谁知道这时龚百年突然来到她的身边,不顾有丫头站在旁边,竟然一下子就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瞿阿美吓得尖叫起来,拼命挣扎,想推开龚百年。可是看得出当时龚百年好像站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又爬了起来,丫头也喊着过来拦住龚百年。但龚百年瞪着一双眼睛,却还是不顾一切地过来搂瞿阿美,又一下子被丫头推倒在地。这时,瞿茂才听到了喊叫的声音,便让仆人抓住龚百年,并且让他跪在地上。龚百年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清醒过来,连问别人他怎么会在花园里...

“龚百年走近我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异常的味道,但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有点奇怪。”瞿阿美又补充道。“那么,你刚才可能是被鬼附身了。”翁玉柱焦急地对龚百年说:“难怪你这几天一直都是怪怪的。”龚百年听完这些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请求翁玉柱救他。“其实,救你并不难。只要找到那个大头骨烧了就好了。”这时赵嬷嬷说话了。“既然你被鬼魂附身了,那就算了。不过,明天回去,不要来我家干活儿了,免得吓着我女儿。”瞿茂才也冷冷地说道。龚百年便苦着脸同意了。

翁玉柱便拖着龚百年回到外院,他也不困,但是他是非常的生气的,所以便骂了龚百年,为什么他总是喝醉?太好了,好歹惹了个鬼回来,每天晚上都会被鬼附身,现在连这么好的赚钱的活儿都丢了...龚百年感到是非常的羞愧和后悔,他只是低着头,却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早上,龚百年便沮丧地回家了。回家后,龚百年便和他的妻子翁玉倩谈起了他在瞿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并告诉翁玉倩,他惹了鬼回来,每到午夜的时候,鬼就会来找他并附在他的身体上。翁玉倩一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并且把龚百年那两个晚上的奇怪举动也全都告诉了他,她很害怕并说道:“怪不得那两个晚上你表现的那么奇怪,幸亏我没从了你,不然的话我不是就被鬼侮辱了?”

龚百年听后是更加后悔了,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块大头骨,并且把它烧成灰烬,看那个鬼还怎么附上自己的身体来害自己。翁玉倩也赶紧帮忙找那个大头骨。这两个人从房子里找到了外面,他们找遍了所有的角落,却也找不到那个大头骨。此时天快黑了,龚百年和翁玉倩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继续寻找那个大骷髅头,直到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两人才停下来,准备休息。翁玉倩想了一会儿,对龚百年说道:“那你先睡吧,我来看着,看看鬼是从哪里来的,那我们不就能很快找到那个大骷髅头了?”龚百年一听连忙问妻子翁玉倩:“你不怕吗?”翁玉倩摇摇头,叹息道:“我就是害怕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喝醉了招个鬼回来的?”

龚百年真的很后悔,诚恳地对翁玉倩说:“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以后真的不会再喝醉了。”于是龚百年便先睡了,翁玉倩就坐在一旁看着。龚百年昨晚半夜辗转反侧折腾了半宿,走了半天,他也实在是有点儿太累了,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半夜的时候,翁玉倩先是闻到一股怪味,然后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子从厨房里窜出来,扑向龚百年。翁玉倩吓得直抖,于是便赶紧大喊他的丈夫龚百年快快醒来,而黑影被翁玉倩喊了一声后,然后便缩了回去,消失不见了。龚百年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看着翁玉倩。“在...在厨房里!”翁玉倩颤抖地告诉龚百年。“这怎么可能呢?房子里外我们不是全都找过了,厨房也搜了好几遍!”龚百年很惊讶。“我明白了,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没有找过。”翁玉倩眼睛一亮,立即说道:“你想想那股怪味。”“那我们还有哪里没找过?”龚百年不禁奇怪道。翁玉倩白着脸说道:“我已经知道它藏在哪里了,我们在明天白天接着找它吧!现在就不要去了,我感到很是害怕。”

第二天天亮后,龚百年和翁玉倩便接着去找那个大头骨。“你看,我们这里还没找呢!”翁玉倩把龚百年带到厨房,指着案板下面的酸菜坛子说道。那个酸菜坛子是龚百年父母买了很多年的,由于翁玉倩平日里不怎么爱吃酸菜,也不想做酸菜,所以那个坛子便一直放在案板下面,从来都没有人碰过它。酸菜坛子有点大而且还特别的重,龚百年费力地把它搬了出来,正要打开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那个坛子里却传出了说话的声音:“龚百年,别烧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龚百年和翁玉倩一听全都立马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龚百年才鼓起了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快说,你...你到底是谁?”

坛子里传出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听他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是阮二秋!”“阮二秋?阮大少爷?”龚百年一听感到很是很惊讶。“你就是那个患上了马上风病后来死去的阮大少爷吗?”“原来你就是阮少爷!”翁玉倩也很是惊讶。原来,阮二秋生前是阮家的独生儿子,从小养尊处优,被父母宠溺长大,而且长大后还十分的好色,到处去沾花惹草。后来那阮二秋阮大少爷的身体被掏空了,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就去买了些不着边儿的药,结果吃了太多药,便得了马上风一命呜唿了。

而阮二秋却死的真不是地方,偏偏是死在了一个Ji女的肚子上,他的父亲阮老爷得知后也差点活活被他给气死...因此当时这件事在县城内外是引起了非常不小的轰动的,很快那阮大少爷阮二秋的名字便人人皆知,所以翁玉倩自然也就听说了这件事儿。“龚百年,那天你睡在万人坑里,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野狗咬死了!你千万不能烧我!”阮二秋有些担心地道。“可是我完全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龚百年摸了摸脑袋,不相信阮二秋说的话。这时阮二秋有些急了,连忙解释说道:“我死后,虽然葬得很好,但还没到年龄就死了,不能投胎,只能四处流浪。那天,我看你迷迷煳煳的去了万人坑,我便一直跟着你。后来你由于喝酒喝醉了倒地,有野狗要吃你,还是我在保护着你,不然你早就被野狗给咬死了。”

“那我拿着回家的那个大头骨是怎么回事?”龚百年纳闷地问道。“嘿,你喜欢喝酒,我还专门为你把那个大头骨变成了一个坛子,你当然紧紧地抱着它不舍得撒手了!”阮二秋接着说道。听到了这里,翁玉倩便忍不住盯着丈夫龚百年。龚百年于是便把头缩了缩,赶紧转移话题继续说道:“你...你藏在头骨里,跟踪我到我家来了后,怎么又躲在酸菜缸里了?”“我在四处飘荡,即使是在晚上也无所谓,我可以随意走动。但是白天看不到太阳,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怕你看到大头骨之后把它毁了,那我就上不了你的身体,所以我便把那个大头骨藏在酸菜缸里。”

“怪不得每次出来都有一股怪味。”翁玉倩听后便恍然大悟。“那你在我身上,你怎么能去...去欺负人家瞿小姐?我差点被人家瞿家告到衙门里去,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挣钱的活儿现在都没法干了。”龚百年气愤地说。“我...我看那个瞿小姐长得是年轻漂亮!没办法!”阮二秋感叹地说道。“你真是个大无赖!”龚百年不禁叹了口气。“龚百年,不要笑我,如果那天你被野狗们咬死了,那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鬼了对吧?”阮二秋不服气地又说道。就见那翁玉倩又盯着龚百年而且还白了他一眼。龚百年严厉地说:“阮二秋,呵呵,现在你竟然还要来讽刺我,我非得把你弄出来烧了不可!”

“不,不,龚哥,我再也不搞你了。”阮二秋便连忙向龚百年求情:“天黑了,你可以把头骨扔掉,这样我就上不了你的身了。”“那么好吧,看在救我的份上,我就不把你烧了。”龚百年说。阮二秋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天黑后,龚百年便立马去扔掉了那个大头骨,自从那天晚上以后,阮二秋真的再也没有附上过龚百年的身体。

经过这件事,龚百年便彻底改变了每次一喝酒就要喝醉的习惯,慢慢地就再也没有喝醉过。

注:只是通过故事讲述一些道理,请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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