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驴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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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有位官吏去衙门当班时,发现有人骑着自己同僚的驴,到了衙门以后,却没看到同僚的身影。这官吏就去同僚家看看怎么了,由此引出三段奸情,四人死亡的大案。这是怎么回事呢?

话说在清朝的同治年间,清河县的一位主簿名叫王文志。中午王文志回家吃饭,吃饱了之后,慢慢悠悠往衙门熘达,路上就看前面有个人骑的那头驴挺眼熟。走近了一看,这不是自己同事骆世忠骑的驴吗?骆世忠的驴挺有特点,是一头母驴,驴全身是灰棕色,唯独屁股上有一块浅灰色的斑块,手掌形状。

驴小的时候斑块挺明显,长大了就没那么显眼了,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所以王文志就认识这头驴。再说这骑驴的人王文志不认识,他赶紧就上去当即拿出腰牌亮明了身份,让骑驴的人下来盘问一番。

骑驴的那人一看是官差,赶紧下来回话说,这驴是小人上午在牲口市买的,那卖驴的还有一头公驴在卖呢。王文志一听,觉得这人不像是在说瞎话,就问了他住址,给记下来,把他给放了。

到了衙门,王文志就找骆世忠,前前后后找了好几圈都没找着。他心里面就有点犯嘀咕,跟县令说了此事。县令说,那你赶紧去他家找找吧,他没有跟我告假。王文志就带上两个衙役去了骆家。到了洛家一问,骆家人说昨天骆世忠去他表兄家了,晚上没回来。

而且这家人一听说骆世忠没去衙门,家人也急了,跟着王文志一起去了骆世忠表兄家。骆世中的表兄叫洪正旗,是个做小买卖的,一帮子人去了洪正旗家,进院门就看见院子里头拴着一头公驴。骆家人说,正旗你什么时候买的驴啊?这洪正旗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王文志一看有问题,当即命人打开各屋门开始搜,没过多久,就有个衙役叫嚷起来,在他进的那间屋里有大量的血迹,王文志和另外一个衙役正看着洪正旗,一听说屋里有血迹,当即就把洪正旗扑翻在地控制起来了。

带回县衙之后,这证据确凿,洪正旗自知瞒不住了,就说了实情。原来头天下午,洪正旗家里有点事,就托人带话让骆世忠早点从衙门下班过来给自己帮个忙。天快黑的时候骆世忠来了,带了个小娘子,院里那头公驴就是那小娘子骑的。

骆世忠说,这小娘子是他在路上碰上的,迷路了,暂时先在洪家住一宿,明天一早自己送她回去。洪正旗也没在意,正好妹妹去亲戚家了,洪正旗就说,让这小娘子住我妹那屋。小娘子一进屋,洪正旗就拉着骆世忠给自己帮忙了。

忙活完手里这点事儿,已经是半夜了。骆世忠常来他们家,一般都是睡在洪正旗隔壁那间。洪正旗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也没管骆世忠,就先回自己屋睡觉了。

四更时分,洪正旗起夜的时候,发现妹妹那间屋窗户开着的,他就提着灯过去瞧瞧。推开门一看,床上有两个人光着躺在一块儿,身上全是血,一动不动。

洪正旗吓得夺门而逃,连窜带蹦就回了自己的屋里。后来冷静下来,他想那俩人今晚住在我家出了这种事,要是报官我可脱不了干系,还不知官府会怎么判我呢,不如干脆我给他来个毁尸灭迹。

下定决心之后,洪正旗就将二人尸体用炕席一裹,拖到屋后挖了一个坑,草草的埋了。埋好了天也亮了,他回来就看见院子里还有两头驴,洪正旗就有点犯难了,留着养驴费草料,怎么处理呀?这么大个牲口也没地方藏啊。

他也是个大聪明,一想干脆我把他们卖了不就得了,我还能得些钱花。于是他就先把那母驴牵到集市给卖了。要说这洪正旗可真是说他什么好,明明他没杀人,却干了毁尸灭迹的事。人家偷驴他拔桩。

县令听洪正旗说这事那是哭笑不得,当即亲自带人去洪家挖尸体,没多大会功夫就把两具尸体挖出来了。可是打开一瞧啊,这奇怪了,一具尸体确实是骆世忠,另一具不是小娘子,是个和尚,还穿着僧袍。有人认识这和尚,说他就是普旧寺玄聪大师的徒弟,叫永明。

县令说,我今天算开了眼了,来呀,去把那玄聪大师给我锁来,自己就带两具尸体回了县衙。这玄聪那是真聪明人如其名,一看这两具尸体不用审,自己就招了。他说,昨晚和徒弟在王员外家做法事,回去的路上,经过洪正旗家,听到地下有什么响动,处于好奇心,跟徒弟就把那地给挖开了,坑里面埋着一男一女,女的还没断气,男的已经死了。

我一看那妇人美貌,我就想带回寺里,可是我这徒弟他不同意,我俩争执起来,一怒之下,我就把他打死了,埋回那个坑里。县令一听,好你个贼秃,你内心竟然这样肮脏。一拍惊堂木,来人,去普旧寺把那女的找来,当即前往普旧寺就把那女子给救出来了。

女子到了堂上,光知道哭,一问三不知,实在是审不出什么来。县令有点烦了,折腾一天了,你要是再不说,那我可要用刑了。说着。就让人把各种刑具抬出来,扔到这女子眼前。那女子果然害怕了,吓得不轻,体如筛糠,一边哭一边把实情都说了。

原来这个女子要去孙家庄的亲戚家,走在路上有点困,就骑在驴上打起了瞌睡。正好骆世忠骑驴从他身边经过,他骑的是公驴,骆世忠骑的是母驴,公驴自动掉头就跟着这母驴走了。因为她打瞌睡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走了很远了。骆世忠就骗他说,先找个地方投宿,第二天再送她去孙家庄,她就信了。

跟着骆世忠到洪正旗家投宿,半夜的时候,骆世忠就跑进房来了,搂着她就要求欢,她想反抗,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不敢大喊大叫。正纠缠的时候,有人从窗户里进来,把骆世忠给杀了,把她给打晕了。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寺庙里了。

县令听了她这话,觉得比较可信,可又出来一事,是谁杀的骆世忠呢?县令冥思苦想,突然想起来这案子还有一个人没到场。当即又把洪正旗叫来,骆世忠死去的房间是你妹妹住的,对吗?洪正琪说,是小人妹妹洪玉枝的房间,那把洪玉枝给我叫来,这洪玉枝到场也只是哭,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王文志一看这洪玉枝,忽然想起一事,就跑过来跟县令耳语了几句。县令一听,还有这事儿,当即让人找一个稳婆过来检查一下洪玉枝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没过多大一会儿,稳婆就来了,人家也不用说话,对着县令就轻轻摇摇头。

县令马上明白了,就呵斥道,大胆,洪玉枝还不将你的奸夫供述。洪玉枝就哭道,是隔壁老王,老王叫什么?叫王五。这时候再跑过去逮王五,可是太迟了,王五已经跑了。经过半个多月的寻访,捕快终于把王五抓回来了。

王五也就全招了。他说那晚我潜入玉枝房间,却看到一男一女在床上。我以为是玉枝移情别恋,就一怒之下拿起刀将那个奸夫杀了。此时案情已经大白,县令根据律法判王五玄聪和尚秋后问斩。

洪正旗虽然没有杀人,但是他毁尸灭迹,贪图赃物判充军三年。

故事结语: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留人。一旦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就会伤人害己,甚至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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