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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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是镇上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面如芙蓉身如玉,走起路来迎风摆柳,迷煞众人。

人人都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有那福气娶了她?没想到她啥也不图,一声不吭嫁给了穷书生陈天祥。

陈天祥父母早逝,夜间读书,白天靠着替人抄写书信赚些银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娶了阿莲后,两人恩爱非常。

阿莲说爱慕天祥的才华和人品,天祥说阿莲温柔且善解人意。

天祥每天乐滋滋的,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娶了这样好的媳妇。

他想让阿莲过的好些,像那些富太太一般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可银子没那么好赚,为了早日实现心中所想,他放下书本,随邻居阿土出门跑商。

谁料这一走就是半年。

家中银钱早已用光,阿莲除了绣花也没其他生计。

看着家里空荡荡的米缸,她硬着头皮去找粮店的王婆借米。

好说歹说借了些米,正要离去时,和一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扶住她的香肩,轻轻捏了捏,调笑道:“小娘子走路可要小心些..摔坏了我可要心疼了。”

阿莲一听,面皮噌的一下红透了,又羞又气,不想搭理此登徒子,掩面而去。

男人陶醉地嗅着阿莲离去留下的阵阵体香,看那细细的腰肢在眼前晃动,只觉热血上涌,恨不得马上搂着这小娘子好好疼爱一番。

他问王婆,“这美人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

王婆答道:“东家,这是陈家娘子,闺名阿莲。”

原来这男人是县里当铺老板,这家粮店也是他所开,今日来店里盘账,没想到和美人迎面相逢。

见她独自一人,娇弱无骨的样,李富贵色从心起,故意撞了上去,娇躯在怀,让人舍不得松手。

李富贵有钱,他想要的女人基本都能弄到手,现下看向阿莲的眼神,王婆知道,东家这是又有新目标了。

果然,李富贵又问道:“嫁人了?那夫家是做什么的?”

王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东家,“是,嫁人已一年有余。夫家是个孤儿,现出门做生意,一年半载没回家了。”

李富贵一脸惊喜,那岂不是家中就这娘子一人?

他眼珠子转了转,悄悄在王婆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王婆一脸惊讶,最后却也是点头应下。

隔天一早,王婆兴高采烈的来找阿莲,她看了看屋里,“啧啧”两声直道可惜。

“这么个美人住在这真是糟践了。”

阿莲刚借了王婆的米,不好说些什么,搬来一个凳子让王婆坐下,问她来此处有何意?

王婆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阿莲一看,美目瞪大,一百两?

王婆见此得意的笑笑,“这可是李富贵李老爷特意拿过来给你花的。”

“李老爷?”

“哎呦呦,看我这老婆,忘记说了。”王婆一拍大腿说道,“就是昨天,在粮店扶住小娘子的那位老爷呀。”

阿莲想起昨天那男人色眯眯的眼神,直言道:“王婆,这钱我可不敢要。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李老爷是什么意思?”

王婆做贼心虚似的,四周看了看,凑到阿莲耳边轻声说:“李老爷看上你了,想要和你找个地相会,以解相思。”

阿莲吓了一跳,随后怒从心起,她站起身将王婆往外推,“王婆,你这是害人性命,这事是要浸猪笼的。况且我早已嫁人,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王婆还想说些什么,阿莲情急之下拿着扫把将人赶了出去。

俗话说,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李富贵心心念念阿莲,被拒绝后很不甘心,他思量着想个什么法子让阿莲心甘情愿上钩。

恰好此时,跟天祥外出做生意的阿土路过粮店,冲王婆打招唿。

王婆道:“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天祥呢?”

阿土笑道,“天祥有些事耽搁了,要过些日子回来。我先走了,王婆,还得赶回去帮天祥带信呢。”

李富贵在旁一听,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吗?

他立马让王婆叫住阿土,来到粮店后的屋子,阿土开始一脸难色,直到李富贵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

阿土回家将东西放下后,便去了天翔家。

阿莲见他,露出喜色,迎在门口问道:“天祥呢?是不是在后头?”

阿莲左右张望不见天祥的踪影,她看向阿土,谁知阿土踌躇片刻说道:“天祥...天祥在外头有人了。他让我告诉你,他不回来了,让你趁早改嫁。”

见阿莲一脸不信,阿土说:“是真的,有个富家小姐看上了他,人长的美不说,还让天祥入了赘,以后那家产可都是他的。”

阿土说的有板有眼,况且他平日老实,料想也不会说谎。

阿莲想不到自己苦守在家,等来的居然是一句改嫁?

她整日里以泪洗面,日渐消瘦,却没有留意隔壁阿土已悄悄搬离此地。

王婆此时知道该轮到她上场了,于是又来到阿莲的家。

她自顾自坐在阿莲身边,见阿莲眼眶通红往外窗外,装模作样叹气道:“你可真是个傻女人!”

“那天祥是个混的,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以后有他的苦吃。”

“你呀,也别傻了,这世道女人总得有个依靠才是。天祥既然靠不住,便弃了他去,依你这模样身段还怕找不到好的?”

“当初要是听了我的话依了李老爷,现在吃的可是山珍海味,穿着可是绫罗绸缎,你看看现在,穷的没钱吃饭不说,连人都靠不住。”

阿莲闻言更是伤心,嘤嘤哭了起来。

王婆又说道:“那李老爷可是对你情根深种,他还念着你咧。整日为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要不,你考虑考虑?”

“他可比天祥强多了,深情不说,花钱也大方,以后定有你享福日子过。”

这些话一句一句传入阿莲耳中,想到那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负心汉,觉得王婆说的颇有些道理。

人靠不住,钱总是靠得住的。

如今她已是弃妇,哪还能挑三拣四等良人。

王婆也是个人精,见阿莲神色便知她已意动,咳咳咳嗽两声,李富贵从门外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阿莲没想到刚动了心思,人就出现在她面前。

惊的也顾不上哭了,害羞的跑到自己的房间。

王婆和李富贵两人相视一笑,这事算是妥了。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阿莲的屋里,王婆笑眯眯的说道:“妹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啊,可是个好日子。”

“你呀,就等着过快活日子吧。”

说罢,将阿莲的手拉过来,与李富贵双手放在一起,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退了出去。

阿莲想将手抽出,可李富贵握的紧紧的舍不得松开。

他盯着阿莲俏丽的脸说道:“阿莲,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证比那陈天祥好上千倍,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你要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然后在阿莲手背上摩挲,心疼的说道:“瞧瞧,这么漂亮的手,该是穿金戴银享福才对,你莫要委屈自个了。”

阿莲心里很乱,一面是往后孤苦无依的日子,一面是委身于人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挣扎良久还未出口,便抵不住李富贵这情场老手各种手段,一会功夫就软了腰肢。

有了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李富贵得偿所愿之后,也的确将阿莲疼到了骨子里。

为了讨好阿莲,他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阿莲身上砸,两人相处时也是玩尽了花样,快活极了。

这样的日子相处月余,天翔终于从外地回来了。

他背的鼓鼓囊囊的行囊从码头往家走去,离家越来越近,忐忑之色渐浓,丝毫没有留意身后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刘三是街上的混混,以偷窃为生,见天祥行囊看起来有些分量又是刚从外地回来,里面怕是有不少财物,于是盯上了他。

在天祥敲门时,他便从后院爬了进去,躲在房梁打算找准时机偷窃,却没想到看了一出热闹。

一男一女在帷幔下隐现,正至兴浓,一阵敲门声将二人吓得心慌失措。

这两人正是李富贵与阿莲,听见敲门声李富贵慌忙躲在床底下,阿莲则紧张的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打开门,阿莲一脸惊讶随后带着怒意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天祥不明所以,原以为阿莲会开心地扑在他怀里,关心他为何这么久不归家,怎地这么生气?

天祥放下东西刚想解释,却发现桌子上竟有男人的帽子。

他举起帽子问阿莲:“这是谁的东西?”

阿莲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忽的又生气质问天祥:“你管是谁的东西,我问你,你为什么娶别人为妻?”

天祥奇了,这话怎么说。

他问道:“我何时娶别人为妻了?”

阿莲将阿土说的话复数了一遍,天祥怒道,“一派胡言。”

“你且等着,我去找阿土问问清楚。”

几个踏步出入,却见阿土家大门紧锁,敲门无人应声。

天祥又返了回来,向阿莲解释,“我没有娶别人..天地为证,如欺骗与你,天打雷噼。”

“那你为何迟迟不归?”

天祥叹道,“一言难尽.”

说罢,取出家里的酒水,拉着阿莲坐下,道尽了苦水。

原来他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出去一趟不会买卖货物赚取差价,反而遭人蒙骗,不光赔光了家里所有积蓄,甚至阿莲所有嫁妆也赔的一干二净。

如果就这些也就罢了,可他还欠了不少外债,如今回来也是要想尽办法凑些钱去还债。

阿莲越听越是火气越大,自己的嫁妆不但赔的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幸好她跟了李老爷如今还有口饭吃。

这男人真是没用,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货,怎么不死在外头算了。

对,死了不就好了?

莫说最毒妇人心,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又见天祥已喝的烂醉如泥,现下恨不得马上去厨房拿菜刀将他砍了。

此时,李富贵见天祥已醉倒在桌前,也扶着腰蹒跚从床下爬起。

阿莲说:“一不做二不休,趁他醉酒我们将他杀了,这样我们的事就不会被发现了。老爷,阿莲想无后顾之忧同你在一起。”

李富贵问道:“想怎么杀?”

阿莲说道:“还能怎么杀?我去厨房拿把刀来!”

李富贵制止了她,“这样不可,如果用菜刀的话,万一血流的满地都是,那岂不是被人发现了?”

“那你说怎么办?”

李富贵想了片刻,拍手称,“有了!”

问阿莲,“这附近哪有蛇窝?”

阿莲说,“后院就有,之前我见过有蛇蜕皮在那处。”

李富贵又道:“带我去,将蛇抓来,我有办法让天翔死的不明不白。”

阿莲一听,还有这等好办法?

她立马跑到厨房,拿着火钳带李富贵来到后院,两人寻着蛇窝抓了条毒蛇放进竹筒来到天祥跟前。

此时天祥还在昏睡,丝毫不知危险到来。

李富贵将竹筒一端对着天祥嘴巴,另一端用火燎烧,毒蛇受热,急忙往天祥嘴巴那端爬行。

巨大异物刺激下,天祥惊醒,见着眼前的一切目眦尽裂。

想要挣扎,毒蛇却直接从他嘴里一直钻进肚里,随后又被阿莲一把捂住嘴,活生生被毒蛇穿心而死。

见人已不在挣扎,两人松了口气。

他们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哪里知道,这一幕全被小偷刘三从头到尾瞧得清清楚楚。

刘三在屋梁上看的直冒冷汗,没想到这两人这么狠。

李富贵对阿莲说道:“我在此地不宜久留,你对外就称天翔喝醉酒喝过头,半夜得了疾病去世,旁人定查不出。”

阿莲点头,等送李富贵出了屋,阿莲就跪在天祥的尸体前,哭得死去活来。

而刘三则趁二人出门时偷偷下了房梁,悄悄将害死天祥的那根竹筒带走了。

天祥的死就这样悄无声息过去了,街坊邻居最多惋惜一句年轻人不爱惜身体,却也没有其他疑惑。

众人感叹阿莲苦守在家盼着相公回来,刚相见就这样玩笑般死了,真是可怜。

阿莲也整日面露哀色,做足了深情模样。

这日,阿莲仍旧披麻戴孝,在天祥坟前哭得很是伤心。

凑巧,县里巡检骑马路过此地,见她如此悲切,心生同情,问道:“墓中所葬何人?”

阿莲哭哭啼啼解释,“墓中是自己的亡夫,三天前不幸病故。”

说话间抬起双眸看了眼巡检,又低下头继续痛哭。

可就这一眼,让经验丰富的巡检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眼前妇人丈夫刚死三天,她居然还有心情梳妆打扮,脸擦胭脂嘴抹朱红,空有哭声眼无泪水,这不符合常理。

他立刻对阿莲说道:“我乃县内巡检使李生,现怀疑墓中所葬之人死有蹊跷,我要开棺验尸!”

一听说要验尸,阿莲的内心顿时慌了,没想到今日遇到个煞星。

如果被查出来的话,自己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急得这下要真的哭出声来,一定不能让他开馆!

情急之下,阿莲趴在了天祥墓前嗷嗷大哭,泣声说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受人欺负。如今你的墓都要让人掀了,这是要让你死不瞑目啊....相公。”

李巡检见她这般姿态,越发怀疑,他强硬说道:“如果我怀疑有误,自会向你赔礼道歉。如果你相公枉死,我也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你在怕什么?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不敢开棺验尸?”

见阿莲仍趴在墓地上嚎嚎大哭,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巡检下马强硬的将人拉开,动手把天祥的尸体挖了出来。

尸体一出,阿莲哭得更大声了。

可无论她再怎么哭,眼泪始终没有流下。

李巡检将天祥的尸体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找到半点伤痕。

李巡检面露愧色,对阿莲说道:“在下鲁莽,扰了死者安宁,深感抱歉。”

阿莲见对方未查出异样,心下一喜,强忍着未露出异样,怒视李巡检道:“就一句道歉可以平了我相公的怨气吗?”

李巡检自怀中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阿莲再次诚心道歉,可如今的阿莲早在李富贵的娇宠下开了眼界,岂会在乎这区区五十两银子。

见怎么查验都验不出伤口,阿莲也肥了胆子,准备将李巡检告到县太爷那去。

正好再一次向大家证明,天祥的死是意外,她则是拼死守护相公的烈女。

隔日,阿莲就抱着天祥的牌位跪在县太爷的面前,她声声泣血说道:“县老爷,你要为民女做主啊!”

“我要状告李巡检,他故意在亡夫的坟前出言戏弄于我,只因我不顺从,李巡检就将亡夫的尸体从墓里挖出来,让他死不瞑目啊....”

县太爷以为李巡检真的如此胆大包天,当场就命人将李巡检叫来跟阿莲对峙。

李巡检来了后,县太爷问道:“她所说是否属实?”

李巡检正色答道:“非礼之事子虚乌有,下官只是见其神色有异,恐有冤情才开棺验尸。”

县太爷闻言,想到李巡检次次拒绝同僚喝花酒的事,心想李巡检这个性子调戏妇人有些不大可能。可当时只有他们二人,这事怕是难以说清。这小娘子在堂上不依不饶难以收场,不如先做做样子,将李巡检关押到大牢再详查一番。

于是县太爷拍了桌子,怒道:“调戏之事我会详查,但你未经其家人同意强行开棺验尸扰了亡者安息,你可知罪?”

李巡检露出愧色,低头说道:“在下知罪。”

“哼,来人!带他押入大牢好好反省几日。”

县老爷这边安抚阿莲说道:“调戏之事本官会详查,待了解实情后定当严惩不贷。扰你亡夫一事他已认罪,等所有事情查清定会一同处置。小娘子你先回家,有消息本官会派人通知你。”

李巡检这边,在牢里如同回了自家,没有一丝不自在。

躺在稻草上没一会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更奇的是那个男人同今日棺材里的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他脸色发青,说话含煳不清,李巡检仔细听了半天,只听清东边、刘三二字。

当初刘三带走了竹筒,却没成想这举动害苦了他,天祥的魂魄附身在竹筒上,时常夜里出现让刘三为其伸冤,刘三是苦不堪言。

今日尸身被惊动,见有人为他伸冤,便托梦告知线索以求真相大白。

李巡检梦醒之后,立马向县老爷申请戴罪立功,称有线索需要马上去查。

他将自己打扮成江湖术士,一直向东边走,很快就找了刘三的住处。

开门的是一位年迈的妇人,妇人问:“你是哪位?”

李巡检答道:“姐姐,我是你的远方表弟啊。如今云游自此,想在这暂住一晚。”

妇人仔细端详,随后皱皱眉,李巡检还以为谎言被识破正要离开,忽然妇人拉住了他,“你怎地这些年都不来看我,你母亲呢?”

一边说一边说将人邀进了屋,刚坐定,恰好刘三回来了。

刘三见家中来了客人,问母亲:“这位是?”

母亲笑脸盈盈说道:“这是你的远方舅舅,快叫人。”

刘三有些懵,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舅舅?

就在他准备继续问母亲时,李巡检突然走了过来。

他镇定地向刘三说道,“我是你母亲娘家的远房表弟,所以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听了李巡检这么一说,刘三也不免尴尬的笑了笑。

自从刘三看到阿莲毒死天祥的那个情景后,他对女人就产生恐惧之心。

今天家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舅舅,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母亲会不会也对舅舅下手。

这一晚,刘三都不敢睡,生怕自己的母亲突然变成阿莲那样。

隔天一早,李巡检故意晃到刘三面前,掐指一算,面露喜色,对刘三说道:“好啊,我们家终于要出富贵之人了。你天庭饱满,好运连连,未来富贵不可估量。”

刘三听了李巡检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他积极的拉着其坐下,一边泡茶一边问道:“舅舅,我该怎么做今后才能发大财?”

李巡检见刘三上钩,沉吟片刻后神秘兮兮指着天说:“想要发大财就必须靠天机。”

刘三不懂这是何意,李巡检见他一脸不解,微微笑道:“我问你,你为何不娶妻生子呢?”

这个问题恰好问到刘三的痛处,他自从撞见阿莲伙同情夫残害天祥后就发了誓,这辈子情愿打光棍也不娶妻。

舅舅也不是外人,这事憋在他心中很久让他寝食难安,如今借着这机会跟倒绿豆似的,说的清清楚楚。

于是他将那天自己看到阿莲如何勾结李富贵,如何用毒蛇强行灌入天祥嘴中的情景,全都告诉了李巡检。

李巡检这才知道,原来阿莲的心肠这么狠。

随后,刘三又将阿莲作案的那根竹筒给李巡检看,事到如今,终于真相大白。

但是如何让刘三去做证人呢?

李巡检思索良久,抬头问刘三:“想不想发财?”

刘三当然想,他做梦都想让自己发大财,见舅舅问起,使劲点点头。

李巡检说道:“你将那竹筒拿去李富贵的当铺去当,开价五白两,定能成功。”

刘三不傻,他知道这是舅舅让自己去敲诈李富贵,但是为了五百两的银票,刘三还是决定拼一把。

隔天一早,李巡检给了刘三一个锦囊妙计,再三交代,一定要拿到五百两的银票跟当单后再打开看看,否则的话,他的财运就会飞走。

刘三按照舅舅的交代来到李富贵的当铺,李富贵此时正巧在店里,他眯眯地对李富贵说:“老板,我要当东西。”

说完举起手中的竹筒,李富贵见那东西后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

随后刘三又不慌不忙地说道,“这只竹筒是我上月初一那天晚上在天祥家里捡到的,不知道这只竹筒的时间和地点值不值五百两的银票?”

李富贵擦擦额头的冷汗,慌忙点头。

刘三心里暗喜,看来舅舅说的没错,自己真的要走好运了。

于是他又笑眯眯的说:“可惜啊,五百两我不卖。有人出一千两买下这个竹筒,看来要卖给别人喽。”

说完转身离去,还未走出店门,便被李富贵紧紧拉住,“我出一千五百两!”

白着一千五百两银票的刘三皆大欢喜,拿着银票欢欢喜喜出了门,突然想起舅舅交代的锦囊妙计。

打开锦囊一看,舅舅写着让他带着当单去县衙举报,就可以再换取五百两的银票。

刘三心里那个美啊,立马带着当单来到了县衙,将阿莲如何害死天祥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县太爷。

有了刘三的人证和当单的物证,阿莲伙同李富贵害死天祥的罪名终于成立。

县太爷立即下令逮捕两人,这对昔日的野鸳鸯最终受到制裁。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大白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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