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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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鼎盛时期一年刚刚入夏的时候,就见那崇斡城门口的墙上贴了一张告示。原来,崇斡州知府党敏玉的父亲党雄得了一种怪病,口渴易怒,说是口渴吧,其实也不是,说不是吧,又好像是那种症状了。一向孝顺的党敏玉知府这下可是给急坏了,已经请了城里好几个有名的郎中,但都摇摇头说抱歉没有办法。实在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于是党敏玉便命令他的管家带着仆人们在城门口的墙上张贴了一份告示,上面写道:如果哪位高人能够治好了他父亲的病,那他就会与他结拜成为兄弟,从此之后与他共享家中的一切财富。

其实那党敏玉是崇斡州城有名的贪官,他平日里不仅很霸道,并且因为他的妹妹党红玉是当今三皇子的侧福晋,因而他更加恣无忌惮地掠夺人民的财富,更加的恶意妄为,致使那崇斡州城里是乌烟瘴气,人民苦不堪言。因此当地的老百姓对他简直是恨之入骨,谁还愿意出头去帮他父亲治什么病啊?估计暗地里都在巴不得他的父亲赶紧死了才解恨呢!

就见那告示在墙上贴了是好几天了,仍旧是还没有人揭告示给党父治病,党敏玉真是很担心。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个贪官对他的父亲还是满孝顺的,不过广招有志名医这其中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帮他父亲把病治好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医术高明的人,而不是仅仅和他结拜为兄弟那么简单,而是想把他留在自己的府中,以备以后自己能派上用场。

正当党敏玉坐立不安的时候,只见他家的仆人党春儿风风火火地跑进门来。他气喘吁吁地对党敏玉说:“启禀老爷,这下好了,有人揭下了告示,为老太爷治病的人马上就到了。”而后转身指着他身后的一个人说道:“老爷,就是这位郎中,是他刚才把那墙上的告示给揭了下来。”

党敏玉听到党春儿的声音,赶紧抬头一看。只见党春儿的身后跟着一个瘦瘦的、像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不过那个人虽然瘦,但是眉宇间却显得十分的刚毅,手里提着一个木箱子。

党敏玉的心不禁一沉,心想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陌生,不像是当地的行医者。于是党敏玉便问道:“这位郎中,你可知如若我老父亲的病治不好将会是怎么样吗?”

“党老爷您有点儿多虑了,我乃云游各地的郎中衣运方,多年来曾游遍了千山万水,看过了数不清的病症。基本上没有我看不好的病。如果我治不好老太爷的病,那就任凭老爷随意处置吧。”那郎中衣运方十分肯定自信地回答道,不过党敏玉听后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而正在这个时候,党敏玉二房姨太太屋子里的丫鬟美玉急匆匆跑了进来,着急地说道:“老爷,可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刚才咱家小少爷在院子里面玩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摔了一跤,这个时候他还在扶着他的那只手一直在喊疼呢!”

党敏玉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摔着了,于是马上命令他家的仆人党春儿赶紧过去瞅瞅是怎么回事儿。党春儿于是就跟着丫头美玉一起去了二姨太的内院。不一会儿,他就跑了回来汇报:“老爷,情况有点不妙啊!小少爷他的手可能是脱臼了,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一动就喊痛啊!”党敏玉一听不由得急处直嚷嚷。就在这时,只见那郎中衣运方大步朝前走来说道:“老爷请放心,如果您信任我,就让我去看看吧。”此时的党敏玉是非常的着急,但是看到眼前郎中如此的真诚,便说道:“那好吧,请跟我过来吧。”

党敏玉的正室妻子汪氏只给他生了三个女儿,没有生下儿子,所以为了延续党家的香火,汪氏便同意党敏玉纳妾的要求。党敏玉的二姨太刘红鹦原来可是红雨楼的头号美女,被党敏玉相中后为了给党家延续香火便给她赎了身,转而做了党家的二姨太。说来她不是肚子争气就是运气好吧,转眼第二年就给党敏玉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起名叫党继业。这下可是把个党老爷给高兴的不得了啊!说起来这党敏玉也是人到了中年了,可是一直以来膝下只有三个女儿,人生总是感觉多少有点遗憾。如今愿望得以实现,人生得心圆满,这党老爷那可是乐开了花了。天天儿子无论怎样都满足,那可真的是象眼珠子一样啊!

来到二姨太的内院,党敏玉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母亲刘红鹦的怀里哭着,便轻声地对他说:“大宝啊,别哭,别哭!”

接着郎中衣运方便上前给那二姨太刘红鹦施礼,然后慢慢拉着党继业的手说:“党少爷,别怕莫哭,放心吧,马上就好。”只见郎中衣运方借着和孩子说话分散孩子的注意办的机会,双手合在了一起轻轻地用了点儿力气,只听见“咔”的一声,衣运方便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而对抱着孩子的二姨太说道:“夫人,少爷的手已经弄好了!你让少爷活动活动试试吧!”

于是二姨太齐红鹦便将儿子放了下来,这个时候小少爷党继业说话了:“娘,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看到儿子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党敏玉高兴的直点头,说道:“好好,跟我来吧,衣郎中!”说完带着衣郎中离开了二姨太的内院直奔后院走去。

党家真的是很有气势啊,那装修别提有多豪华了,衣郎中跟在党老爷的后面看得是吃惊不小。就见那七拐八弯,回廊九曲,流水小桥,楼阁亭台无不吸引了衣运方郎中的的目光。正赶上是五月初的一个下午,那牡丹开得正艳,真的是香气宜人。

他们走了很久,才到了党家的后院屋子前,党敏玉领着衣运方郎中走进了父亲的卧室。衣运方看了一眼正睡在床上的老太爷党雄,然后轻声地对身边的党敏玉说道:“老爷,我看老太爷他现在的情况是日常焦虑过重啊!现在你们不能急着让他进食,应该得先安抚他的情绪。所谓神通便一切都通了。”党敏玉听了连忙点点头。郎中衣运方又说道:“党老爷,能给我准备点宣纸吗?”

党敏玉是一脸的疑惑但仍然点点头,心中不免想这郎中要宣纸要做什么呢?但是想是想了一下,他还是自己去书房拿宣纸去了。衣运方熟路连忙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从中取出了两根银针。不一会儿的功夫党老爷便回来了,衣运方郎中接过党敏玉递给他的宣纸,将其平铺在桌上,然后他用燧石点火,再点燃了那宣纸。过了一会儿,衣运方郎中便把宣纸灰递给党敏玉说道:“党老爷,请让老太爷把这宣纸灰用温水服下去,过一会儿我再给他扎几针。再过两天之后呢,我想老太爷的病情便会好起来的,然后我再给他开点补身体的药,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党敏玉听后是将信将疑,便让自己的父亲把那宣纸灰的水服下去了。然后,衣运方郎中顺手把一根银针插在了老太爷的太阳穴上,轻轻转动银针,又一点点慢慢地取出来。

说来也挺怪啊,党老太爷服下宣纸灰后,只觉得腹腔里一股酸水,越涌越多起来。顿时,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轻松了,也舒服了很多,想着想着这种感觉,自己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党敏玉看到父亲的笑容很是开心。他于是便帮父亲穿好衣服,然后叫仆人党春儿进来,帮老人梳理了一下,然后步出卧室去,就进了客厅。

郎中衣运方在客厅里面等着。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见党老太爷从卧室走了出来,于是便急忙上前说道:“老太爷,我再给您开点补药调理一下,吃完这些补药基本上您的病就无大耐了。”不大一会儿方子便开好了。党敏玉于是赶紧告诉那仆人党春儿:“春儿啊,时间已经不早了。衣郎中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启禀老爷,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衣郎中妙手回春治好了老太爷的病,可以说是立下去了汗马功劳。我会履行我曾经的承诺,我要和你结成为兄弟,不知衣郎中你意下如何?”衣运方一边将药方递给党敏玉一边说道:“党老爷,不要做兄弟也罢。我乃是草民一个,怎敢与党老爷互称兄弟呢?您的心意在下领了,现在抓紧派人去药房把药买回来煎一下,等明天日出之时让老人喝了,然后再让他安心地睡个好觉,那老太爷估计后天就会康复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待在你家,直到老太爷的病完全康复!”

党敏玉听后,不禁是心花怒放:“好!好!春儿啊,快去快去转告太太,就说老爷我晚上要和衣郎中一起好好地喝上一顿,叫她告诉厨房多备些个尚好的酒菜,完了你再去药店帮老太爷把药给抓回来!”

党春儿听完党老爷的吩咐便急忙出去了。党敏玉安顿好自己的父亲之后,就和衣郎中一起去了花园。

话不多说两天很快过去了,老太爷变得更有精神了。这一天,

衣郎中欲告别想留住他的党敏玉,党敏玉是真的想留住他,但是由于衣运方郎中执意要走,所以党敏玉也确实没办法,只好为他办了一个饯行的宴席。

晚上,党敏玉便和衣运主郎中在前厅喝酒,一直喝到半夜。衣运主似乎很兴奋,一杯接一杯地喝,郎中这么的能喝让党敏玉十分的吃惊,他没想到一个郎中竟有如此大的酒量。最后衣运方郎中却没醉,而党敏玉党老爷却是醉了。在党春儿的搀扶下,党敏玉党老爷去了内院休息,那衣运方郎中也去客房休息了。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党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极了。突然,衣运方郎中的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接着是一个黑影,就见那影子看了看四周,然后跑向东北角党敏玉的书房而去。

就在影子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突然跳出来,拦住了衣运方。衣运方道:“让开,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观察你很久了,衣郎中。你来这里无非是想偷党家的那件传家宝——玉观音,对不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仆人党春儿?”影子取下了他脸上的黑布,在月光下,一张清秀的脸庞显露了出来。“是的,我是党春儿啊!我看到你有很好的医术,所以我也有事情要问你。只要你能帮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因为我很恨党敏玉这个老东西。”衣运方问:“你为什么会恨他?你既然这么恨他,那为什么还在他的家中当仆人?”

“衣郎中,我原本是崇斡城外南小方庄的村民,父亲在崇斡城里做小商贩卖些货品。在三年前的一天,我父亲在城里摆卖,党敏玉听说后,说我父亲摆卖有反清复明的嫌疑,就命令手下当场把我父亲打了个半死。我父亲被好心人送回家,半夜便疼死在了床上,我的母亲为此是整天的流泪,眼睛都哭瞎了。”

看到党春儿如此的真诚,衣运方便双手拱道:“兄弟,我一定要治好你母亲的眼疾。我现在给你写张便条,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前拿着纸条到崇斡城楼下找我就行了。我走了,党府也不是你久待的地方。”说完,衣运方借着月光,用嘴咬破了食指,便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四句话,然后把纸条塞给了党春儿。党春儿临走前告诉衣运方,玉观音应该就在党敏玉的书房。衣运方会意地点点头:“我想也是。不然那天他为什么亲自进书房拿宣纸?看来他是一定是有防备的。”

党春儿走后,衣运方便轻身跳到书房门口,用他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铜锉轻轻打开了书房门的铜锁,然后悄悄地走进了书房。衣运方环顾了一下书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墙上挂的一张梅兰竹菊的挂画让他起了疑心,于是他用手轻轻地拿开那张挂画,哇,果然一扇暗门便出现了...

第二天早上,党春儿却发现衣运方郎中不见了,于是便急忙向党敏玉党老爷报告。

“老爷,不好了,那衣郎中不见了?快,去找!他是不是不辞而别了呢?”党敏玉突然一转头,冷汗不禁就下来了。他跌跌撞撞地跑进自己的书房,也忘了关门。他拿开那张梅兰竹菊的挂画,果然看到自己那玉观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于是他便头晕目眩,双眼模煳,差一点儿晕倒在地上。他推开书房的门,喊道:“快,赶紧让士兵们去把那个郎中给我追回来!他偷了我想献给皇帝的玉观音呢!”

那老太爷党雄听说家中出了小偷,他于是跑出了卧室,看见了儿子连忙问道:“儿子!你到底被偷走了多少财宝?”一旁的仆人急忙说道:“老太爷,不是财宝,是祖传的玉观音不见了!那可是老爷准备给皇帝的!”

“什么?那是谁干的?"

“回禀老太爷,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给您看病的衣郎中。”

老太爷党雄一听,一只手指着儿子,眼珠子往上一翻,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党府上上下下顿时一片混乱!

正当党府上下在大喊大叫的时候,党春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连忙打开衣运方给他的纸条,只见纸上却写着四句话::“天地一合会干坤,日月双星展凡尘,智盗贪官污吏财,今男衣运方返程。”

读完这四句诗后,党春儿一下子明白了,也吃了一惊:这位奇葩的衣郎中可不是别人,他不正是反清复明文道会的总舵主吗!

“返程”就是指返程,“今男”就是指劲楠,没错儿,他就是文道会的总舵主程劲楠。于是赶紧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后,带着自己的老母亲一同去崇斡城投奔程劲楠而去。

果然,那个衣郎中便是程劲楠。后来,党春儿加入了文道会。他母亲的眼疾也被程劲楠给治好了,治好后也加入了文道会,帮兄弟们做做饭。文道会用程劲楠偷来的玉观音是招兵买马,杀富济贫,反清复明。当时文道会是不断地壮大,他们开展的运动是轰轰烈烈,势力几乎是席卷大半个中国呢!

再说那党府,老太爷是翻着眼珠子倒在地上便一命呜唿了,党家上下顿时是乱作一团。党敏玉一看自己的父亲没了气息也是一阵昏厥,不过还好怎么也还是比他的父亲年轻,没多会儿就缓了过来,于是赶紧吩咐府里上下安排老太爷的后事儿。哎呀,这一通忙活啊!至于玉观音和衣郎中的事儿也顾不上提了,先忙活老太爷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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