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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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时期,东兴镇有一个财主,名叫陈友善,陈友善非常的富有,说他家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在东兴镇上不管是酒楼,金楼,布匹丝绸的行业,都有陈友善产业。

如今,陈友善已经年过半百,他膝下的独子陈年,却因为骑马狩猎发生意外,成了一个瘸子。

陈年从前可谓是天之骄子,他头脑非常聪明,为人俊秀开朗,兴趣还非常广泛。

他喜好读书,但不是一个单纯读书的书呆子,骑马射箭他也不在话下。

陈年的优秀,让他从小都是大家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而且陈家家大业大,陈友善也从来的吝啬对陈年的培养。

本来陈友善有心让儿子多多学习经商,以后好继承家中的家业。

但是,陈年对经商并不感兴趣,他的理想是考取功名,以后成为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但是如今,再美好的理想都成了泡影。

陈年认为自己的理想,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了。

以前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残废在家,强烈的落差,让陈年每日郁郁寡欢,性格也从之前的谦谦君子,变成现在的狂暴易怒。

陈年渐渐生出了厌世的心理,他开始不停地折腾自己的身体,打砸家里的器具,辱骂下人,疯狂的酗酒,就是为了让自己早点死。

但是,陈友善怎么可能同意,他已经年过半百,这个么一根独苗,他怎么可能让陈年真的死掉。

开始的时候,陈友善苦口婆心地劝说陈年,“儿啊,你要是实在想要走科考的路,你就去考,爹,什么时候都支撑你。”

听到陈友善的话,陈年瞬间狂躁起来,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怒吼到,“你见过那个朝中大臣是个残废,你又见过哪一个县太爷是个残废,我废了,我废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就是个废人,爹,你让我死吧,我求你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陈友善也心疼,他抓住不停捶打他自己的陈年,柔声道,“儿子,儿子,就算不去考功名,不当官,我们家家大业大,以后你接手我们的家业,也可以让你施展抱负。”

“爹,我是个废人,我什么也干不成了。”

陈友善的结发妻子张氏也因为儿子的事,一夜白了头,她也是每天都去儿子房中开导儿子,生怕陈年做傻事。

但是,不管谁劝说,陈年都听不进去,他每天不停地喝酒,只有酒精的麻痹,能让他忘记自己内心的痛苦。

陈年不停地祸害自己的身体,导致他的身体越来越弱,本来一个强壮的大小伙子,变成了一个纸片人,渐渐床都起不来了。

陈友善和张氏害怕陈年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停地找郎中给他瞧看。

但是,不管多有名的名医来看完陈年后都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说陈年这是心病。

后来,陈年越来越不行,都快要油尽灯枯,靠着一碗碗汤药维持着生命。

陈友善和张氏走投无路,甚至开始给陈年看神婆,道士,认为他是中了邪。

但是神婆也没有给陈年看出个所以然。

后来,一个老道给出了建议,“老爷,夫人,令公子没有病,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现在命门一片灰暗,恐怕命不久矣啊。”

张氏听瞬间哭了出来,陈友善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道,“求道长给小儿一个续命的良方,只要能救小儿一救,钱财不是问题。”

道长也是眉头紧锁,道,“没有什么好办法,是生是死全凭他的意愿,我有一个不一定管用的方法,你们可以试一试。”

陈友善夫妻听到有办法,激动地两眼冒光,“感谢道长,请道长赐予良方。”

“他现在命门一片灰暗,一点生机都没有,你们给他娶个妻冲冲喜吧,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丝生机。”

从古至今,的确有很多冲喜治病成功的,陈友善听闻道长的建议,马上便开始张罗。

陈友善命人在镇上放出消息,愿出黄金百两给自己儿子招亲。

又在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上面写着符合要求女子的生辰八字。

消息一出,的确有很多人家带着女儿乌泱泱的上门,但是,大多都父母拉着不情愿的女儿上门为了换取黄金的,他们根本没有仔细看告示,没有一个是生辰八字合适的。

消息放出去将近一个月,没有一个合适的,陈友善愁苦不堪,因为陈年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已经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陈友善开始通过一些私下的渠道去打探跟陈年生辰八字相合的女子。

但是,陈家虽然有钱,但是他们不是强盗,整个镇上都知道陈年是个要死了的病秧子,人家女儿不愿意,他们也做不到强抢民女。

就在陈友善在家中一筹莫展之际,事情终于等来了转机。

这一天,管家突然风风火火闯进陈友善书房,道,“老爷,老爷,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陈友善愁眉苦脸,“能有什么喜事,现在除了告诉我找到了跟年儿适婚的女子,其他的都不算是好事。”

管家喜笑颜开,“是啊,是啊,就是有和少爷适婚的女子主动上门了。”

陈友善腾地一下站起身,“真的?”

“真的,真的,就在大门外候着呢。”

“快快快,让她进来。”

“唉唉唉。”管家答应着,忙不迭地跑出去请。

管家出去后,陈友善高兴地直搓大腿,又朝着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快,将夫人请来。”

张氏听闻后,也是迫不及待赶到了陈友善书房里。

片刻功夫,管家便带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朴素的女子走了进来。

等到管家退开后,张氏才得以看清这个羞怯的女子。

这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八。

一身洗的发灰白的裙褂,还打着补丁,看起来应该是家境一般。

张氏看了一眼陈友善,陈友善朝她使了使眼色,张氏瞬间心领神会,开口道,“抬起眼来,让我瞧一瞧。”

那女子闻言缓缓抬头看向了张氏。

张氏这才得以看清那女子的脸。

这女子生得白白净净,虽然算不上美艳,但是算是小家碧玉。

张氏问了女子的生辰八字,女子报上来后,张氏和陈友善都很满意,和陈年是上等婚。

张氏又问,“我们的情况,你都了解吗?”

那女子点点头答道,“了解。”

其他人家的女子虽然都知道他们家大家大业,但是也知道陈年极有可能,哪一天便杀手人寰,如果陈年留不下一儿半女,那一个寡妇,日子必定不好过,所以根本没人愿意进他们陈家大门。

这时候,陈友善开了口,“说说你愿意嫁进陈府的理由。”

“因为告示上写着,只要八字相符,还愿意嫁进来的,赏金百两。”

听到女子的话,陈友善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你就是为了钱,就是贪图这份荣华,愿意将自己卖了?”

女子听到陈友善毫不客气的质问,眼中瞬间溢出了泪花,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夫人,我不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是我爹身患重病,急需银两治病,再不治他就要不行了,求老爷,夫人,在看我八字合适的份上,就留下我吧,我定当尽心竭力照顾少爷。”

说完,那女子为表诚意,又给陈友善和张氏磕了三个响头。

陈友善和张氏也是为人父母的,自从自己家孩子遭雷难,真是将他们俩折磨的不轻,如今看到如此懂事的孩子不禁心生好感。

张氏起身将女子搀了起来,“起来吧,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你放心,你嫁给我们年儿后,好生侍奉他,你爹的看病钱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谢谢,谢谢老爷,夫人。”

说着那女子又想跪下给张氏磕头了却被张氏拦住了示意不用了。

“对了,闺女,你叫什么名字。”张氏问。

“我姓杨,单名一个淑字。”那女子回答。

就这样,陈府用八抬大轿将杨淑娶进了大门,所有的礼节阵仗都是整个镇上最体面,最豪华的。

但是,唯独省去了拜堂的环节,因为新郎官身体虚弱,还不愿意配合。

陈年根本不想娶妻,当老妈子将凤冠霞帔的杨淑送入陈年房中的时候,陈年只是朝着杨淑有气无力地吼了一个滚字,就再也没有搭理她。

陈年的情况,不管是她公公婆婆,还是府里的下人都跟她嘱咐过了。

所以,面对陈年的嫌弃和厌恶,杨淑表现的极其从容淡定。

她自己掀开了盖头,歇下了自己头上的珠钗。

洗了把脸,又换上了一套利索的衣服,出去打了一盆温水,端到了陈年身前,拉起他的手就要给他擦洗。

陈年见状,勐然抽出自己的手,暴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杨淑的表情依然很淡然,她轻柔地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从今以后,我都是你的妻子,以后你的一日三餐,梳洗陪伴都由我来做。”

“你给我滚,我不用你,我不想看到你,你离我远一点。”

“不好意思相公,你的要求,我没办法满足你,因为我是你家明媒正娶进来的少夫人,我不犯七出之条的话,你想休都休不掉我,所以,你不用想着早点死,你死了都摆脱不了我,都要跟我葬在一起。”

“你……”

杨淑清秀的脸上,淡然地说出这番怼的陈年哑口无言的话。

这样的话是陈年出事后,陈府上上下下没有人敢说的。

陈年被气得俊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年成婚后,陈友善按照杨淑的要求,撤掉了他们房里所有伺候的下人,陈年的所有事宜都由杨淑负责。

以前,陈年在房中说一不二,下人也不敢违背他的吩咐。

但是现在,杨淑可不惯着他,有时候陈年提无理要求,会被杨淑果断拒绝。

陈年想要起身跟杨淑来硬的,但是他发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没有杨淑一个女人有力气。

事事要强的陈年觉得自己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开始注意养自己的身体。

以前他经常将丫鬟喂到嘴边的饭掀翻在地。

如今杨淑从来不会喂他,只是将饭食放在一个小桌子上,摆在他身旁,并告诉他,“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点小事你可以做好。”

如果陈年不吃的话,杨淑会表现的乐不得,然后将陈年的饭,端到自己身边全都吃掉。

边吃还会便给评价。

比如,“嗯,原来鸽子肉比鸡肉好吃这么多啊,怪不卖的那么贵,好吃,我要全吃掉。”

再比如,“咦,这就是海参,这不就是大虫子吗,嗯~原来是脆脆的,味道不错。”

又如,这一天下人端过来一碗燕窝,杨淑接过来后,连象征性的问问陈年都没有,直接坐在桌子前,拿起勺子搅了起来,还满脸的嫌弃。

“咦,真不知道,你们有钱人什么坏毛病,居然吃鸟窝,这鸟窝能好吃吗?”

听到杨淑的话,正在喝药的陈年差点将口中的药喷出来。

他三口两口咽下碗中的药,然后没有好气的白了杨淑一眼,道,“把那燕窝给我端过来,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杨淑被骂,表面上很委屈,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这是陈年第一次跟她要食物。

从那以后,嫌弃和鄙视杨淑,成了陈年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他会让厨房变着法的给他房里做好吃的,然后和杨淑一起吃,然后他地嘲笑杨淑。

就这样,几个月后,陈友善和张氏发现自己的儿子从之前的将近油尽灯枯,变得面色红润,生龙活虎起来。

下人路过少爷房的时候,也经常听到少爷爽朗的笑声。

渐渐的,陈年在杨淑的帮助下,解开了心结。

他不仅接纳了杨淑,跟杨淑成为了真正的夫妻,还在杨淑的鼓励下,开始接手家中的生意。

自从陈年出事后,笼罩在陈家上空的那一大片乌云终于散去,陈友善和张氏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杨淑毫无疑问成了陈家的功臣。

陈友善夫妻更是将杨淑当成亲闺女。

杨淑父亲的病,也在陈家的帮助下也治好了。

这一天,杨淑在书房里陪着陈年看账本,有下人来报,说是杨淑家的亲戚来了城里,想要跟杨淑叙叙旧。

杨淑也不知道是谁,就让下人请了进来。

进门后,杨淑才发现是她姑姑家的表妹。

因为她父亲缠绵病榻多年,她跟家里亲都怕杨淑找他们借钱,所以她家跟姑姑家并没有过多的来往。

这个表妹只是小的时候一起玩耍过,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

其实,杨淑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自从父亲生病后,她也感到无比的孤单,现在有亲戚想要往来,她是很高兴的。

于是,杨淑热情的招待了表妹沈桃。

陈年见姐妹两个聊的热络,出于礼貌,他跟沈桃打了招唿,并吩咐杨淑好好招待表妹就离开了。

沈桃看着陈年虽然拄着拐杖,但是长相一表人才,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陈年不愿离开,直到陈年走出房门。

沈桃这一来,就这陈府住了下来,陈府的奢华简直让沈桃流连忘返。

这一天,沈桃从街上回来后,跟杨淑说,“姐姐,我今天在街上听说离镇上不远的山上有一间尼姑庵,那里的神佛很灵验,很多人都去拜祭,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你看你都成亲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有动静,虽然你相公和公婆都没说什么,但是有个孩子傍身总归是好的,我也想去求个姻缘,我们去看看吧。”

杨淑一想,觉得也是,她跟陈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去拜拜也没有什么坏处。

于是,杨淑便欣然同意了,跟着沈桃出发了。

本来陈年想给她们派辆马车的,但是沈桃说不是很远半天就能一个来回,而且走着去显得心诚。

杨淑自打跟陈年成亲后,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她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生锈了,走走也好,便拒绝了马车。

二人边走边聊地出了门。

之前父亲生病,家中田里的活都是杨淑干的,所以现在走走她非但没有感觉累,还感觉无比畅快。

很快,二人便到了尼姑庵,进去后,二人虔诚地跪拜后,便打算离开。

可是,沈桃却说,“姐姐,这里有我一个好朋友,就住在山脚下,既然来了,你就陪我就去看看吧。”

杨淑觉得天色还早,出来走走也是为了开心,于是便同意了,“好,那我陪你去坐一会吧。”

于是,沈桃带着杨淑来到了山下的一户人家。

进门后一个妇人热情地接待了杨淑沈桃二人。

沈桃跟那妇人聊了很久,最后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杨淑觉得她们两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就在附近雇了一辆马车回家。

没想到半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天黑路滑,马车出了车祸。

杨淑和沈桃一起掉进了山沟,最终,只有杨淑一个人爬了出来。

她一个人走回了陈府。

看门的下人,看到少夫人一个人顶着大雨走了回来,马上通知了陈年。

等到陈年赶到杨淑房里时,杨淑瞬间哭着扑进了陈年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相公,人家好怕。”

陈年拍着杨淑的背安慰道,“夫人莫怕,为夫在,发生了什么你跟为夫说一说。”

在陈年的安抚下,杨淑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将一天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陈年,陈年知道了杨淑表妹出车祸,生死未卜后,马上派人去搜寻了。

但是,经过了一夜的搜救,什么也没有找到,负责搜救的人得出的结论是,摔下了更深的山谷,尸骨无存。

杨淑听闻后很伤心,一直抱着陈年哭,陈年只能不停的安慰杨淑。

渐渐的,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陈年和杨淑的生活又回归了正轨。

但是,陈年发现,不知怎么回事,如今的杨淑越来越粘着他。

以前的杨淑通情达理,温婉动人,但是现在的杨淑却变得妩媚妖娆。

虽然他作为男人也很喜欢,但是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渐渐的,陈年的身体开始可吃不消,他经常的虚弱无力。

陈年觉得可能是他之前任性将身体留下了病根,就让下人给他经常熬一些补药补着身体。

效果都收效甚微,陈年的身体越来越弱。

直到,一天陈年想要乘坐车马去商铺里看看,在门口看到了两个尼姑站门。

陈年走了过去,问,“发什么了什么?”

下人挠头道,“少爷,这俩尼姑的要求太过分了,所以我想将她们赶走。”

“什么要求?”

领头的师太微微点头,算是见礼,道,“贵府妖气弥漫,一百两黄金我给你们降妖除魔。”

陈年看了看面前的师太,又看了看她身后头戴黑沙的尼姑,问道,“你凭什么说我家中有妖?”

师太道,“有些东西,骗得了眼,却骗不了心,公子问问自己的心,它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

师太的话,让陈年心中咯噔一下。

他心中怀疑的种子以前只能算是萌芽,但是,这尼姑的话让它开了花。

师太看出了陈年心中的犹疑,骗趴在陈年耳边讲道,“公子若是想要印证心中猜想,今夜午时三刻,带上两个心腹,我们镇子西头的荒宅揭晓答案。”

当天下午,陈年变跟杨淑说自己隔壁镇的一个商铺有些事宜需要处理,需要两日才能回来,让让她乖乖在家等候。

说完,陈年便离开了家。

他先在镇上的一家酒楼住了下来,当天夜里,午时三刻,他带着两个心腹来到了跟那师太约好的地方。

汇合后,师太让陈年等人不要说话。

不一会,本来破败的宅子,变成了豪宅。

几个男人也喜笑颜开地走进了宅子,随后跟进来一个女人,陈年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自己的妻子杨淑吗?!

透过窗户纸,陈年看到杨淑跟那几个男人厮混到一起。

陈年瞬间怒火攻心,刚醒起身,却被师太按下,“等等,好戏,还在后面。”

就在几个男人欲仙欲死的时候,杨淑突然飘到了空中,她用力一吸,一缕缕发光的烟从几个男人口中被吸入杨淑口中。

“正是时候。”师太大吼了一声,冲了出去。

她身后的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只见她手掌反转结印,一道金光从她手中打出。

空中的杨淑瞬间被打中,从空中摔倒在地,痛哭哀嚎。

一旁的几个男人也如梦初醒,来不及穿衣服,纷纷逃了出去。

“孽畜,还敢作祟。”

陈年定睛一看,地上不停翻滚的杨淑不知何时变成了沈桃的模样。

陈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相公,就是我。”沈桃不甘心,还在朝陈年施展障眼法。

却被师太无情打断。

陈年对着地上的沈桃怒斥,“你不是我的妻子,你把我的妻子你弄哪里去了。”

“相公,我就是啊。”沈桃还在挣扎。

这时,一旁头戴黑沙的尼姑摘下面纱,一步上前道,“你是杨淑,那我又是谁?”

陈年转头,望向了真正的杨淑,瞬间满眼温柔,“真的是你吗?”

杨淑转头,也濡湿了眼眶,“相公是我啊。”

一瞬间,两人像两块磁铁一样紧紧抱在了一起。

之后,师太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开始对沈桃念动咒语。

沈桃面容开始狰狞,身体周围泛起一层绿光。

她的身上也开始变得臃肿,像是被水泡过一样。

渐渐的,她臃肿褶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即使她快要消散,沈桃还是睚眦欲裂地瞪着杨淑,“凭什么,我们两个都是女人,凭什么你就能婚姻幸福,我就要被亲爹卖给那个混蛋,他让我做皮肉生意养家,最终还要将我扣上淫荡的帽子,抓我浸猪笼,我不甘心~我要杀了你。”

怒吼着的沈桃,在师太的一声收后,被收尽了那颗珠子。

原来,沈桃早就死了,当初到陈府找杨淑的就是她的鬼魂,她在回去的路上害了杨淑。

而杨淑却是命不该绝,被尼姑庵的师太所救。

就这样,真正的杨淑又回到了陈年身边,陈年和杨淑又养了一年身体。

第二年,杨淑给陈家添了一男一女龙凤胎。

整个陈家都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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