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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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水县的程三是个替人搬送货物的赶脚汉,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十分辛苦劳累,但所赚的钱仅够煳口,二十五六了还娶不上媳妇。
这天,程三被一个姓覃的老板所雇,替他背一个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货物到桑礼县去。
那货物有一百来斤,长长的,还有些软,背着走,实在吃力。
“为何不用车子推着走呢?”程三不解地问覃老板。
从涟水县到桑礼县,要走二十多天。背着这么一个东西,最快也得走一个月。
覃老板把眉毛一竖,脸一板:“这货物不能推着走,必须得背着。”
“那我宁愿少得一些钱,请覃老板您多请一个人。”程三气喘吁吁地道。
“不行,只能你一个人背。”覃老板一口回绝了程三,“不过,你累了可以随时休息。但休息的时候,你得搂着这个货物。”
这是什么奇怪要求?程三惊讶地看着覃老板。
“把货送到了桑礼县,我可以给你五十两银子。”覃老板淡淡地道。
程三一听,眼睛都亮了。五十两银子呀!他干上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银子……有了五十两银子,他就可以买间屋子,还可以做个小买卖,最重要的是还能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真是想想就美好啊!
“但……覃老板您能不能现在就给我二两银子,二两就行!”程三不好意思地道,“我好久都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了。”
覃老板知道程三是不放心,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程三。
程三接过银子,顿时觉得浑身都有劲了,背着货物走得轻快了许多。
不过货物那么重,那么长,的确不好背。
程三一口气背着走了一个时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两只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见程三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覃老板便提出让程三休息一会儿。
正好前面有个客栈,偏僻又破旧,正合覃老板的意,于是两人就朝客栈走去。
程三虽然穷,但跟着老板运货,这样破旧的客栈却没有住过。
一进客栈,就见一只老鼠从程三和覃老板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一个头发蓬乱,衣服邋遢的店小二才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不太耐烦地招唿两人。
程三不想住了,笑着对覃老板道:“天色还早,我歇息一下还可以再走的,我们到前面去住店吧!”
覃老板却道:“前面不一定有客栈,就在这里住吧!”
程三还想说,前面肯定有客栈,可覃老板已经掏出铜板,把房间都给订好了。
覃老板只要了一间房。
程三很是不解。
覃老板并不穷,能随手掏二两银子给自己的人,却舍不得十个铜板多开一间房。难道覃老板十分胆小,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进了房,程三便想靠在床上歇息一下。
覃老板吩咐把货物也放到床上去,让程三搂着一起睡。
“那老板您睡哪儿?”程三故意问道。
“我不累,坐着就行。”覃老板道。
这覃老板真奇怪,这货物也奇怪。程三心里暗暗嘀咕着,很想把货物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过货物包裹得实在太严实了,程三也就多摸了几下。可什么都没摸出来,只好算了。
把货物搂在怀里,程三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太阳已经下山了。
程三爬起来一看,桌子上摆着一只烧鸡,一碗肉,一大碗白米饭,还有一壶酒,不由得口水直流。
覃老板招唿程三起来吃饭。
程三几乎是扑到了饭桌上……
狼吞虎咽了一番,程三摸着凸起来的肚子不停地感谢着覃老板。
覃老板却道:“你若吃好了,就赶紧去搂着货物。”
程三奇怪道:“覃老板,你为何总是让我搂着这个货物呀?”
覃老板犹豫了一下,道:“这个货物……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个宝贝,有童男纯阳之气浸润着才不会变得僵硬。若是变僵硬了,就不能称之为宝贝了。”
“难怪覃老板你会雇佣我,而不肯答应刘大。”程三恍然道。
那天覃老板去码头雇人,是刘大先看到覃老板的,一直恳求覃老板雇佣他。
可覃老板打量了一会儿,却指定了程三。
“我会一点相面之术,知道你还是童男子。”覃老板笑着解释。
程三一听,不由得有些尴尬。要不是因为穷,谁愿意二十五六了,还是童男子?
程三上床,搂着覃老板的宝贝,又很快睡着了……
就这样,一连走了四五天,覃老板都是选择偏僻人少的地方投宿,有的时候甚至是住在破庙里。
不过,虽然住的地方不怎么样,但吃的却一点也不亏待程三,总是想方设法地给程三买好的来吃。
而且覃老板还特别心疼程三,一见程三累了就让程三休息。
因此走了四五天,两人也没赶多少路。
但即便如此,程三也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他变得越来越没力气,而且越来越嗜睡了。
每天背着那个宝贝,没走多久,顶多半个时辰,程三就会觉得特别累。
休息的时候,程三往往是吃着饭眼睛就会睁不开了。这时覃老板就会把程三往宝贝身旁拖,让程三挨着抱着宝贝睡……
不过这些还不是程三最不安的。他最感到不安的是自己吃得那么好,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瘦下来。
仅仅这四五天的功夫,他已经瘦了一圈,肋骨都一根根地凸在了外面。
这天,一只信鸽给覃老板送来了一封信。
覃老板读后,喜形于色,迅速给回了信,然后让程三停下来,不要再走了。
这时两人正在一个破房子里歇脚。
程三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覃老板见程三精神还好,便让程三看着点宝贝,他去买些吃的来。
等覃老板走后,程三看着身旁的宝贝,又一次细细地抚摸起来。
经过这些天程三的浸润,这时的宝贝已经更加柔软了。
程三把宝贝从头摸到脚,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觉得这宝贝有些像个人。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程三又把宝贝一点点地摸了一遍。
这儿有点圆,像人的脑袋;这里长长的,像人的腿;中间两侧有点凸起,可能是人的两只手放在了身子的两旁……
程三不禁越摸越害怕……抬头看看外面,覃老板还没回来,再看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
把这个奇怪的宝贝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程三想着,颤抖着手,把包裹在宝贝外面的那层布解开,发现宝贝里面捆满了绳子。
程三把捆着宝贝的绳子一根根地解开……
解着绳子,程三突然发现捆宝贝的绳子都是用朱砂浸泡过的……用朱砂泡绳子,一般是用来捆尸体的,而且是捆那种有可能尸变的尸体……
程三吓得脸色都变了。
定了定神,看看外面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程三的心平静了一些,咬咬牙,继续解绳子……
终于绳子都解开了,程三深唿吸了几下,让狂跳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宝贝的布一层层地打开……一张绝美的脸,一个曼妙的身子出现在程三的眼前。
程三惊呆了……这个所谓的宝贝竟然是涟水县的第一美人孟丽娘!
孟丽娘是涟水县孟县丞的女儿。还未及笄,就已经如同金童玉女一般令人难以移目,长大后,更是美若天仙。
程三有幸在庙会上见过孟丽娘一面,惊若天人,回去后,一连好多天都梦见孟丽娘。
后来孟县丞雇程三干活,程三又见到过孟丽娘一次。孟丽娘还好奇地看了程三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程三就心跳如雷,差点直接瘫软在地上……
这孟丽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成了覃老板的宝贝?
程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试探着轻轻地摸了摸孟丽娘的脸……
虽然十分冰冷,但柔软有弹性,手感特别好,而且看上去肌肤如玉,唇红齿白,面色如生,根本不像死人。
程三的胆子大了起来。
以前连看一眼都奢侈的美人,如今却摆在面前,任由自己抚摸……程三的心越发火热起来……
他摸了摸孟丽娘的脸,又摸了摸孟丽娘的手……咽了咽口水,一咬牙,程三摸上了孟丽娘的胸……
有点不对,这胸口怎么有点空?
程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孟丽娘的衣服、肚兜都解开。两团雪白出现在程三面前,程三差点流鼻血了。
不过只一会儿,程三就冷静了下来。
孟丽娘的两乳之间盖着一张黄色的符纸,显得十分怪异。
程三好奇地把符纸揭开了一角,一眼看见孟丽娘的胸间赫然有个小孩拳头大的洞,吓得跌坐在地下,符纸也顺带着被扯了下来……
符纸一扯,孟丽娘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程三。
程三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旁边躲。
只见孟丽娘一下子就飞了起来,衣服披散着,雪白美妙的身子就那么展现在程三面前……
可现在的程三已经没有了半点旖旎的念头。
孟丽娘虽然是绝色佳人,可当佳人走路是靠飞,胸口有个洞,眼睛直勾勾,嘴角还挂着恐怖的笑时,谁还敢对佳人有想法?
程三“嗷嗷”惊叫着,被孟丽娘追得四处躲藏。
可程三是靠跑,孟丽娘却是在飞,没几下程三就被孟丽娘追到了破屋外面。
程三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逃。
见前面有个小树林,程三连忙朝着树林跑去。
好在孟丽娘有点傻,衣服被树枝挂住了,只会使蛮力往前挣,结果被挂得更紧了。
程三趁此机会没命地跑,终于不见了孟丽娘的身影,这才瘫坐在地下,汗出如浆,气喘如牛,差点累昏过去。
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好一会儿,程三才颤抖着双腿抖抖索索地打算爬起来继续跑路。
可努力了一番,程三还是爬不起来。
程三害怕地四处张望着,生怕孟丽娘突然出现在眼前。
这时一个老道走了过来。
程三见了,连忙喊救命。
老道看见了程三,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我……我见鬼了!”程三惊恐地道。
老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见鬼?”
“真的是见鬼了!”程三差不多要哭了,把覃老板的宝贝居然是孟丽娘的尸体的事告诉给了老道。
老道神色莫名地看了程三好几眼,眉头越皱越紧。
不过程三吓坏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老道的脸色不对劲,还在诉说着自己的惊慌害怕。
这时老道突然冲着远处挥了挥手,大声道:“在这里,快点过来。”
一个人影飞快地走了过来,竟然是覃老板!
程三惊呆了,张着嘴巴,看看老道,又看看覃老板,半天才嗫嚅了一句:“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老道凉凉地看了程三一眼,冷冷地道:“你答对了!”
原来老道姓李,会一些邪术。
几年前,李老道利用邪术诱奸了一杨姓大户的女儿。
杨大户怒不可遏,花重金请了许多江湖人士追着李老道砍。
李老道虽然会邪术,可也抵不住没日没夜地追杀。
一天李老道被砍伤,逃到了一处坟地里,正遇到当时还是盗墓贼的覃老板。
覃老板扮鬼吓走了追杀李老道的人,李老道很是感激覃老板。
见李老道负了伤,又被人追杀,覃老板就让李老道躲到了一座空坟里,每天给他送吃的。
李老道一直躲了半年,直到杨大户以为他已经死了才敢出来活动。
见覃老板胆子贼大,又有一手盗墓的本领,李老道便和覃老板合伙,干起了“尸妓”的勾当。
有那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幸去世后,李老道就让覃老板把尸体偷出来,用符咒制住,然后找童男子日夜贴身陪伴着尸体,直到尸体吸足了阳气,变成“活死人”,这样就能带着去做妓女卖身了。
不过那童男因为被吸干了阳气,却会瘦弱至死。而和尸妓交合过的男子身体也会虚弱许多。
但尸妓被李老道每间隔一段时间就拿符咒压制一次,又只靠男子的阳气养着。不但非常听话,还可以没日没夜地接客,又不用吃东西,简直不要太好用。
因此几年来,李老道和覃老板合作,制造了好些个尸妓,赚得是盆满钵满。
但两人还不满足。
在涟水县覃老板和李老道见到了美丽惊人的孟丽娘,不禁起了心思。
李老道用邪术杀孟丽娘,原本怕影响孟丽娘做尸妓卖身,是要在她的头顶动手脚的。
谁知被孟丽娘的丫鬟挡了一下,刺进了孟丽娘的胸口。
李老道暗暗叫苦,这不仅影响孟丽娘的容颜(客人若是看到孟丽娘胸口的洞,哪里还敢和孟丽娘翻云覆雨),还担心孟丽娘变成鬼魅。
于是覃老板盗出孟丽娘的尸体后,便雇了程三背着孟丽娘走,而李老道留在后面善后。
覃老板之所以不肯多雇人,一是怕事情败露,二来也怕节外生枝,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变故。
反正程三是要死的,等他一死,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至于覃老板不急着赶路,就是为了等李老道。
见了程三,覃老板又气又怒,大骂程三私自拆开他的宝贝。如今宝贝不见了,要程三拿命来赔。
李老道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如今孟丽娘吸了程三不少阳气,已经有了行动能力。但她又无意识,若是被别人看到,肯定会惹来麻烦。
再说孟丽娘那么漂亮,带到桑礼县去,一定能赚大钱,若是就那么没了,也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李老道连忙吩咐覃老板看守好程三,他马上动用道术,去把孟丽娘抓来。
覃老板上前,踹了程三一脚,见程三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便冲着李老道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心去找孟丽娘。
程三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又疯狂跑了好一会儿,再被覃老板踹了一脚,差不多就要昏过去了。
见程三有气无力的样子,覃老板也没把程三放在眼里,只管伸着脖子望着远处,盼着李老道赶紧把孟丽娘找回来。
程三知道覃老板和李老道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息,像是就快要断气的样子,其实一直在暗暗地积蓄力量,想趁覃老板不注意时,赶紧逃走。
可李老道的道术不错,还没等程三找到机会,他就带着孟丽娘回来了。
“孟丽娘倒是被制住了,可是……你看!”李老道跺脚气愤道。
覃老板一看,也是一副又气又恨的样子。
程三偷偷地瞟了孟丽娘一眼,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孟丽娘柔嫩如玉的肌肤上竟然有了大大小小的黑斑点,脸上、手上如同被人甩了密密麻麻的墨汁,大美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丑八怪。
不仅如此,一阵风吹来,程三还从孟丽娘身上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尸味道。
“没有阳气养着,又见了风,符纸也没了,就成了这个样子。”李老道告诉覃老板。
“这可如何是好?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咱们玉春楼可没有谁能比得上她漂亮。”覃老板惋惜极了。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便宜了那个小子。”李老道狞笑着,指着程三道。
“如何做?”覃老板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让他和孟丽娘交合,直到精尽人亡,孟丽娘就能快速地把他的阳气吸光,恢复原状。到时候,再找一个童男子背着她就是。”李老道残忍地笑道。
覃老板一听,赶紧去拉程三起来。
可程三吓得脸色煞白,浑身直抖,如同一摊软泥一般,根本没法站起来。
“这个样子没法和孟丽娘交合啊!”覃老板皱着眉头道。
“不要紧,贫道有法子。”李老道掏出了一颗红艳艳的药丸,“这是烈性春药,把这个给他喂进去,立刻见效。”
“妙呀,到时候就由不得他愿意不愿意了!”覃老板拍手笑道,接过李老道递过来的春药,掐着程三的脖子,就要把药丸喂到程三嘴里。
程三的脸更白了,绝望地看着覃老板。
“程三,我对你多好啊!”覃老板阴笑道,“孟丽娘可还是黄花大闺女。要不是你手多,把她害成这样,你知道她的初夜可以卖多少钱吗?这个数!”
覃老板把掐着程三脖子的手缩了回来,比划了一个五,另一只手把药丸往程三嘴里塞……
说时迟,那时快,程三勐地把手一抬,用尽全身力气把覃老板捏着药丸的手往他自己嘴里一推……
“啊!”药丸滚进了覃老板的肚子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三,惊骇得说不话来。
一旁的李老道也是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喊着让覃老板赶紧把药丸吐出来。
覃老板连忙去扣喉咙,可扣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眼睛却越来越红了。
“不好!”李老道恐惧道,“你不是童男子,你不能碰孟丽娘,不然她会变成鬼魅的!”
可这时的覃老板药效已经发作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嗷嗷”叫着,朝着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的孟丽娘扑了过去。
李老道连忙使用道术,指挥着孟丽娘往林子里跑,想让她躲开覃老板……
这会儿,根本没人顾得上程三了。
程三赶紧没命地朝着孟丽娘、覃老板相反的地方跑去……直到见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程三才松了一口气,昏倒在地。
程三被好心人救醒后,慢慢地回到了涟水县,再也不敢干脚夫的活了。
好在覃老板给的那二两银子,程三一直藏得好好的。
有了二两银子做本钱,程三开始做起了小生意。
过了几天,程三听到了一个消息,有座山上发现了三具奇怪的尸体。
一具尸体干瘪无比,像是被吸干了精血而死。而另外两具尸体,一个是孟县丞的女儿,一个是一个老道,两具尸体互相纠缠在一起,像是同归于尽的样子……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程三心知肚明。
可程三一个字都不敢说。
孟县丞要是知道自己不仅看了孟丽娘,还摸了孟丽娘,肯定会砍了自己的手。
孟县丞怒不可遏,只把孟丽娘好好安葬了,而另外两具尸体却被他挫骨扬灰,连渣都没留下。
时间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有个桑礼县的客人来买程三的东西,顺便和程三聊了几句,说起了桑礼县的一件怪事。
桑礼县最红火的青楼玉春楼,里面的妓女突然发了疯,不仅追着客人咬,连老鸨都被她们咬得遍体鳞伤……
后来一个道行颇深的道人用道术制住了那些妓女,那些妓女身上的皮肉都掉了下来,变成了累累白骨,大家才知道那些妓女都是死去好几年的人,一直被人用符咒控制着卖身做妓。
不知为何,那个控制她们的人不见了,她们才会发疯的……可把那些去过玉春楼的男人恶心得呀,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经过玉春楼的事后,整个桑礼县的青楼都没了生意。玉春楼不用说,肯定是要垮的……”客人哈哈大笑道。
程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穷有穷的好处,没有钱去逛青楼,至少不会被恶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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