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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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范允贤起身放下手中的卷轴,揉了揉有点困倦的双眼,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只见一束月光像缎子一样从窗户外滑了进来。

夜空清澈如洗,月牙儿如钩。这不仅勾起了范允贤的诗意,站在窗前稍作酝酿,马上就要有诗吟诵出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扑通的一个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书生范允贤仔细听了一会儿,当他感觉到是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时,于是他便拿起烛台打开门向四周张望起来。

只见那屋外的小院朦朦胧胧,院墙下却凭空多出了许多深色的东西。书生范允贤于是便鼓足了勇气,自己给自己壮着胆,他高举着烛台走近一看,才知道那原来是一个人影,只见那个人穿着一身的黑衣,脸上蒙着黑纱,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范允贤气得忍不住摘下那个黑衣男人脸上的黑纱,但他却顿时愣在了那里。以前古书上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是从来没有人听说过美女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呀?原来那个黑衣男子却是一个漂亮的妙龄女子,在范允贤高举的烛光下双眼紧闭,那神态比春山弱柳更胜一筹,鼻子妩媚,嘴唇丰腴,着实让人看了不觉感到怜爱。

范允贤其实早已被这眼前的一幕给突然吓了一跳。他定晴又仔细看了一下,那嘴唇上哪有什么胭脂啊,那明明就是血呀!于是他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他感觉非常的惊讶。但是他又按住自己的心情仔细地想了一下,同时环顾了一下周围,却没有一点声音。他于是想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哪里来的,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总不能让人家躺在院子里呀!况且又吐了血。想到这里后,于是范允贤就把那姑娘抱进了自己的屋里。

书生范允贤的家住在城东,家里所有的居室全都算上,有前院和后花园。他的父母很早就双双去世了,除了在城外有那么几亩祖田给人耕种收一点租金以度日常生活,就再也没有其它的生活来源了。再加上他一心想追求名利,但是屡次考砸,他就这样一年年的度过到时现在已经二十六年有余,日子过得其实真是很是不易。但是范允贤却非常沉迷于读书和作诗等,这样每日也能自得其乐。城里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称唿他为范生,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那个黑衣少女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她当时先发出了一连串的呻吟声。书生范允贤在外面听到了以后,就赶忙进去看看。当他看到姑娘有了稍许的声音和动静后,他便在床前低声地唿唤道:“姑娘,姑娘,你醒了吗?”黑衣女孩看到眼前的情景不仅沉默了,她是害怕发生什么意外。只见范允贤把手伸到她的鼻子前,想看看那个姑娘是否还有唿吸。可是那个黑衣女孩突然醒来,一把就突然抓住了范允贤的手腕,霍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可怜的范允贤不明白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扭动着手腕,他那手腕如同被什么夹住了一样疼痛难忍,便不由的痛苦地尖叫起来。

那黑衣少女厉声地问道:“你是谁?”范允贤忍着疼痛说道:“姑娘,这是小生的住处,昨晚见到你晕倒在小生的院子里,所以小生就救了你呀!”黑衣少女突然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兀自柳眉倒竖,一双好看的眼睛却对他怒目而视。

书生范允贤哎哟哎哟地吃力地站起来,扶着自己的胳膊和手腕站到了一边。他就那样愣愣地看着黑衣少女,感到既惊讶又害怕,可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害怕哪句话说错了让姑娘反而再误会自己。

就见那黑衣少女的眼神冷若秋水。她自上而下地看着范允贤并打量着他,姑娘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她似乎是在想说话。突然,她痛苦地又捂住了胸口,吐出血来。

当书生范允贤看到这一幕时,他突然间慌了。看到那黑衣女孩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住了,只见她慢慢地躺倒下,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却完全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范允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走了出去。但是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黑衣女孩在其后面喊了一声“站住!”当书生范允贤转过身时,黑衣女孩爬到床边盯着他看。“你...你要去哪里?”范允贤说,“我看到你这个姑娘病得很严重,于是我想去找个郎中过来好给姑娘治疗啊!”黑衣女孩说,“没必要的!”谈话中不仅又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于是她放缓语气继续说:“我的伤不要紧,不用叫郎中了。你.....你让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范允贤犹豫了一下:“姑娘,你这病现在应该还不是很严重,如果这样继续拖延下去的话对身体是不好的。”黑衣女孩眼睛一瞪,愤怒地对他说:“我说了不用找就是不用找了,你就不用勉强了,你只管老实呆在房间里就可以了。”范允贤本就是一个性子好又心地善良的人,而现在他面对的又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虽然她有点凶,恐怕是因为姑娘现在身上不舒服而引起的。所以在读书作诗人的眼里,她现在因病倒下了,难免会觉得姑娘有一些可怜。现如今见姑娘发火了,所以真的不敢离开,于是他就静静地呆在了屋子里。

等那黑衣女子神色稍微的好了一点儿后,她便问道:“你是谁?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范允贤稍稍整了整衣服,起身施礼道:“小生名字叫范允贤,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黑衣少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我记住,我不准你告诉任何人我在你这里的事儿,否则我会用我的剑杀了你的!”范允贤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说道:“姑娘...姑娘那你家在哪里?你为什么又到了这里?”黑衣女孩说,“那你别问了。但是不管怎样,如今是你救了我,我将来会报答你的。但是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将我留在你这里的事说出去的话,你将永远不能幸免灾难!”说着,她就又躺下了,手不自觉地摸向身侧,可下意识地又强撑着起身,说:“我的剑在哪里?你把我的剑藏到哪里去了呢?赶快给我拿过来!

书生范允贤顿时张口结舌:“小...小生我从未见过你的剑呢!”黑衣女孩脸一沉,“骗子!”但是当她看到范允贤充满忧虑的脸时,又觉得他好像不是在说假话。一转念,她又挣扎着下了床,说:“那麻烦你带我去院子里找找吧。”范允贤只好带着她去院子里。可是走了几步以后,黑衣女孩实在是站立不稳,身体发软,范允贤急忙扶住了她。黑衣女孩无力地靠在范允贤的胸前,皱起了眉头。没办法她只能压着书生范允贤的肩膀说,“那我们走吧。”

范允贤轻轻地扶着她的腰,半倚半靠地继续往外走。那女子的小蛮腰嫩嫩的,现在两个人这样的亲密无间,更是闻到女子身上那淡淡的清香。这种情况,对于过去从未有过外遇的范允贤来说,也是一步步动摇的,恍恍惚惚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出门到了前院时,姑娘将那一把剑拔了出来,只见那剑光冰冷,渗进皮肤,几乎直抵眼睛,书生范允贤顿时缓过神来。黑衣少女昨晚真的在昏昏欲睡的地方发现了一把长剑。剑鞘漆黑一片,夜色中混沌难辨,只是她始终没有发现。剑握在黑衣少女手中,吹毛都能用剑刃砍断,但上面仍留有一丝血迹。黑衣女子的脸看上去非常的沉着,致使此时的范允贤却异常害怕起来:“这个女孩有着神秘的来历和锋利的武器,她肯定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但她的气质是灿烂而美丽的,那她为什么会落入这条邪路呢?”

范允贤心有疑惑,却久久不能释怀,就这样黑衣女子不知不觉就在他这里住了将近几个月的时间。如果从获救之日算起,黑衣女孩已经在范允贤这里住了近半年的时间了。

按照黑衣少女说的,范允贤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躲在家里的事儿,一方面是因为她天生柔弱,怕她再出事儿;其次,因为慈悲的观念,他也怜悯她现在身体未愈;第三就是他也曾经读过野史,尚知老百姓当中,也常有一代代传下来的侠女和书生的婚姻奇遇故事。范允贤是个读书人,当然看过这样的书,听说过这样的事,偶尔会生出一些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也属于人之常情...其实事实上,范允贤是一个绅士君子,他在其邻里那里的声誉是相当不错的。

黑衣少女受伤已久,虽然书生范允贤日常很是照顾她,但她也不需要在饮食和生活上让他多分心,她休息了大约四五个月也才能自由活动。然而,黑衣女子却始终拒绝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姓名,而且她平日里还是毫不犹豫地用厉害的言语对待范允贤,动不动就威胁他。想必他欺负范允贤是个好心人吧!

但是当她恢复过来之后,却并没有看出她有离开的意思,所以还是像往常一样命令范允贤。而范允贤平日里在家里也是感觉到相当孤独,这样虽然多了一个人也不过分,所以他就这样子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

那黑衣少女行动也不受任何的约束,她在每天的晚上,都去房子后面的小花园练习剑法,让范允贤看着却不许他大喊大叫。而范允贤不懂得剑术,月光下看到的只是剑光,如霜如凝,迷人的影子在翩翩起舞。到了急迫的地步,范允贤竟然感觉像是:剑影人形两依稀,风声落叶齐切切。尽量不要看深浅,都够惊心动魄,放松肝胆,改变心态。总是离不开杜工部的诗《观公孙大娘弟子之剑法》。

因为黑衣女子的舞蹈,范允贤有幸回顾了大量唐代与剑有关的诗歌。

一天晚上,姑娘舞剑,小花园里有石榴,当时石榴花盛开,晶莹的红色映照在皎洁的月光下。石榴树下有一口井,井前的一片小空地上,少女婷婷静立,静气宁神,忽剑在吟,轻舒皓碗,姿态动人,草木摇曳。此刻,似乎充满了水和波浪有依依动荡。

黑衣女子一开始是一个人来的,她穿的那套黑色服装已经很长时间了。范允贤也早给她买了替换的衣服,这时,婀娜多姿的身体被一件浅白色的连衣裙包裹着。过了很久,女孩停止了跳舞,收起了她的剑。她看到范允贤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卷诗,嘴里念叨着,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况女孩天天见,也觉得很正常,而且今晚她却向范允贤招手示意。

范允贤走过来说:“这个女孩是叫在唿唤小生吗?”姑娘说:“你这个书生,不老实地呆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学习,却要每天晚上来看我练剑是什么意思?”范允贤脸红了,说:“我对你的剑术百看不厌。”女孩说,“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你能看出什么来呢?”范允贤于是无言以对。女孩仔细看了看范允贤脸上的神情,看起来真像个真正的呆书生的样子,于是一个微笑不知不觉地爬上她的嘴角,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腰带,跳到了空中。范允贤突然失声大叫着唿喊着,两个身形一顿。他发现落脚点离地面有几尺高,实际上是一根石榴树枝。他顿时又尖叫着唿喊着,摇晃着身体,张开双臂抓来抓去。

女孩一把抓住他说:“你什么意思,别叫了,别动!”范允贤一下子慌了,不知所措间不经意地抱住了那个女孩。女孩立刻惊叫起来,两人一起倒向树下。

幸运的是,女孩立刻清醒过来,用手压住树枝止住了坠落,然后用巧妙的力量将范允贤送到一根粗大的树枝上,自己坐了下来。那范允贤紧紧地抱住了石榴树干,勉强贴在树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天呢...姑娘,为什么...你为什么开这种玩笑?这样会摔死的。”少女不理他,静静地坐着,眼睛望向远方,悠然地出神,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范允贤的心跳稍微平稳了一些,他的心情也渐渐地安定了下来。突然,他瞥见那个女孩眼里含着泪水,月光透过枝叶倾泻进来,让她的脸更加像是充满了苦涩和幽怨。范允贤被同情心所感动,竟忘记了此时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他试着问:“小姐,你有什么心事吗?”女孩沉默了。范允贤犹豫了一下,又问她说:“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心事,请说出来。我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儿,但是愿意尽我所能,解除你的后顾之忧。”女孩说,“真的吗?”然后转头看着范允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拖着泪珠划过玉白色的脸庞。

范允贤在一旁怜惜,道:“姑娘请你告诉我,就算是花光了所有的钱,赴汤蹈火,我也绝不会拒绝的。”少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话语中看出真相,眼里含着泪水,令人动容。范允贤感到胸口一热,忍不住抬手擦去姑娘脸上的泪水。女孩握着范允贤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握着手,范允贤受宠若惊,脸一下子就变红了。姑娘笑了,直如梨花新雨,霜菊渐放,说不出的美。范允贤看上去目瞪口呆,分不清自己从哪里生出了一股胆汁,他松开另一只紧抓着树干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把那个女孩搂在了怀里。女孩儿也没有反抗,范允贤的肩膀被她当作枕头一样靠了上去。范允贤暗暗地高兴,并顺势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太阳穴。女孩大吃一惊,脸颊通红,举手推了推。范允贤刚才还稳稳地坐着,被这一推身子下意识地向后一靠,立刻从树上掉了下来。

花园里又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叫声,看那范允贤的头朝下脚却朝上,眼看他的头就要撞到地上了,他的身体突然被人扭转过来,当他的脚着地时,他整个人早就没有了力气。范允贤头晕目眩,一睁眼,那姑娘就站在面前,双手捂着嘴唇傻笑,于是范允贤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女孩收起笑容,白了他一眼,“人家看到你是个诚实的的好人,所以才请你和人家谈谈心说说心理话,可谁知道你这么莽撞,还是个书生呢?”范允贤满脸通红,垂下头无言以对。女孩说:“我问你,吓着没有啊?”听上去是一种关切的话语,于是范允贤听了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女孩小声说:“我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其实就是拿一千两金子也换不取我的心,我也不会为之动摇。在我的眼里真情比什么都重要。”

范允贤抬头看见少女侧过螓首,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黯然。鼓起勇气再次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道:“此心可由日月作证,如果有一天范允贤背叛了姑娘,那就天诛地灭!”女孩的娇躯被震撼了,她于是便倒在了范允贤的怀里。突然她说:“如果我让你失望了呢?”范允贤呆住愣了一下,说道,“这个...这……”他有点不明白姑娘说的话。

女孩于是抬头看着他,慢慢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但是如果你想让我答应你,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范允贤既高兴又不安,犹豫了一下,说:“如果女孩愿意的话,那这就是我们祖上几代人的福气。不要说一件事,我是成千上万件事也答应!”女孩说,“不不,只有一件。”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走要留,你都不要逼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问。你能做得到吗?”范允贤道:“这个...这是为什么呢?既然你把自己托付给了我,从今以后我们不就是夫妻了吗?如果不能同舟共济,那就白做君子了!”

姑娘鼻子里哼了一声,推开他,说:“什么君子,你这弱书生,能为我做什么?总之,你不用管我的事。当我消失的时候,就当我没来过。如果你不能答应的话,那我就马上离开,但是以后我会尽力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范允贤的思潮起伏不定:本来自己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她又有什么秘密呢?明明有心爱,却要把这种大违理智的事讲出来,也许...她只是为了报恩,才牺牲自己的吗?

范允贤顿时感到不舒服,有点犹豫不决。女孩转过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开了。范允贤看着她的背影,夜色中,她独自一人。他赶紧跟上去抱住她,说:“那就按你说的吧,一切都听你的……”

就在那个夜晚,范允贤和那个女孩共度了一夜,月亮是媒介,天地是见证,只有两个人之间才知道在那个夜晚有多少春色和风雨。两个人就这样成了现实的夫妻,女孩以范允贤妻子的身份走在人们面前。这个女孩原来姓柳名钰婉,所以范允贤便把她的名字改成了“婉儿”。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柳钰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此范允贤也不敢再多问。

花开花落,时光飞逝,范允贤和钰婉朝夕相处。一个曾经读了很多诗书的彬彬有礼的绅士,婚后依然温柔谦逊,对妻子疼爱有加。另一个如冰雪融化般迷人,改变了过去颐指气使的状态。钰婉为人直爽,经常嘲笑书生范允贤的迂腐,甚至时不时地还跟他开个小玩笑。范允贤为人和善,也不往心里去,但他喜欢钰婉的纯真天性。这样两人如此融洽地相处,日复一日,他们心中的感动和爱的感觉也与日俱增。

他们的家庭生活依然贫困,而范允贤的名利之心也正在消退。他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对天默默许愿:“我不想成为有钱人和闻达,我只想和婉儿过平凡的生活……”而那钰婉却对她的个人情况只字未提。

突然有一天,钰婉似乎有话要说。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说:“书呆子,我有件事要你帮帮我。”范允贤早看出她最近心事重重,听了这话很是欣慰。他于是就笑着说:“说吧,我的娘子,有什么事尽管说来。”钰婉仍然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这件事是非常危险的。那是我的一个仇人,他的武功十分的高强。当时我就是被他打成了重伤,情急之下才绝望地躲在了你家。现在我的伤也好了,所以想去报复他,但是我怕我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里,范允贤忧心忡忡地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委婉地说:“娘子,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话,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那个人敢伤害我的妻子,那么他肯定是触犯了国家的法律。依我看还不如诉诸官府来判断对错,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去冒这个险呢...”

柳钰婉的神色越来越沉重,她插嘴说:“算了吧!如果你不想帮我,就直说,不要用这些愚蠢的话来唠叨这件事。”范允贤急忙沉默不敢出声了。但是钰婉其实并没有生气,但是看起来很沮丧。

范允贤压着她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婉儿呀,你想怎么报仇呢?告诉我无妨。你我是夫妻,如果你有事,我怎么能置身事外!”钰婉心中微微一颤,深情地凝视着范允贤的脸,不自觉的眼中雾蒙蒙的,逐渐地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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