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贪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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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翘县郊外的银子山,有一座尼姑庵,庵里住着两位尼姑。
大的叫静安,少的叫静月。
这两位尼姑,在这个庵里,已经住了十来年了。平日里靠着附近百姓的敬奉,维持着庵里的香火。可是再多的,也没有了。
静安略懂医术,尤其擅于给妇人调理身体,让她们早日诞下麟儿。所以,百姓们喜欢称唿她为“送子娘娘”。
银翘县里,刘娘子焦急地看着炉火上炖的药。这是她花了好些银子,费了功夫才配齐的。
刘娘子今年二十有三了,长得是花娇月貌,身姿窈窕,没人不说她生得好。可是生得再好,没有子嗣就是她的心头大病。她的夫君姓姜,是县上的主薄,对她极好。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与她红过脸。
小丫鬟小桃,在一旁用扇子小心地扇着火,嘴里还不记安慰自己的主子。
“娘子,吃完这付药,你一定会如愿的。”
“希望如此吧。我这心啊,已经受不起打击了。”刘娘子摸了摸那平坦的腹部,一脸愁容。
“我那天听隔壁的小花说,郊外尼姑庵里的静安师太,擅给人调理身体,不如改天去找她看看。”
刘娘子轻轻嗯了一声,无可无不可地看着炉火上蹦出来的火星。
她年轻,家世又好,嫁了个好夫君,可以说,这辈子没有什么可发愁的。可是老天从来不会一直眷顾一个人,这不就让她子嗣艰难了。
汤药一直没断过,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想到这里,她暗暗下了决心。明天,就明天,一定要去寻那个静安师太,看看能不能有希望。
一早,马车就候在了门口。刘娘子打扮素净,拉着小桃钻进了马车,往郊外而去。
往郊外的路很安静,偶尔会遇到几个上山的樵夫。掀开帘子,刘娘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专心看着一逝而过的风景。
身后响起了马蹄声。一个年轻男子骑着白马悠悠达达地过来了。看到刘娘子,眼中的惊叹一闪而过,随即换成一种温和有礼的目光。
坐在马上,朝刘娘子拱了拱手。
“这条路时常会有匪寇出没,不知小娘子要去哪里?”
“小生略通武艺,如果同路的话,小生可以陪送一程。”
“公子有心了。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就不麻烦您了。”刘娘子彬彬有礼地回绝了。
手上的缰绳一紧,公子宋景抬眸,看了刘娘子一眼。
“不急,反正这条路上,能去的就只有静安的那座尼姑庵了,我就在那里等着好了。”
这么想着,宋景往马背上抽了一鞭,扬长而去。
庵里,静月悄悄地带着宋景,去了最南边的客房休息。按说这庵里,不应该接男客。可谁教这宋景,皮相生得好,得静安师太的欢心呢。
静月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每回见到宋景,都羞得低着头不敢看他。
宋景这等风月场所的老手,自然是知道静月对他的心思,只是心中暗自得意。
此时的刘娘子,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送子娘娘”静安。
望闻问切。把过脉,问了些平常习惯,再看看刘娘子的脸色。静安道:“一时之间,诊不出来问题,不如先在这庵里住上一晚。”
“待夜间无事,周围寂静之时,更容易诊出脉象来?”
刘娘子只能点头答应,派车夫回去给自己夫君送信。
带着小桃,俩人住到了安静的客房内。
静月随即奉上茶水,掩门而去。
没一会儿,主仆俩都迷迷煳煳地倒在了床榻上,不省人事。
宋景一脚踢开了房门,将刘娘子打横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窗外夜色迷离,窗内灯光缱绻,宋景捻着刘娘子的青丝,一圈一圈地绕着玩。
药性消散的刘娘子,睁眼一看,身旁躺着宋景,立时吓得惊叫起来。
宋景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怎么的?想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
刘娘子立时噤口,不再做声。
后知后觉的刘娘子,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不由得万念俱灰,一头就撞到床头上,想一死了之。
宋景伸手,轻轻松松地就将她拦下,扔到床角处。
“休要在爷面前寻死觅活的。”
“你不是想要孩子,爷就能给你一个孩子。”
“好好侍候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就起身穿衣,扬长而去。
静月一声不吭地进来,帮着刘娘子穿上衣服,小声劝道。
“事已至此,就从了吧。不让他高兴了,是不会让你下山的。”
刘娘子大惊。万万没想到,这尼姑竟然是同谋。
“我的丫鬟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冷声问道,刘娘子拉开房屋门,就想出去。
“你不能出去。他.....他还没说,让你出去。”想了想,静月又说:
“你的丫鬟,在自己房中,还未醒呢。该她醒的时候,会让她醒的。”
“你们竟然还要软禁我?”刘娘子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抓紧了自己的领襟,刘娘子脸色都白了。
“不是软禁。就是,你暂时还不能回去。”
“不过,这院中,你可以自由活动。”
“你的车夫回来了。明天我们会让他回去传消息,你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的。”
刘娘子颓然坐在床边,全身颤抖。
宋景没再回来。这一夜,刘娘子在慌张中度过。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天,院中传来了宋景进来的声音。
看着刘娘子那半死不活的脸色。宋景戏笑道:“怎么,对爷不满意?”
“爷能给你一个孩子,他能吗?”
“别让爷看你哭丧着脸,这样会变丑的,嗯~?”
“你也别想着报官报仇,爷家中有权有势,朝中还有人,你拿爷没办法的。”
刘娘子一听,心中更苦了。
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宋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世间的好颜色,都是我的。”他在心里暗暗说着。
下半夜的时候,宋景起身离开。
刘娘子见状,也赶紧穿衣,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不过是转了个弯,直接进了一间灯光通明的房子。
刘娘子悄悄靠近窗边,用手指头,将窗户纸捅了个洞。凑近洞眼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里,宋景左拥右抱,一边是静安,一边是静月.....
蹑手蹑脚地离开,想要趁机离开这里。宋景的车夫却突然现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心知是逃不出去了。刘娘子只好回了自己那间客房。
就这样过了七天,宋景终于放过了刘娘子,让她回家了。
一个月之后,刘娘子怀孕了。姜主薄满心欢喜,刘娘子却满腹苦涩。
此时的刘娘子,已经明白。静安师太那“送子娘娘”称号,是怎么来得了。这些求孕的,怀的都是宋景的孩子啊。
刘娘子整日忧心忡忡,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日在院中散步时,踩到自己的裙角,一跤跌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姜主薄惆怅得很,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刘娘子却在心中暗自庆幸。
半年之后,眼见着刘娘子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姜主薄主动催她去找静安师太调整身体。
刘娘子有苦说不出,百般推托,不愿过去。
小桃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她还记得,自己在那庵中,天天睡不醒的样子。
姜主薄以为,刘娘子是因为自己不陪她,才不愿去求诊。便请了两日假,特意陪着她上山。
因有夫君陪着,宋景倒是没有在他们跟前现身。只静安给诊了脉开了药,便起身离去。
是夜,姜主薄起夜,才走到院中。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悄悄探头去看,却见一美貌妇人,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拭泪。身旁立着一个小丫鬟。
“娘子,隔壁有人在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子嗣无望无哭呢?”姜主薄略带同情,轻声说。
刘娘子身子一紧,面上带出了紧张神色。
“你怎么了?莫不是这里头还有什么事情不成?”姜主薄是什么人,日日在衙门里,看着县官审案,将人性看得一清二楚。
他夫人的表现,摆明了不正常。
“娘子,你知道那妇人为什么哭?”姜主薄看着刘娘子的脸色,小心询问。
刘娘子不吭声,拉着他径直朝静安的房间走去。
房中的情景,一如半年前,她看到的样子。静月还躺在一旁,咯咯地笑着。静安则倒在宋景的怀中,一脸沉醉。
姜主薄气得暗自握紧了拳头,轻轻地拉着刘娘子离开。
“你知道隔壁的那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姜主薄问。
“许是,被房中那个男子欺辱了吧?”刘娘子低声说。
“那么,半年前,你......”
刘娘子慌张地抬起了头,脸色煞白。什么都不用说了。姜主薄愤而离开。
半晌,他又回到屋中。
“走,我们现在立刻就走。”
自知一个人,做不了什么事情。姜主薄选择了连夜下山,回官府搬救兵。
县官带着一众衙役,在宋景和静安两尼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将他们一举拿下。
顺带解救了隔壁的美貌娘子。在小娘子的带领下,又救下了另外几间房里的妇人。
县官气得暗自咬牙,没想到在自己管理的辖区里,居然有人目无王法,做着这身龌龊之事。
事实人证俱在,县官没有循私,也不惧怕宋景的身份,直接将他打入了大牢,要让他将牢底坐穿。
静安静月,也因同谋之罪,被判了十年牢狱。
消息传出,满城哗然。那些曾经去过静安那里求诊的人家,人人自危。
姜主薄没有嫌弃刘娘子,反而安慰她:“随缘吧,也许哪一天,孩子高兴,自然就来了。”
“实在不行,咱们就领养一个孩子。”
刘娘子垂泪,心中的委屈终于得到释放,抱着姜主薄狠狠哭了一场。
自此,俩人更加恩爱。不久之后,领养了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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