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与妹喜酒池肉林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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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夏桀恼元妃欲立侧妃
夏桀站在庭中,只觉寂寞无比。
虽有妃洛氏,后宫美女无数,却依旧觉得没有一个能懂他心意且与他并肩之人,整日好生无趣。
洛元妃虽然貌美却性子严肃,端庄的性子只能管理后宫,没法亵玩。
有一次,夏桀邀着洛元妃去内苑赏花,见那双蝶交合,夏桀来了兴致对元妃调笑,“你看,连这蝶儿都会交互媚悦,为何我们不能这样?”
元妃面露正色,“君王是万民之主,应该做万民的榜样。如果内宫淫乱,说不定会国家动乱,天下之人叛乱,君王还是该以身作则才对。”
夏桀一听这些话,收起笑脸板着个脸问:“在这内廷之中,有谁会看见?有谁会听见?”
元妃不慌不忙答道:“国君的言谈举止,有细微差错便会天下皆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望慎之!”
夏桀心生不悦,只觉扫兴。
但是元妃所说确是正理,因此他也不敢诟怒。
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夏桀经常被气的梗塞又无可奈何。
只因元妃是先王在时命他迎娶的洛氏之女,后宫美人虽多,却只是歌舞媚色罢了,没有一人能替代元妃行管理后宫之职。
这日,内宫设宴。
夏桀又故态萌发,总想逗弄这端庄美人,却又自讨无趣。
于是心中颇为恼怒,只觉寻个知心意的侧妃迫在眉睫。
这偏妃得有一副玲珑心肝,貌美,与他性子契合才行。
于是他当即招来于辛询问。
于辛说:“蒙山国有女施氏,美如嫦娥,身如拂柳,聪慧异常,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与君王乃是天作之合啊。”
夏桀听了大喜,这不就是他寻觅的娇娥吗?
于是马上又召赵良、曹触龙等人前来商议此事。
赵良:“蒙山国民强马壮,而且有东海相依,怕是不会乖乖来献,不如我们先礼后兵?”
曹触龙:“如果他们得到消息,马上将那美人嫁给他人,那就算得到也没有用了,当不得偏妃。”
于辛:“那暂且先不告诉他们,我们找到他们错处去讨伐。恩威并施,一面派兵威胁,一面派人游说,此事八成能办妥!怕就怕他们兵强反抗!”
夏桀起身,仰声道:“朕一人可抵万夫之勇,这美人我志在必得,他们不足为虑。”
曹触龙又道:“出兵无名,怎么办?”
赵良哈哈一笑,答道:“想治他们的罪还怕没有借口?只管去找他的过失,自然会有。”
众人相视一笑,普天之下只要君王想要那自然要的。
于辛一月后打探消息回来,结果不负夏桀所望。
国君施独用琉璃瓦造屋,擅用天子之仪。
国君施独后宫有三妃九嫔,效仿天子之内廷。
国君施独用珠盖玉杯,效天子之器皿。
夏桀大喜,出兵有名,他一面传令东方各国诸侯起兵从征,一面亲自率六师演练。
民间传闻夏桀力大无穷,天生神力,一人可斗勐虎,可杀雄狮,所言非虚。
他手下有四员勐将,名为虎、豹、熊、罴,皆有神力,武器重达百斤。
夏桀一手可持三件,双手可以舞动四件,轻松自若。
演练时,再将他自身武器大铁钩拿出演武,观者无不震惊服气。
要知道,那大铁钩身长两丈,重达三百斤。
可在夏桀手里,挥洒自如,浑然一体。
夏桀见兵士的反应,大笑,“朕亲做大将讨伐天下,有谁可敌?”
四月一日夏桀举兵。
熊将在前,罴将在后,虎将在左,豹将在右,各率一支军队,夏桀与赵良等率二师在中,于辛先行去往蒙山国游说,曹触龙等守护国都。
第二章:蒙山国有女施氏名妹喜
蒙山国国君施独,夫人屈和氏,膝下一女名妹喜。
笑起如春风,言语如黄鹂,貌比嫦娥,身如拂柳,真乃人间尤物。
于辛抵达蒙山后便带着厚礼面见施独,为夏桀求娶妹喜,果然,被其一口拒绝。
施独说:“寡人只有这一个女儿,想要留在蒙山招婿,立子继国,怎么能献给大王呢?”
说罢,将礼物还给于辛,让他拿着回了使馆。
没几日,边境传来消息,夏王亲率大军来犯。
施独有些不解,问:“夏王一边派人求女,一边起兵,这是什么道理?起兵又是为何?”
有人探来消息,回禀:“讨伐缘由是为逾越宫廷屋室、妃嫔、器用之罪而来。”
施独一听,大怒。
下令将于辛囚禁,整合兵马让大将前去迎战。
有位叫雍和的贤臣,本已告老还乡,得知国有大难,前来求见施独。
劝道:“还请君仔细考虑啊!夏王虽然无道,可毕竟是诸侯之主,二十年前我们便不敌夏王之勇,更何况今日?”
“妹喜终要嫁人,何况她的美闻于天下,非常人能有,此为利器,不为善便为凶。”
“君去一女,未必是祸。王得君女,未必是福,君当决断!”
施独心中未定,踌躇间,又闻手下大将被夏王一钩穿心挑起,兵败。
于辛那边也传了消息给屈和氏,夏王求娶妹喜是为王妃,已正礼待之。
雍和再次面见施独劝道:“君如今献女,还能同夏王交好。如若不献惹怒了夏王,不光有亡国之祸,君女落入夏王之手到时怕是处境堪忧...”
施独遣人问夫人该怎么决断,夫人则去问妹喜,“你可知这些日子以来外面的祸事?”
妹喜说:“外面战鼓升天,我心中十分担忧,怎能不知?”
屈和氏再问:“你可知兵从何来?”
妹喜说:“听说是夏王之兵。”
屈和氏又问:“你可知夏王为何而来?”
妹喜心中了然,却没有回答。
屈和氏说:“夏王是为你而来。”
“我与你父王只你一个女儿,本当为你择良婿,这些年却被我们误了青春,使你至今未嫁,如今还招来祸端。”
长叹一口气,道:“如果当初让你早早嫁人,怎么会如此。”
“昨天夏王遣人送来聘礼,你父王没有答应,怕你进宫没有了回头路,一生凄苦。谁料夏王率兵来犯,如今兵败城危。”
“夏王的使者说,迎你是做正妃,不知真假。但是如今容不得我们多加考量,城中数万人的性命皆在一念之间,只有你能救,你怎么想?”
妹喜掩泪,跪下痛哭:“生恩未报,却祸及父母。如果可以免此劫难,我就是死也甘愿!”
屈和氏流着泪扶起爱女,“我儿勿伤心,你如此乖巧,嫁给夏王也未见得受苦,日后会有好日子过。我这就差人告诉你父王,让他命人回禀夏王,答应此事。只是你嫁他必须以礼迎娶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妹喜拭泪而起,点头应下。
第三章:夏桀以礼迎妹喜
这边施独知妹喜已同意,便让雍和请于辛来到宫中,设宴赔礼谢罪后说愿意将女儿嫁给夏王,请求停战。
于辛大喜,急忙将消息传给夏桀。
夏桀得知后,更是欢喜异常,迫不及待想要迎美人入帐。
十九日,便令于辛领侯知性、武能言带着聘礼进城迎娶妹喜。
施独盛情款待后,让他们稍等片刻。
转身来到了内室,屈和氏和妹喜在此处等候消息。
屈和氏说:“为何这么急?不是说过几日吗?”
施独叹口气,“夫人,使臣说夏王性急,让我们只管从命便是。”
施独和夫人面面相觑,也没想到其他办法拖延时间,只能问妹喜该当如何?
妹喜自信一言,“这有何难?父亲与我到堂中,让夏桀内臣立于堂外,我自有办法。”
这女儿从小聪明,大小事自有决断,施独挺言,便依妹喜之言,在堂中设下帘子隔开于辛及其他人员。
于辛等人站在堂外,只听见环佩锵然之声,随后一阵婉转清澈之音响起,“夏王如若娶我之言为真,我便是你们的主。”
“只是你们前来,是问罪讨伐还是以礼相待?”
侯知性、武能言答道:“君王听闻内主风姿雅悦,淑慎性成,特遣下臣以礼迎娶,作为正妃,没有其他意思。”
妹喜说:“既然以礼相待,那为何兵临城下?今日娶人,这不是威胁吗?”
“况且,今日娶我为正妃,为什么不从吉纳福?礼法吉祥,战事凶恶,上嫁于王而不择吉。如若有何差池,这不是我父亲与我的错,而是夏王的过失。”
“烦请贤使转告夏王,以三日为期,可以我就顺父母之意嫁给王,如若不许,我便自刎于军前。虽然国破家亡,有负大王之意,但我也是不得不为之,劳烦贤使了。”
说罢一阵佩锵然之声响起又慢慢消散...
于辛等人听妹喜之言,只觉这才是生来与夏王相配的伴侣。
三人回去复命将此话原封不动传达给夏王,又极力夸赞妹喜,此女心思剔透,有妙才且声音婉转同清风映月,夏桀一听,还未见人便已心神荡漾,大喜道:“这才是我的爱妃啊!”
当下,许退兵三十里,约定三日后妹喜随同大王起驾。
然未等到三日,施独便和屈和氏送妹喜见了夏王。
原来这些日子,夏桀手下不论将帅臣子,都纵容手下兵士祸害周边百姓人家,淫其妻女,食其酒肉,夺其财物。
施独得知这些后,对屈和氏说:“早日打发女儿去吧!”
离约定日子还有一日,施独夫妻亲自送盛装打扮的妹喜出城来到夏桀的营地。
夏桀一见妹喜便心神已昏,当下就想让妹喜在营中留宿,妹喜不依,施独夫妻也不舍爱女想要亲自护送女儿到夏国,夏桀喜爱妹喜到了极致,不忍违背她的意思,于是同意他们所言。
归朝后,施独夫妻受到重赏,便被夏桀打发回国。
随后在别宫设宴,屏退左右,夏桀恣意调戏妹喜,妹喜娇弱不堪,面羞身软,让夏桀等不及晚间,便携人入了锦账...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四章:夏桀美色误国
昼夜为欢,无有断绝。
日午而起,以为未晨。
求得美人后,夏桀乐不思蜀,哪管世间要紧事,只顾眼前欢颜。
国事由赵良代理,然众人不服。
事情越积越多,半月后,外面击鼓声传起,久久未停。
夏桀满肚子闷气上了朝,眼前堆满了农事兵事还有些奇冤案。
随后大怒,“这有什么要紧的?击鼓惊动宫里。”
于是将那些告案的人全部斩了,免得后续再来惊扰他,其他国事都让太师赵良处理,并且把大鼓弄破,以后再也不设鼓。
交代完毕,看还有几个大臣等在那似乎有事情禀奏,他忙说剩下的事情都交由太师处理,退朝.
自此后,与妹喜在后宫淫乐十余日,无人敢来惊扰。
一日,夏桀的乳母来探视他,在宴会之上左右看看,问夏桀:“元妃为何没有同来赴宴?”
夏桀没有回答,妹喜却怕有人非议,于是自请说前去求见元妃。
夏桀早已不待见元妃不想去见,于是便让乳母带着妹喜去。
到了元妃宫殿,元妃避而不见,差人告诉妹喜,“我身体不适,不能勉强起身见新妃。”
于是,她们没见到人,又回了夏桀处。
夏桀听见妹喜回来了,忙起身去迎,谁知妹喜悲切不已,跪在夏桀面前不肯起身。
夏桀心疼极了,屏退左右,将人抱入怀中,擦掉其眼泪,问道:“爱妃为何如此伤心?”
妹喜反身跪下抱着夏桀的脚,将脸埋入夏桀腿间,“我得了王上恩宠,反而令臣妾左右难为,苦不堪言,愿君王做主救我..”
夏桀怒道:“是洛氏的缘故?”
妹喜呜呜哭泣不说话,夏桀招来乳母询问,乳母百般为元妃解释,夏桀却不甚相信。
于是招来同行的宫女,宫女畅言为妹喜鸣不平,更添油加醋说元妃倨傲,为难新妃。
夏桀气的放出话来,想要杀了元妃,妹喜抱膝抽泣说道:“大王为了妾惩罚元妃,恐怕朝臣多言,天下不服。万一大王后悔也是来不及了,还不如赐我一死算了.”
说完,又抱膝哭泣。
夏桀见美人受此委屈,心疼不已,在身旁温声劝慰,可谓道尽柔情。
隔日,夏桀招来武能言、侯知性来说:“你们二人知道洛氏向来倨傲不顺从于朕,现在又嫉妒想要谋害新妃,害她就是害我!你们去问问太师,该如何处置?速速问完前来回话!”
他们二人领命到了太师府,太师赵良说:“这是王家内事,不必问臣子,君王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两人又去了少师府,曹触龙说:“此事自然任由君王自由处理,作为臣子怎么能议论呢?”
最后两人又去问于辛,于辛的想法是立妹喜为正妃,元妃死!
后来在忠臣和诸多人奔走周旋下,元妃保住了性命,却被削去元妃之称,自归有洛。
元妃将金章、诰命、玉册、金冠、圭璋、霞帔、元黄交予检付宫监,带着随身侍婢及三岁太子和乳母,远远拜别夏桀而去。
个中心酸,骨鲠在喉,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五章:神鬼显戾示警告
夏桀当日在内廷册封妹喜为元妲,初六就让其相陪告祭祖庙。
两人列于列祖列宗前,正要下拜,挂起一阵厉风,将祭祀用的器物卷起吹出门外。
异样引得夏桀心中不喜,还没等到祭奠结束,便牵着妹喜回宫。
至此,夜夜笙歌,君王自此不早朝。
如若早朝,也只通知赵良等人,将事情安排下去便转身离去,朝中忠臣一无所知。
管他民间疾苦,哀声哉道,只有身畔软香似玉美人在怀。
冬至之日,夏桀又带着妹喜盛装拜庙。
谁料,又出现同那日祭拜祖庙一样情况,一阵怪风卷起祭祀器物,飞在半空许久,后倒立插入地下,直至没底。
妹喜晕眩在地不能起,夏桀命侍女扶起,一同退入舆中,狼狈至极。
在庙堂外站着的忠臣以关龙逢为首,拦住圣驾,进谏道:“自古圣王向天地干坤取法是求传宗接代,只人伦非淫乐,所以配偶要重其品德,合于天地而可祭天地。
今君王为求一女而年里动兵是为不吉!后逐端淑之元妃,立宠妃为正配,三纲五常不顾,天性亡而人欲横。
现祖宗愤恨,神鬼显戾已示警告。愿君王即日贬新妃为宫嫔,迎元妃归来以奉祭祀,承天之福,望君王细察啊!”
关龙逢说完已为王朝痛心至流泪,只希望国之强盛,君主贤明且内廷端淑。
夏桀听闻面色微变,想要发怒却见怪风突起,心中也有些惊怖,未多说什么,只命人驱车回朝去了。
妹喜回宫后,对这些言辞痛恶至极,人也显得越发阴毒,对夏桀说道:“那些人多半是旧妃一党,欲谋害臣妾,君主何不遣心腹之人前去探听,以防他们有所图谋。”
夏桀说:“爱妃顾虑有理,人由你来选好了。”
妹喜听闻大喜,细细挑选人选,愿意去的人还可自荐,结果都是没胆的人,又不知道妹喜的意思,怕会错了意,人选很久未定。
这时一位叫阿离的人毛遂自荐,他之前跟着元妃做事,有心机有义气。
见妹喜挑选人选去探望元妃,怕是这妖物要残害元妃,如果其他人去,万一成了如何是好!
妹喜见有人自荐,便将人唤到密室,亲自把关,阿离表现的滴水不漏,于是承担了此任。
此任务是以夏桀之名,以酿酒赐元妃毒,杀之。
临行前,夏桀对着阿离说:“你要以礼待之,看看旧妃和太子是否安乐?”
阿离慨诺而去,前往洛国探视元妃。
元妃自洒泪告别夏都后,十余日到家。
见过父母兄弟姐妹亲人后,便和幼子及乳母,老婢居住在一处僻静之所,耕种劳作丰衣足食。
时常祭拜天地,求夏王安乐,幼子克成。
其他人前来探视,一概不见,让人传话道:“我是罪人,在这里等死便罢,怎么敢见人!”
吃的穿的都是低劣变质之物,兄弟亲戚时常送东西来,却是拒绝不敢接受。
阿离到洛后,先是叮嘱洛地执政的人,君王想要召回元妃,但是新妇善妒,恐害了元妃性命。如果有人来访,你们切记要说元妃已去世以保全元妃,等夏王将其召回。
然后去了元妃隐世之所,见元妃如此现状,百感交集。
元妃见了故人也已物是人非,两人落泪痛哭。
元妃抽泣不已,随后问道:“君王如何?新妃是否要杀我?”
阿离答:“不是。”
元妃又问:“那你怎么会到此?”
阿离答:“来看望元妃与太子是否安乐。祖庙之上出现不祥之兆,满朝贤臣皆请君王召回元妃,因此派我来探视。”
元妃却是什么都懂,说:“你莫骗我,君王如果有令向来有信物为证,这是派人来暗地刺探罢了!幸亏你来,如果来的是其他人,我今日必命丧于此。”
阿离默然,探望完太子后,向元妃求得玉扣一枚,回宫交差去了。
阿离拿着玉扣去见妹喜,说道:“人已经杀了,但是不可对夏王言,否则必定追查,倒时怕是惹祸上身,对夏王说一切安好即可。”
妹喜点头应下。
而后,阿离与妹喜一同去见了夏桀,阿离悲痛讲述元妃的现状,夏桀有些动容,但是碍于妹喜在旁,说道:“既然如此,便不杀她,任由她自己生死吧。”
就这样,元妃和太子在阿离的巧护下得以周全。
第六章:醉生梦死长夜宫
妹喜没了后顾之忧,便一心向夏桀邀宠。
日日这些玩法,总有些腻了,于是妹喜想了些法子取乐。
她对夏桀说:“妾得君王的宠爱,如同浩瀚天地,就是死了也难忘怀。现只盼君王万岁,臣妾好终身相伴以求报答王上的宠爱。”
夏桀说:“百岁的人世间都少有,过百更是难逢,月升日落,人生苦短不如愿也!”
妹喜说;“臣妾想到缩日舒夜之法。以月为日,以年为月。灭烛为暮,张烛为旦,王上觉得如何?”
夏桀觉得妙极..
于是耗费半年,累杀千余人,长夜宫落成。
奴役上万民夫,开了一条长约四五里的隧道,用砖石围城一条小巷,巷内只听得见声音,看不见天日,成为聆隧。
由聆隧而进,里面筑砌一宫殿,名长夜宫,占地二十里,宫四周,俱设廊坊,男女轮值把守。
宫门有大烛,昼燃夜熄,五日为昼,五日为夜,宫内一日为外面十日。
长夜宫中,奢华至极,间间隔隔都有灯烛,宫娥身穿薄纱宛若仙婢,手拿宫灯成队从游。
夏桀携妹喜,脱衣光体,纵欲成欢,这里人伦天理摒弃除外,夏桀乐之而忘死。
两人于长夜宫中居七十余日,人间过了两年多。
一日,二人出长夜宫,刚出了聆隧就天崩地裂,聆隧五里崩塌,夏桀大惊,庆幸先一步出来,否则深埋长夜,天不亡也!
没过多久,又奴役数万民夫开聆隧,再修长夜。
这次凿五十里池,天怒人怨,贤臣死谏,落得焚烧缓死的下场。
同年又过七月,夏桀又征民夫,沿长夜宫开池二十里。
池上为肉林,树木挂遍熟禽兽肉,池下酒深及人颈,少男少女各种打扮在这里游玩。
夏桀与妹喜乘车穿行于肉林之中,游玩于亭堂之间,任意设宴欢乐。
饿了让人从树上用刀割来兽禽熟肉吃,渴了便去登小船游酒池,汲酒而饮。
酒醉之后,命内臣几人擂鼓,其余男女皆脱衣裸身爬伏于地,用口喝酒。
三千余人牛饮让酒池中酒浅数寸,众人皆醉,妹喜大笑,又命下水游泳。
酒有七醉:
酒中戏舞欢合为醉淫
靠岸边扶小舟为醉颠
酒中浮动跳跃为醉蟆
大醉而沉池底为醉溺
夏桀解衣而狎为醉狂
妹喜扭身作舞为醉舞
伴酒声而唱歌为醉歌
这个地下极乐耗费无数民脂民膏和民夫的生命,换的醉生梦死不知岁月几何。
后人钟伯敬吊之以一俚律:
夏桀为欢亦异哉,三千活肉一坟埋。
娈童姣女交加合,兔穴鲛宫屈曲开。
但把淫精浇粉髑,那能生气上葭灰。
南巢凄惨终生事,好是孤魂觅夜台。
后夏国五星皆陨,糟堤成泥,酒池成海,肉林生蛆,烈风摇城,雾迷朝市,迅雷摧殿,夏国将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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