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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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时期,大兴镇有一个跛脚的卖货郎,名叫张元。

张元身高不高,小的时候生一场大病过后,好了之后,一条腿就成了跛脚。

张元自幼丧父,跟老母亲相依为命。

张元从小就很聪明,他十岁出头的时候,就能从各个便宜的批发商那里,弄到一些成本低的小物件,然后自己推着小车走街串巷的去卖。

张元每天出去卖货,挣的钱只能够他自己和老母亲的温饱,并没有太多的剩余。

导致他一直上不起太贵的货物,没有发什么大财,只是为每日的温饱奔波着。

在城里,因为街上的商铺林立,所以张元的货物并不好卖。

每当,当日他在城里赚到的钱,不够他和母亲当日的生活时,他都会选择推着小车往乡下走一走。

虽然乡下的人,购买能力更加一般,但是架不住他的小玩意都非常新奇,手里有余钱的人家,也都会给自家的孩子买些小物件。

所以,只要多走走,还是会有不俗的收入的。

这一天,张元来到了一个之前他从未来过的小村庄,没想到,这里的人们对他的东西很感兴趣。

一些妇女和孩子围着他的小车,不停的挑选。

看着人们付钱买了不少东西,张元非常高兴,他热情的招待每一个人,给他们讲解用途。

就这样,一阵忙碌下来,张元发觉天已经暗了下来。

当时来的时候,张元记得自己走了很远,所以当每一个客人都挑选完,张元赶紧收拾自己的小车,抬脚往家里赶。

张元在乡村的小路上,带着小跑的推车赶路。

当他走到一处人烟罕至的林间时,突然听到一阵阵动物痛苦的低鸣。

出于好奇,张元寻着声音走过去,扒开一旁的杂草一看。

原来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小鹿被一条巨蟒缠住了,那巨蟒异常的粗壮,那小鹿看起来快要奄奄一息了。

张元顿时心生怜悯,他当下决定要救下这只可怜的小鹿。

于是,他找来一个满是的树杈,不停的朝着巨蟒和小鹿身上拍打。

巨蟒感觉到了外界的威胁,先是想要竖起脖子朝着张元攻击,但是它的身体还缠着小鹿根本够不到。

张元还在不停的拍打,巨蟒出于自卫的本能,赶紧放开了被它紧紧缠在身下的小鹿,逃走了。

小鹿得到自由后,一个咕噜站起了身,朝着林子深处逃走了

张元见小鹿得到了自由,也就不再停留,推着自己的小车,继续赶路回家。

张元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

张元的老母亲李氏担心儿子,正坐在家门口点着一支微弱的蜡烛等待着张元。

远远望见巷子口有一个推着小车的身影走过来,李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她拄着拐杖站起身,向前迎了迎张元,开口道,“儿啊,回来了。”

张元将车推进自家院子,然后过来搀扶自己的母亲,道,“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我再回来的晚,你不用等我,先睡就行。”

“你不平安回来,娘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搀扶着年老力衰,声音苍老的母亲,张元心里一阵阵心疼。

他母亲有他的时候就是老来得子,他出生不久他爹便撒手人寰了。

这些年他母亲拉扯他长大不容易。

都怪他没有能耐,让母亲这么大年纪还跟他操心,不能让母亲过上颐养天年的生活。

张元心里一阵阵自责,甚至心里泛起酸酸的无力感。

因为他每天已经竭尽全力的去生活了,但是生活还是这样的艰难,都怪他能力不足。

因为已经是深夜,忙碌了一天,张元身体甚是乏累,他随便吃了一口饭,便上床躺下了。

躺下之后,张元很快便睡着了。

“恩公,恩公。”

张元听到周围有人在叫着恩公,张元不知道是在叫谁。

他朝着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好像是一片树林里,张元非常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精致,手里领着一个小男童的妇人站在了他面前,道,“非常感谢恩公对小儿的救命之恩。”

张元看着面前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他觉得不是自己的功德,他不能乱认,于是他连连摆手,“这位大嫂,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令公子,何来救命之说呢?”

那女子浅浅一笑,然后,看向了她手牵着的小童,道,“儿子。”

那小童瞬间心领神会,只见那小童一个转身,他周身升起一股白烟。

随后,他居然在张元的注视下变成了一头小鹿。

张元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你们……是,是妖怪?”

张元被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那妇人见张元受到惊吓,连忙道,“恩公莫怕,我们算不上妖怪,我们只是这林子里的精怪,每天潜心修炼,并不害人,今天傍晚,我儿淘气,一个人出去玩耍,没想到遇到巨蟒,多亏恩人心善,救了他的性命,我特意带着他来向恩人道谢。”

听到这里,张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挠了挠头,憨憨的笑起来,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那妇人忙道,“那哪能,我们精怪,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为了感谢恩人的救命之恩,知道你们人类喜欢这东西,所以这些是对恩人的答谢,请你收下。”

随着那妇人手一挥,张元就见自家桌子上一片金灿灿,都晃眼。

张元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张着嘴走到桌子钱,问,“这些都是给我啊。”

那妇人笑着点头,道,“是啊。”

“我就是举手之劳,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多金子。”

那妇人却一脸淡然,“没关系的恩人,这东西山中有很多,你们人类喜欢,我们精怪很少用到,我这也算投其所好,还希望恩公不要客气。”

那妇人说完话后,就带着那小童原地消失了。

张元也勐的从梦中惊喜,他望着房顶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免失落:原来是一场梦啊。

这个梦,做的张元口干舌燥,他起身想要喝口水,就当他坐起身后,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看到桌子上还有他梦里的一片金黄。

他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些金子还在。

他走了过去,拿起一个金疙瘩在手中颠了颠,那沉重的触感,让他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张元发了一笔横财。

但是他只是买了一间像样的宅院,给他娘买了两个佣人。

留了保证生活所需后,又在街上买了一个铺面,他打算投资做生意。

之前,他一直打算将他的卖货生意做大,但是一直碍于没有资金,现在资金他有了,生活富足后,他打算在外面好好闯荡一番。

经过几个月的经营,因为张元很有经商头脑,他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没出两年,他就跻身大兴镇富商的行列。

就这样,家里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家里的府邸越换越大,佣人越来越多。

张元的母亲李氏已经年过七旬,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现在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

所以,只要李氏见到张元就跟他念叨娶妻之事。

但是张元总是一句,没有合适的将母亲打发了。

李氏见儿子自己不上心,这将城中大大小小有名的媒婆,来给自己儿子说亲。

张元看着媒婆带着如流水一样的女子在他面前晃悠,他不但没有看对眼的,还觉得无比的厌烦。

他觉得这些女人都长得太漂亮了,这么漂亮的女子,上赶子嫁给他一个跛脚男,那一定是看上了他如今的金钱,如果现在他还是那一穷二白,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这些女人肯定不会拿正眼看自己一眼的。

所以不管媒婆带着多么漂亮的女子前来相看,都被张元拒绝了。

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愿意给张元介绍了。

他娘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随张元去。

其实,张元不是不着急,他只是觉得找一个觊觎他财产的女人放在家里始终是个隐患,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他这个人的女人,那他还不如不找。

缘分不能强求,但有时候它在不经意之间就来到了身边。

张元有钱之后,也是一门心地将所有精力扑在自己的事业上,他唯一的休闲就是偶尔去茶楼听听小曲儿。

一来二去,张元便认识了茶馆里唱曲儿的女子画儿。

画儿并不是那种特别让人惊艳的美女,但是她唱曲儿的时候总是眉眼含笑,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这一天,张光在店里忙完之后,又像往常一样,去茶馆里喝茶听曲儿,放松放松。

他刚进茶馆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张元抻长脖子往里面一望,看到了平时唱曲儿的画儿趴在一具尸体面前嚎啕大哭。

近前朝着看热闹的人一问,张元才知道,原来是恶霸调戏画儿,她弹弦的老父亲看不过去,上前阻止,结果被那恶霸一拳打死。

画儿趴在自己父亲身旁伤心欲绝,周围的人只是冷漠地围在一旁,不断的窃窃私语。

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画儿。

那恶霸看闹出了人命,早就逃走了。

看热闹的人们散去后,只剩下了无助的画儿呆呆坐在原地。

张元走上前,递给画儿一张干净的帕子道,“姑娘,别哭了,老爷子已经走了,你在哭他也活不过来,你将他葬了吧。”

画儿接过张元的帕子,抬头看向了张元,道,“多谢公子,可是我们父女二人每日挣的钱只够温饱,没有一分多余的银钱,我连买一口薄棺材的钱都没有。”

张元看着画儿觉得她很可怜,便道,“别哭了,棺材我帮你买了。”

画儿突然听到有人愿意帮助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张元道,“真的,姑娘不必在担心。”

因为大兴镇很大,张元来的这间茶馆是一间平民茶馆,他又不喜奢华,所以他现在穿的衣服只能算比他之前的干净整洁,并不张扬。

画儿看到张光不像是有钱之人,还愿意倾囊相助,瞬间对他感激涕零,道,“公子,我会纺线,也会女红,可以自食其力,请公子收了我吧,做妻做妾我都愿意,只要你能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家,让我不再如此飘零。”

张光之前就肯定画儿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家底,听到画儿这样说,张光,更加确定画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

张光心里不由得感动,但是他也没有意气用事,他将跪在地上的画儿搀扶起来,道,“画儿姑娘,我家里虽不算宽裕,但是空房却有几间,你若不嫌弃,可以暂住些时日,以后的事我们另作打算,你不能一是冲动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于是,张光暗中吩咐手下将画儿父亲埋葬好,他自己将画儿带回了他发家之前的破房子里,将画儿安顿在那里。

其实,张光早就对画儿心动,但是他不确定画儿有没有欺骗他,将画儿带到这里,是他对画儿的试探。

张光又推出来了自己卖货的小车,开始在画儿面前早出晚归。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整整三个月,画儿每天都井井有条的打理着家里,对着张光也是百依百顺。

最终,张光认定了画儿就是自己要娶的女人。

这一天,张光没有推车出门,而是早早起来,他叫来画儿后,郑重其事地坐在了桌子前,画儿不知道张光有什么事,竟然如此严肃。

张光的第一句话就是,“画儿,我之前欺骗了你,但是经过了三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你是一个好女人,我愿意娶你为娶,和你共度余生,现在我想要跟你坦白一切。”

接下来,张光跟画儿交代了自己的身家等一切真实的情况后,道,“画儿,你也看到了我是个跛脚,之前很多媒人上门给我说亲,但是我觉得那些女人接近我都是带着目的的,我不喜欢她们,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不贪图钱财,心甘情愿跟我这个跛脚过日子的女人,如果你能原谅我之前对你的欺骗,那就请你嫁给我吧。”

画儿虽然不知道张光有如此的家业,但是她等着张光的求娶已经等了三个月了,听了张光的话她感动的热烈盈眶,道,“张大哥,我不在乎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出身,我当然愿意嫁给你。”

两个人彼此敞开了心扉,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张光先是带着画儿回家见了自己的老母亲。

李氏看到儿子带回来如此标致的姑娘,瞬间乐开了花。

因为张光和画儿已经相处过好长时间了,于是见过李氏后,张光便开始筹备二人的婚礼。

没几日,张光和画儿便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虽然画儿之前唱曲儿的茶馆在北城,张光家在南城,隔得很远。

但是,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很快张光家新妇的身世便被扒了出来。

张光的母亲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气愤至极,找到张光对质,“张光,我问你,现在整个大街上都在传,我们张家娶了一个妓女进门,画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只是单纯的孤女,还是一个妓女。”

张光听到母亲这样形容画儿,心里十分不舒服,道,“娘,什么妓女,你别说的那么难听,画儿之前只是一个唱曲儿的,只能算是一个歌妓,再说她只卖艺不卖身。”

“你还在为她狡辩,不管是什么妓,都是妓女,我们张家就算你不发家,也是个清白人家,怎么可能将一个妓女娶进门,你这样,让我死后都无颜见我们张家的烈祖烈忠,我不管,你必须休了她。”

“娘,婚姻那是儿戏,怎么可能说娶就娶说休就休,再说,休妻还得犯了七出七条,画儿她又没有,我不可能休了画儿,你要实在不喜欢她,我就让她搬出去另住。”

“你………”

张光已经认准了画儿,不可能休了她。

而李氏自从知道画儿之前是个歌妓,是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她。

张光就更难了,一边是亲娘的埋怨,一边是妻子整日诉苦,张光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又给画儿置办了府邸,让她搬出去另住。

张光自己只能辛苦一些两边跑。

自打分开以后,李氏知道自己管不了张光,也就不那么折腾了。

画儿这边不再被婆婆为难,新府一群下人伺候着她一个主子,她的日子也悠闲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张光的人生大事解决了,他又将自己的心思都扑在事业上。

渐渐的,张光的生意已经遍及了整个省,但是他还是不满足,他开始考察省外市场。

经常接连几个月不回家。

就这样,几年后,画儿没有给张家填上一男半女不说,而且关于她不好的风言风语开始四处传播。

李氏本来就不喜欢画儿,这样一来,更是对她厌恶至极。

只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外人对画儿的言论,都是有迹可循的。

现在的画儿物质上富足,要什么有什么,张光还常年不在家,她已经变了,不再是之前的画儿了。

这一天,画儿用完早膳后,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小桃,出门闲逛。

他们看到了一间新开的胭脂铺子,边走了进去。

刚进门画儿就被这胭脂铺子的老板深深吸引住了。

只见那年轻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画儿进门后便两眼直勾勾盯着那老板看,那老板一看也是一个情场高手,一眼便看出了画儿的意图。

他彬彬有礼的上前,来到画儿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是他另一只手却在不经意间,在画儿的腰间轻拂而过。

画儿瞬间娇媚一笑,跟着那老板进门挑选了很多胭脂水粉。

临走前,画儿朝着小桃试了一个眼色,小桃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朝着那老板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看小桃的熟练程度,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画儿和小桃回到家后。

小桃命洒扫的下人将画儿的房间进行了香薰。

傍晚十分,小桃吩咐所有下人,没事不得随意进出后院后,画儿和小桃便来到了后院的小花园中等候。

如今的画儿,一颦一笑中,已经摇曳生姿,她坐在亭子中观察的墙边的一个狗洞,悠然自得。

“夫人,你觉得那个老板他回来吗?”小桃不确定地问。

画儿慢慢摇着手中的团扇道,“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夫人我如今阅人无数,男人那些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一定回来的。”

小桃又道,“之前绸缎庄的里掌柜找人递信来,说是很多时日未见,想要约您到庄子上一叙,您看我怎么回他。”

画儿听闻翻了一个白眼,“哼,那老东西我已经看都他那张脸了,回了他得了,一并告诉他以后不要联系了。”

小桃点了点头。

不多时,不远处墙下的狗洞里,探出来一个人影。

见此,画儿得意一笑,“他来了。”

……

没过多久,画儿的房间里一片春光。

就在这时,一个跛脚的身影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府里。

张光等人悄然来到画儿窗前,听到里面女人娇媚的声音,张光脸若寒冰,他一个摆手,身后的手下们一脚踹开了画儿的房门。

画儿见到有人闯进来,也是面色一沉,刚想斥责,但是随后走进来的人,却看的她头皮发麻。

一脸阴沉的张光走进来,他想过里面的画面,但当他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心口一滞。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这个淫妇,我将你捧在手心里,你居然干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画儿赶紧将床上的单子往身上捂,眼里满是惊慌,“老,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哼,我不回来,能看到你如此逍遥的一幕?我的一颗真心真是喂了狗了,来人,将这奸夫淫妇送到官府。”

“不要,不要,老爷,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无论画儿如何哭嚎,张光都不为所动。

要不是他娘以死相逼,他还沉浸在夫妻恩爱的幻想之中。

想想自己识人不明,他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当朝,将女人的名节看的及其重要。

画儿和那老板的丑事证据具在,被县老爷判处浸猪笼。

张光被妻子戴绿帽子,还被人指了好几年的嵴梁骨。

最终后,张光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那女子第二年边给张光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张光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懂得了平衡事业与家庭,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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