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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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元和年间,繁华热闹的都城长安,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叫林疏影。
林家在京城乃是士族旁系,林父科举多年,止步于秀才,成了家族中弃子。林疏影从小表现出了极强的诗词天赋,特别是在吟咏一道上格外突出,被宗族接入族学培养。
林疏影及笄时,才名已响遍京城,引来无数年轻才俊争相求娶,却无一人能入她眼。直到一次诗会上,偶遇一个叫温知行的才子,一颗芳心落在了他身上。
温知行乃是朝中温尚书嫡子,长相俊美,才华横溢,一首惜花诗,彻底让林疏影坠入了爱河。
两人感情迅速升温,突破了男女大防,正在林疏影幻想着嫁入温家时,却惊闻噩耗。温夫人替温知行定下了裴相府的女儿。
温知行搂着哭泣的林疏影,信誓旦旦道:“影儿,我虽不能娶你做正妻,可是我的心和人都是你的,等裴氏过门后,我便娶你做侧室。”
“知行哥哥,你定不要负我。”林疏影虽然不愿意给人做妾,可是她现在身心都给了温知行,如今也只能如此。
林父知道女儿竟然给人做妾,一气之下把她赶出了家门。
温知行在蝴蝶巷给林疏影置办了宅院,将她安置在那里,自己每日也宿在此。
很快裴氏过了门,发现温知行经常夜不归家,派了下人打听下,发现了林疏影的存在,带着下人打上了门。
“你被人称为才女,却不想是个浪荡的狐媚子,无媒苟合,丢尽文人脸面。”裴氏看着年轻漂亮,又才华横溢的林疏影,心生嫉妒,口出恶言。
“温夫人,我敬重你是大家闺秀,没想你出口成脏,粗鄙不堪,我和知行两情相悦,本欲谈婚论嫁,是你横插一杠。”疏影本不欲和裴氏口角,可心高气傲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对待粗鄙之人,当然用粗鄙之语。”裴氏不再和林疏影多说,直接让丫鬟婆子们动手。
温知行赶到时,只见几个丫鬟婆子骑在林疏影身上,抽打耳光,此时的林疏影披头散发,脸肿的像猪头,哪有半点平时的风情。
温知行忙让人拉开几人,哄着裴氏回了府,独留下狼狈不堪的林疏影低声哭泣。
裴氏是个火爆脾气,她是相府千金,平日里谁不让着她,回府后就不依不饶,大吵大闹,因着她娘家势力,温家也不敢开罪,最后温知行答应把林疏影送去道观,才作罢。
听到温知行要把自己送入道观,林疏影心碎欲绝:“你我往日温情历历在目,却犹如过眼云烟。”
“影儿,这只是权宜之计,你等我三月,三个月后我必说服裴氏娶你过门,你暂且忍耐一二。”温知行的话,让林疏影燃起了希望。
她在道观盼啊等啊!对温知行是朝思暮想,天天青灯黄昏,泪断肝肠。三月之期早已过,却不见温知行踪影,托人打听下,才知温知行带着裴氏,远赴外地任官去了,临走却没给她留下只字片语,林疏影彻底绝望了。
她没了父族可以依靠,情郎的背叛,抛下她远走,道观里清苦的生活,一切的一切,让她性格大变。终于让她抛下一切,踏入深渊,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道观中要想过得舒适,一切只得靠自己。林疏影除了才貌过人,无其他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补给生活的开支。
白天她会见一些才子文士,邀其广颂文采,为其红袖添香,与其吟诗作对,请作入幕之宾。君子们也表现得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而到了夜晚,那些君子们便与其夜夜笙歌,风流满悌,来往之人,每日不同,仿如那青楼烟花之地。
一时间,林疏影浪荡淫妇的名声传遍长安城。
朝中一些大臣耳闻林疏影所作所为,一边上书请求严惩她这个荡妇,一边又将自己的拜帖送到道观请求入室会谈。
林疏影早已习惯那些男人的嘴脸,对于送来的拜贴来者不拒。其中有个叫刘翰文的官员,年过五旬,乃是当朝御史,常从同僚口中听闻林疏影之事,不由心摇神动,起了猎艳之心,偷偷递了拜贴。
林疏影接到拜贴,却露出邪魅一笑,这刘翰文乃是温知行的亲姑父,姑侄同御一女,也不知温知行知道后,会是何种表情。
“你转告刘大人,明日小女在此静候。”
林疏影对着送拜贴的下人说道。下人得了准话,忙去禀报了刘翰文。
第二日,刘翰文悄悄去了道观,两人谈史论经,天黑时,刘翰文还不舍离去。
“大人,今晚可是要留宿。”林疏影一个媚眼过去,刘翰文的腿都软了。
“小娘子既然相留,本大人定当如了你的愿。”
刘翰文看着林疏影妖妖娆娆,年轻曼妙的身姿,早已按耐不住。一下上前,把林疏影抱进了怀里,早忘了自己已年过五旬,儿孙满堂。
两人一夜疯狂,刘翰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仿佛自己都年轻了十多岁。
“小影儿,我娶你做妾可好,以后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刘翰文一夜风流,起了收林疏影为妾的心思。
“大人,小女子喜好自由,进了高门大宅,岂不是无聊死了,你要是想奴家了,便来这里找我。”林疏影嘴里说着撒娇的话,心里却嫌弃万分,一个糟老头子,他要不是温知行的姑丈,她又何必和他虚与委蛇一晚。林疏影却没想到,今日的事,种下了恶果,要了她的性命。
刘翰文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儿子都娶妻生子了,在收个小姑娘做妾,岂不是徒惹人笑话。
朝中一些人见御史大人都成了林疏影的入幕之宾,不免都对林疏影产生了好奇,纷纷背着自己夫人,投递名帖。
一时间,京城被一个弱质女流所搅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贵妇人们,听到自家丈夫出去偷腥,怕家丑外传,大多低调行事,顶多派下人偷偷训斥林疏影几句。
只刘翰文的夫人,是个豁的出去的,她见自家丈夫年纪一大把,竟然也学年轻人偷腥,丢尽自己脸面,一纸诉状告到了太后面前,在世人眼前掀开了那层遮羞布。
太后震怒,一个女道士,竟然私生活上如此放荡不羁,下令府衙把她关押起来审问。
林疏影被关押起来后,就有很多长安城中的权贵替她求情,希望能够早日放她出来。
太后认为如此名声不佳的女子,竟有如此多的达官显贵为其求情,这足以说明长安城中的风气问题,她必须要“杀一儆百”。
那些昔日的入幕之宾,以往的谦谦君子,见太后有意让林疏影死,辱骂弹劾她的文书就像雪一般飞往尚书台。
知府收到太后的意思,以淫乱罪,判林疏影仗刑一百。
行刑那日,林疏影一身素白,脂粉未施,清如莲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还未遇见温知行的才女,外表在像,可内里却肮脏不堪。
林疏影的生命结束在最好的双十年华,一生是那样的短暂,仿佛是一束烟花,耀眼而夺目,却只能短暂的绽放。
有人为林疏影不值,因为一次感情的失败就自暴自弃,成为了长安城中的“荡妇”,实在令人不齿。却不知在那个时代,女子即便在有才,也难有自己的一片天。不过林疏影的堕落又让人不免唏嘘。
结语:女人还是要自爱,你连自己都不爱自己了,那通常就离地狱不远了。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所以,毫无保留的爱并不都是好的,相识过就好,何必谈余生。
既然有缘相遇,若是谈笑风生,就千万不要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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